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一想,沈千染说的可能更有可能。到底是宫庭出生的公主,这句话让她瞬时冷静了下来,她飞快地整理着思绪:如今父皇的病虽然好了,但身体毕竟不如从前。太子哥哥虽然母族强大,却在关健时刻失了兵权,同时又失去父皇的信任,这种种迹象说明皇兄间的夺嫡之战已经打开。在新皇未登上大统前,太子,三皇兄,七哥都有可能登上皇位。太子,凭着柳家把持一半的朝局支持,三皇兄凭着母舅信义候在朝里朝外军威,获得兵部的支持。而七哥虽没有母族依靠仅系着父皇的宠爱管着户部,多年把持一国财力,权力亦非同寻常,所以,也有可能一朝

&ep;&ep;登上帝位。最终鹿死谁手,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而自已与七哥是同胞兄妹,自然希望七哥能登上帝位。在此关头,她怎么能凭一已的任性,让七哥与沈越山交恶?

&ep;&ep;虽是严冬,沈千染却知道自已的早已汗湿后背。

&ep;&ep;时间仿佛静止,空气层层紧绷。

&ep;&ep;“好,若是你能证明,猫不是你杀的,本公主就放了你!”兰悦仪脸色从铁青缓缓转为常色,但眸光依然冰刃如电般射出,果然是皇家女儿,虽年幼,天生已具备生杀予夺的霸气。

&ep;&ep;沈千染走到猫的尸体边,蹲下身子,方注意到小猫的惨状,全身似乎只余一张猫皮撑着小小的骨架,身上的肉好象已被食尽,她微微皱了眉,侧目看向池中,果然池中游着十来只食人鱼,她心中寒凛,直觉这执棋人太恶毒,算准了兰悦仪冲动而又任性妄为人性情,若不是她急智把七皇子扯到这事件中,兰悦仪定会将她扔进鱼池,她焉有命在?

&ep;&ep;沈千染专心地察看着猫儿的尸体,甚至伸出手,将除了脑袋尚能撑起皮毛,而腹下早已空的尸体翻了过来。兰悦仪立刻嫌恶地移开视线,从鼻孔里挤出一句哼,倒没有再喝止。

&ep;&ep;“公主!这只猫儿已经告诉民女,是谁杀了它。”反反复复详看了几遍后,沈千染站起身,眸光灼灼如耀,“只是,在猫儿开口前,民女想先找到方才为民女带路的执路太监和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