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连沛提出来江少观家吃火锅,但煮火锅的食材全都是江少观准备的。
&ep;&ep;现在不比江少观和连沛在美国那会,那会他俩都是单身,在一起吃喝玩乐的时间比较多。如今连沛和阮愿感情稳定,工作之余的大部分时间都要用来陪老婆,他也是担心江少观一个人会觉得孤独,所以带着家属上门吃饭来了。
&ep;&ep;出于不想一个人当电灯泡的心理,江少观顺道叫上了韩牧。
&ep;&ep;吃完饭,韩牧说家里的猫和狗还没有喂,就先走了。
&ep;&ep;“下次有下次的理由。”连沛瞥见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有人给你发消息。”
&ep;&ep;“谁?”江少观拿过手机,“……”
&ep;&ep;他没想过邰砾真的在门外等他。
&ep;&ep;他有这个耐心?
&ep;&ep;江少观很想置之不理,但还是由内生出一股焦躁。
&ep;&ep;他何时这么冷落过邰砾,他只是不习惯。
&ep;&ep;毫不意外的,连沛他们一出门,就和邰砾碰上面了。
&ep;&ep;连沛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阮愿伸长手捂住了嘴。
&ep;&ep;“就你话多。”阮愿说,“走啦。”
&ep;&ep;连沛听他的话,哼哼了两声,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ep;&ep;门没有关。邰砾猜这下屋里应该是没人了,但他还是敲了敲门板:“江少观,现在方便了吗?”
&ep;&ep;江少观走到玄关处,随手丢给他一双鞋套:“长话短说。”
&ep;&ep;邰砾也不和他兜圈子:“为什么辞职?你做得好好的,没有理由要辞职。你是觉得工资少了?工资可以加,条件你开。”
&ep;&ep;“邰总阔绰。”江少观背对着他,他能闻到邰砾身上的烟味,“不是钱的问题,只是我有了新的职业规划,不适合再在邰氏工作。”
&ep;&ep;这话说得客套,邰砾全然不信:“你新的职业规划是什么?”
&ep;&ep;江少观淡淡道:“无可奉告。”
&ep;&ep;“你胡扯,什么狗屁职业规划,你就是因为我才辞职的。”邰砾声音有几分喑哑,“江少观,私事归私事,公事归公事,不能混为一谈,因为我就要离开邰氏,你不觉得你这个决定很不成熟吗?”
&ep;&ep;在江少观心里,私事和公事从来就没有分开过。如果不是为了邰砾,他根本就不会回国,更不会加入邰氏。
&ep;&ep;他转身,盯着邰砾:“那请问邰总,我在工作上有什么失误?如果公事和私事必须分开,你又是为什么把我调到b市?”
&ep;&ep;邰砾哑口无言。
&ep;&ep;江少观继续说:“如果公事和私事必须分开,你应该到公司找我谈话,而不是在晚上敲我家的门。”
&ep;&ep;“没分开的是你。”江少观想冷静,但一碰见邰砾,他的情绪就会被不知觉地点燃,“还是你觉得,我不能有自己的规划,生来就应该和江佑天一样,做邰家的走狗?”
&ep;&ep;提到江佑天,邰砾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露出有些痛苦的神色。
&ep;&ep;“我没有这样想……”
&ep;&ep;江少观:“我知道我在邰氏工作这么久,知道的商业机密和内部消息太多了,但你放心,我有职业操守,绝对不会在离职后用与邰氏相关的资源,也不会与邰氏有任何的竞争关系。”
&ep;&ep;邰砾觉出一点意思:“你要创业?”
&ep;&ep;江少观:“不行吗?”
&ep;&ep;邰砾抿嘴,他其实猜到过江少观在美国有相关的管理经验,毕竟他们分开时,江少观还是个高中生,没有接触过邰氏的业务,后来江少观当了二把手,对生意上手的速度很快,气质也像领导者。
&ep;&ep;只不过邰砾从来没有调查,也没有细想,他甚至潜意识里避开了这一点。
&ep;&ep;江少观有自己的公司,说明什么呢?江少观凭什么抛下公司跟他回国?
&ep;&ep;邰砾不知情,才有足够的理由邀请江少观来邰氏。
&ep;&ep;他提出邀请时是怎样的心情?邰砾还记得,他其实没有把握,担心江少观不答应。
&ep;&ep;他想和江少观一起并肩作战,做最默契的partner。
&ep;&ep;即使他们几年没见。
&ep;&ep;更何况现在,他已经习惯了江少观。
&ep;&ep;邰砾没有理由再挽回了,如果他不让江少观离开,就像坐实江少观说的话——他要江少观做邰家的走狗。
&ep;&ep;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ep;&ep;他嘴唇翕动,几次想开口,又把话吞了回去,最后冒出一句:“那你可以回s市创业,s市毕竟是你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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