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十几年前的那场车祸,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ep;&ep;半分钟后,江少观再次开口,将方才沉默时间里勾起的记忆都抛到脑后:“我多开了间房,不回去了。”

&ep;&ep;邰砾猜到了,明知故问:“和我有关系吗?”

&ep;&ep;江少观压低了声音:“我今天无偿加班还输了钱,邰总不犒劳我一下?”

&ep;&ep;酒店时不时地仍有路过的客人,他俩个高长相优越,杵在大厅引人注目。

&ep;&ep;邰砾心下不满,不想和他在公众场合纠缠,摊开右手。

&ep;&ep;江少观一瞬间晃了神,差点想把手放上去牵着。

&ep;&ep;可下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有多离谱。如果他这么做了,邰砾一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ep;&ep;“房卡。”邰砾说,“你在看什么?”

&ep;&ep;江少观把卡递给他:“看你手相。”

&ep;&ep;邰砾不太在意道:“你什么时候还开辟了这个业务。”

&ep;&ep;他们不是同时进房间的,邰砾上楼后,江少观过了十几分钟才去按门铃。

&ep;&ep;他去便利店买了盒烟,以及两盒套。酒店里的避孕可能没有他能用的尺寸。

&ep;&ep;听到门铃响,邰砾刚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一股热气,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发尾的水珠还在往下坠,落到肩颈处,顺着皮肤肌理隐入被浴巾遮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