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奶妈这记性!”奶妈说着又拍了一下自已的脸,自责道,“当初你去沈家退婚时,奶妈忘记提醒你,一定要拿回信物。”

&ep;&ep;“什么信物!”兰御风的心狂跳,他心中总有一丝预感,他与沈千染的婚事不会如此草草地结束。

&ep;&ep;“是一块子冈牌!是传了几代的腰饰玉牌,都只传给嫡系的王妃。当初王爷为了表达联姻的心意,便将这块玉当做聘礼送到沈家府上,是两家联姻的证物。如今既然你执意要退婚,这东西自然不能再留给沈家,王爷,你应该去要回来。这可不是寻常物件,这是先帝爷传下来。”

&ep;&ep;“两家联姻的证物,证物……”兰御风喃喃自语,心悸让血液如沸水般在胸口处滚滚翻腾着,他心思飞快地转着,如果他去和沈老夫人商良,既然当初退亲时,证物并没有讨要回来,那说明,两家的联姻还是有效。那么……不!他不退这个婚!既然冥冥中有这个注定,那他就决不能放弃!

&ep;&ep;“小王爷,你是不是不舒服,脸红得历害。”奶妈上前,伸出手探了探他的前额,喃喃自语,“奇怪,没生病,也没闻到酒气,怎么脸红成这样!”

&ep;&ep;兰御风脸红更盛,他强压心中的兴奋,他得静下心,仔细地想一想应该怎么去挽回这门亲事,“奶娘,您早些休息,本王也有些累了,沐浴后就歇了!”

&ep;&ep;“好吧!”奶娘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睛灼灼发光,不象有事的样子,便放心退下。

&ep;&ep;西凌的雨越下越大,沈老夫人好了几年的关节炎开始发作,加上这几日听到的全是不顺心的事,沈老夫人脸色更加阴郁得可怕。

&ep;&ep;鸣凤一直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唯恐再出一丝的差错挨沈老夫人的耳括。

&ep;&ep;沈千染每日辰时初准时来给沈老夫人请安,要说这以前也是沈老夫人自已定下的规距,可这一大家子,如今也仅有沈千染能做到。

&ep;&ep;沈逸辰如今已是禁军都统,多数时日都在皇宫中当值,沈逸星、逸飞和千碧已上了学堂,每日卯时就得上学,瑞安公主样样合自已的心意,唯有太噬睡,每日不睡到日上三杆是绝不起身,而她带过来的那个女儿,她也从没指望过能孝敬她一分。至于二房的齐氏,人虽老实,可惜是没多少见识的妇人,一到大场面,有时候说话颠三倒四,沈老夫人看了堵心,索性让她在自已院子里静养,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出来。宁氏就更别提,沈老夫人连一眼也懒得瞧她。

&ep;&ep;沈千染进来时,见鸣凤小心翼翼拿着加热的碳灰袋按摩着沈老夫人的膝关节。香月上前给她看坐,沈千染注意到她眼圈红红的,左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

&ep;&ep;“用过早膳了?”沈老夫人抬起厚重的眼睑,冷飕飕地瞧着沈千染。

&ep;&ep;沈千染心中会意,自从让贵得楼三餐给她娘亲房里送,而不曾给老夫人送,老夫人看她的脸色就如烂白菜。

&ep;&ep;“今儿没有,赐儿说吃腻了,刚好新来的御厨来了,就做了几样鱼脍,三珍汤,赐儿从小没少吃他做的东西,他了解赐儿的口味。”自从那日杨公公来了后,沈家的人看宁天赐的眼光就不同了。

&ep;&ep;“咳咳……”老夫人喉中一股酸气冒上,鱼脍这种东西,她一生只听说过,从没吃过。因为加工极难,若处理不好,吃上几口都会闹一天的肚子,尤其是隔层里的冰块,这种天气,冰块只有皇宫里供得起。

&ep;&ep;要说以前沈老夫人也不在意这些,可这些年,嘴巴给瑞安养刁了,听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总想偿上一偿。

&ep;&ep;她心里越发对沈千染不满,有好东西,也只顾着自已的娘亲,分明不把她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ep;&ep;沈千染见老夫人鼻孔一掀一掀的,象气鼓鼓的老青蛙,心下冷笑,她如今每日晨昏定省,风雨不改,就是让沈老夫人添堵。

&ep;&ep;这时,前堂的广嬷嬷来回报,因为脚上沾了湿气,丫环们不让她进老夫人的房,只得站在外头大声地回禀,“老夫人,兰郡王来看老夫人,说有事情商良,这回在外堂候着,奴婢想请问老夫人的意思。”

&ep;&ep;沈老夫人心中一虚,昨儿她拿盒子咂了申柔佳,莫不是这回就上门问罪来了。

&ep;&ep;兰郡王府她可是得罪不起,她也顾不得腿疼,忙站起身,吩咐道,“你让兰郡王到外堂会客处稍等,好好侍候,我这就去。”转而马上吩咐香月道,“去请一下公主,就说郡王来了。”希望届时兰郡王看在瑞安公主的面,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ep;&ep;外头广嬷嬷刚起走,突然想起,又回禀,“兰郡王带来一样东西,说可能是二小姐的东西,请二小姐去瞧瞧。”

&ep;&ep;沈老夫人心更虚,看来真是为了申柔佳来问罪,连着沈千染也不肯放过。

&ep;&ep;老夫人心里都快呕出血来,狠狠地盯着沈千染,心里愈加怪沈千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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