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放开。胡自狸抖抖肩膀,把人推开,一脸嫌弃,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见你气死。

&ep;&ep;脸皮倒是越来越厚,活的还特嚣张。

&ep;&ep;正斗着嘴,屋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ep;&ep;小花!小花!村长扯着嗓门喊道,门口的车是谁砸的?是谁!这要让那俩客人知道了,我们村可赔不起啊!

&ep;&ep;小花被村长的喊声惊的从房间里面跑出来,嘴里还含着一颗糖果:爷爷,我、我也不知道啊。

&ep;&ep;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村长仿佛要被气到昏厥,被身后的中年男人扶住。

&ep;&ep;那人眼睛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提高了声音说道:钱老,他们这些有钱人肯定不会和我们这些穷老百姓计较的,你不要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小花怎么办?

&ep;&ep;村长哎哟哎哟的直叫着:作孽,作孽啊!

&ep;&ep;外面的人就车子对迟暮和胡自狸两人进行人格的升华,一个劲儿的美化他们,强调自己穷。

&ep;&ep;说白了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ep;&ep;在房间里面听着对话的迟暮气的不行,他指着自己鼻子问胡自狸:我看起来像是很大度的人吗?像吗?啊?就算是把我说成转世菩萨我都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他们的官司上还要给记上一笔毁坏他人财物!

&ep;&ep;人家夸你长得帅还有钱,这不是你喜欢的标签吗?胡自狸幽幽的看他一眼。

&ep;&ep;迟暮说道:怎么说话呢?这标签不是明摆着的吗?需要人夸?

&ep;&ep;胡自狸:

&ep;&ep;两人在房间里面没出声,就当听不到外面的对话一样,那中年男人虽然不知道这车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能看得出上面的痕迹是他们村子里的砍刀砍成那样的。

&ep;&ep;他望了眼两人的房间,结果却只能看到勉强遮住房间的窗帘,里面什么动静都看不到。

&ep;&ep;那房间始终没反应,村长做戏做的差不多也不再浪费时间,冲中年男人点点头进了房间,还不忘吩咐小花回房间自学。

&ep;&ep;房间门一关上,中年男人立马问道:钱老,今天早上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们都在田里?这太诡异了,别是柳飘

&ep;&ep;住嘴!村长疾言厉色,不准提这个名字!

&ep;&ep;中年男人欲言又止,但是心头太多的疑问,让他整个人都要炸开:德辉下个月就要和隔壁村的小紫结婚,现在没了命根子,这可怎么办!王哥已经不想活了,要不是我们摁住他,他现在就已经掘了那个人的坟!

&ep;&ep;这间房没有窗户,关上门不开灯宛如黑夜一般,村长在黑暗中站了会儿后,慢吞吞的去开了灯。

&ep;&ep;灯光一亮,房间角落盖着黑布的大笼子传来一阵清晰的唧唧声。

&ep;&ep;中年男人的目光跟着村长的身影,见他打开黑布,露出里面肥硕又肮脏的大老鼠后,脚步有些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

&ep;&ep;村长阴骛的双眼扫过他,然后从旁边拿出一个小笼子,用旁边的火钳,夹了六七只老鼠放进去。

&ep;&ep;李家的那位已经死了,看她那死状,那个人肯定还不解气,你把人放进棺材后扔一只老鼠进去。另外,趁着晚上有空,你走一趟柳家,把人都给我弄到棺材里面。

&ep;&ep;中年男人啊了一声,有些不可置信:什、什么?

&ep;&ep;村长把笼子往他面前一递:我让你把人给我弄到棺材里面。

&ep;&ep;见他面色有些犹豫,也不敢接笼子的样子,村长突然就笑了,脸上的皱纹在灯光下仿佛一副扭曲的画:怎么?不敢?

&ep;&ep;有什么不敢的!中年男人气道,如果不是他们,我们村这半年来怎么会这么乌烟瘴气!更何况德辉这口气我们咽不下去!

&ep;&ep;对,咽不下去,所以我们才要采取行动。村长背着手,佝偻着腰给笼子盖上黑布,既然我们奈何不了她,总是可以牺牲点东西,让她开心的。

&ep;&ep;直到这个时候,中年男人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醒来之后,村长看着狼藉的田野,选择让他们把棺材抬到柳家附近。

&ep;&ep;房间里面突兀的吹起一阵阴凉的风,掀起盖着老鼠的黑布,留下一片阴寒。

&ep;&ep;中年男人吓的面色瞬间发白,而村长就仿佛没有感觉一般:走吧,再不去,什么都晚了。

&ep;&ep;男人立马打开门,宛如逃命般走掉。

&ep;&ep;房间里面陷入安静,只能听见老鼠的叫声,以及他们吃着嘴里肉时候的那道极淡的咀嚼音。

&ep;&ep;村长站在房间里面环顾四周:你又来了。

&ep;&ep;回应他的,是猝然熄灭的灯,以及角落里面在黑暗中露出的一抹鲜艳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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