的脸已无法与记忆中的倾城相连接。他面色不动,长臂一揽,将她纳进怀中。“宁儿,朕等这一天等了八年。”说罢,倾身稳稳横抱起怀中的人,不慌不忙地走向案边的长榻上。

&ep;&ep;宁常安脸色褪得雪白,她紧闭着双眼,身子抖得历害,她被他平放在长榻之上,被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

&ep;&ep;兰御谡冷冷道,“你可以拒绝,但不能逃避,把你的眼睛睁开!”

&ep;&ep;那是一双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双眸,烛光下,眸如含着千斛明珠,琉璃璀灿地看着他。二十年了,他终于等来了魂牵连梦萦的一刻,他不再按捺忍耐,倾下身,毫不犹豫覆上了那柔软的身躯。

&ep;&ep;他冰冷的唇舌缠上她唇,啃噬着,试图将所有对她的不满、怒怨、羞辱、相思全数还于她。又唰地一声拉开了她的衣襟。凌乱的衣衫从中间褪至她两腰侧,白璧无瑕的身子跃入他的眼帘。

&ep;&ep;她虽然身中毁颜之毒,肤色黯淡无光,可毁了她的颜却毁不了她的天生媚骨。虽然消瘦,又三次生育,可那身体还是纤浓有度,他眸色深沉,俯身含住了她唇瓣……

&ep;&ep;“叫出来……朕喜欢听你叫出来……”他急剧地喘息着,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极致叫嚣着快意……所有的一切,与记忆中一样……

&ep;&ep;不知道过了多久,更鼓响起,宁常安承受着身上帝王的体重,她微微侧头,看着隔窗渗入一片晨光……天亮了!

&ep;&ep;许是她轻微的一动,惊了浅眠的帝王,他微微一动,发现自已与她还是紧紧相连,他谓叹一声,半撑起身体,看了她半晌,轻轻笑道,“宁儿,你是为帝王而生!你和朕的身体才是这世间最契合……”身下又有抬头的趋势。

&ep;&ep;宁常安移了一下麻木的身躯,淡淡道,“我要的解药呢?”

&ep;&ep;欲望瞬时褪却,帝王炙焰的眸光变冷。他站起身,披衣下榻,傲然俯视着她,“宁常安,你来见朕,说的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解药?”他知道她的目的,但他在病榻边挣扎了一个月之久,至少她应该先问一句。或是,他允许她沉默着,但决不允许她在欢好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提醒他这不过是两人之间的交易。

&ep;&ep;宁常安默默起身利索地穿好衣衫,又开口问,“解药呢?”

&ep;&ep;“解药?”兰御谡瞳仁幽冷似千年古井,直接望向了她眼眸深处,“解药自然还在。”他突然伸出手,轻抚她腊黄的脸,心底那股深埋的恨意又被掘起,冷笑,“朕已有半年未曾宠幸女子,可惜你让朕味同嚼腊。”

&ep;&ep;宁常安不语,琉璃眸泌着一泓浅光,无声地乞求他,给她解药。

&ep;&ep;“宁常安——”他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难以置信,自已竟这么多年为一个不爱自已的女人废了大半的心血,以至积郁成疾。

&ep;&ep;他突然间觉得很可笑,这八年来,每年让秦之遥易容成宁常安的模样回宫,让百官相迎,就是希望有一天,她回到他身边时,能以兰妃的身份堂堂正正地站在他的身侧,不留下任何后妃下嫁大臣的垢病。

&ep;&ep;甚至在他弥留之际都想着她回到他的身边,下了遗旨,让她以皇后之声名与他同棺而柩。

&ep;&ep;可今日他挺过来了。蓦然发现,宁常安左右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望着眼前陌生的脸孔,八年了,刻在梦里的人都模糊了,何况是一张五十老妪的脸孔?

&ep;&ep;既使她依然是天仙,那当又如何,这么多年的时光在惨痛中流逝,再回首,终是意难平!

&ep;&ep;他几步上前,从案桌的抽屉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从中拿出两粒褐色的药丸。

&ep;&ep;看着她的眸光变得炙焰,象是行走了千年沙漠的人终于看到了绿州一样,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高举着解药道,“宁常安,虽然你能制出解药,可惜天行山下的水源已断,再也开不出刑兰草来配出解药。这两粒是世仅仅有的十年白发换红颜的解药,宁常安,你说,你要怎样做,才让朕心甘情愿地把解药赐给你?”只要她求他,她认错,只要她答应一生不会再离开他,他就原谅她,这是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ep;&ep;“兰谡,君无戏言!”八年前,她与他订下十年之约,他曾说过,这中间,任何一天,他都可凭着暖血玉进宫,用她的身体和解药交换。如果她能熬过十年,那他从此后放她和沈家一马。

&ep;&ep;那时,他手里拽着年幼的沈逸辰,让她选择是是要儿子的命还是要选择让女儿服下毁颜之毒。她没有选择。陪着女儿服下了十年白发换红颜。并与他订下了十年之约。

&ep;&ep;这么多年,为了沈家的长久安宁,她一直在忍耐,唯一的念想,希望十年期满后,沈千染正值十六,恢复了容貌,所有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ep;&ep;可现在不行,女儿已经怀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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