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尹水河畔的韩府。

韩青樱在自家的练武场中,一遍又一遍地挥刀,直到自己精疲力尽,大汗淋漓为止。

而韩兴豪夫妇看着自己女儿如疯魔一般的练习,脸上都有忧愁之色。不知道女儿到底是怎么了。

这一次韩青樱上玉阳山,又从陈然那里学到了许多精妙的武学见解,只觉得似乎开辟了刀法的一种新天地。

她回想起玄灵道长教导自己的东西,当时并没有领略,只是在心中默默记下,但此刻回想起来,有些对内力的把握和理解甚至没有陈然的深刻。

而且她感觉到自己的表哥在内力上似乎又有了精进。这种进步是非常明显的,从气质和眼神中便可以感受出来。更遑论表哥那种举手投足的压迫感。

她心中十分疑惑,自己这表哥到底是怎么练的?为什么每次自己觉得和他距离有所接近时,他总能又甩下自己一大截?

韩青樱又想起今日陈然在山上说得那些话,似乎表哥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但却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好感。他似乎只当自己是一个妹妹而已。

表哥对待自己的方式让她微微有些郁闷,更有些失望。具体失望的点在哪里,她又有些说不出来。

她只是觉得,经过自己父母这么一闹,她似乎和自己表哥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眼看女儿露出失落的表情,韩夫人有些担忧道:“青儿,咱别练了吧,该吃饭了。你的武艺已经很好啦,干嘛还这么辛劳?”

“不。”韩青樱摇了摇头,道:“表哥就比我好得很多。”

“你是老君山的高徒,不必老和他比。他就算再厉害,能厉害过你的师父玄灵道长啊?”

其实韩夫人能将玄灵道长和那陈然比,已经是将陈然看得很高了。她说这句话时,还带着酸熘熘的语气,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那个贱人小姑子怎么会生出这么厉害的儿子。

却见韩青樱再次摇头,道:“爹,娘,恐怕我师父也敌不过表哥。”

韩夫人听到这话,神情顿时直接呆滞了。这句话如果放在以前,她半点都不会相信,但是经过这样玉阳山一行,陈然未展露过一手,但她却觉得,有些事情似乎由不得自己不信。

韩青樱不再跟父母说话,再次挥舞起大刀,一边说道:“爹,娘,你们先走吧。我要把今天表哥教给我的巩固一下。”

韩兴豪夫妇此刻只得退出练武场,两个人往大厅走着,韩兴豪突然开口道:“以后青儿若是再去玉阳山,你可不要再阻拦了。”

韩夫人默然不语,也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

却见韩兴豪又叹口气道:“咱们俩的见识,似乎还不及小女。”

“那是你!”韩夫人立刻瞥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道。

“好吧,你都对。”韩兴豪郁闷说道。

此刻,在距洛阳两千里地的临安,在西湖以西不远,一块四周萦水的古朴宅邸中,正在举办着一个热闹的堂会。

天井的南面搭着一座戏台,几个身穿戏服的戏子正在台上伊伊呀呀地唱着。台子下面热闹非凡,多是达官贵人和世家子弟在喝酒嬉笑,品茶聊天。

而楼上的雅阁之中,一个身穿花色蟒袍的中年男子半躺在一张太师椅上,正在跟着台上的戏子遥遥相和,唱到高兴处,随手扔几粒金瓜子到地上,由仆从捡起来,再扔到台子上。

在他的身下,有两名女子蹲在一旁,将他的两只脚各抱在怀中轻轻揉捏着。而他的身后也站着两名女子在为他捶着肩膀。

中年男子时不时地用他的两只脚在女奴的怀中肆意地踢来搓去,引得两个女子格格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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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个中年文人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国舅爷,那释凌天进京了。说一会儿便来拜会国舅爷。”

“哦,那个老帮菜啊。”国舅爷张彦摆了摆手,笑道:“这可是阮先生新写的戏,让他这个武夫来听,真的是糟践了。”

“是。”中年文人点点头,说道:“不过这释凌天虽是一介武夫,终究还是没有弹劾我们。养痋桉高高扬起,轻轻落下,总算是告一段落。”

张彦冷冷道:“虽然没有弹劾我们,却还是让我们露了脸,害得我阿姐被皇上斥责,当真是可恶至极。”

中年文人看到张彦发怒,立刻附和道:“这些许小事,确实是让贵妃娘娘受了不少的委屈,要不,趁这个释凌天来京,办了他?”

“算了。”张彦摇了摇头,道:“阿姐既让我收敛一些,那暂时便不动这个人了。”

“是。国舅爷宅心仁厚,大度宽和,小人佩服莫名。”

却听张彦继续说道:“只是,他此番想要在临安为官,却是痴心妄想。跟吏部的何大人还有大理寺的何大人打个招呼,还让此人回洛阳吧。省得在临安惹老子心烦。”

“遵命,小人这就去传话。”那文人领命,又说道:“老爷,还有一件事情。”

“讲。”

“那封凌错被老爷派去洛阳对付释凌天,却没想到就此联系不上了。”

“哦?”张彦脸上露出一丝意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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