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和娄佳走出武陵山进入了贵州地界,贵州群山如笋,碧水流淌,风景秀丽,气候宜人,经过此次生死劫难,两人更是情深意重。

两人一路按照官府的指引走了三五日,来到官文指定的龙场,只见四面环山,山脚零星村落,四处并无驿站;两人来到一破茅草房前,看着茅草房四面漏风,顶盖欣了一半;门口栓着一匹马,骨瘦如柴,苍老无力;有一老头,衣衫褴褛,满脸沧桑,有气无力的蹲坐在门口。

王阳明上前作揖打听道:“老人家,请问到龙场驿怎么走?”

“这就是。”老头手指指地下,有气无力道。

娄佳惊道:“是不是弄错了?驿站应该有很多人,很多马才对呀。”

“没有错,这就是朝廷设立的龙场驿站,一人一马一草棚。”老头缓缓道。

王阳明和娄佳惊讶的面面相觑,王阳明赶紧拿出朝廷文书递给老人家。

老人家接过文书看了看道:“你们终于来了,要是再晚些日子,怕是我这把老骨头都要留在这里了,现在我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

“老人家,您老家是哪儿的呀?”王阳明急忙问道。

“山东的,二十年前犯了错才被发配到这里,来的时候一家三口,现在就省我一人了。”老人家接着又道:“小兄弟,能被发配到这里,看来你犯的错也不小啊?”

“是的,我得罪了刘瑾刘公公。”王阳明回答道。

“那就自求多福吧。”老人家说着招了招手道:“来来来,我给你移交一下东西。”

老人家走进草棚里拿出一个包袱,打开里面的印章、账册、来往记录等,王阳明看着老人家,心里五味杂陈,接过包袱。

“这些东西交给你后,我就可以放心启程了。”老人家道。

“老人家,你老家这么远,怎么回去呀?”王阳明追问道。

“就走路回吧,一把老骨头了,走到哪里算哪里,人总是要落叶归根的。”老人家道。

“老人家,这锭银子您拿着,路上做个盘缠。”王阳明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银子递给老人家。

“不用了,我已经垂末之年,用不着银子了,哪天走不动了,直接往地上一躺就算到家了,你们还年轻,以后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老人家边走边说。

王阳明看着老人家缓缓的走出草棚

王阳明接过了老人家移交的驿站物件,送走了老人家后,和娄佳两人开始修理茅草房,打扫驿站,虽说是驿站,其实就是一半边都漏雨的破草棚。还好两人出来也带了些银子,请求当地的一些彝族和苗族居民一起重新搭建了驿站,经过一两个月的时间,王阳明和娄佳克服了种种困难,总算安顿了下来。

一日,当地一些苗民的小孩来到驿站玩耍,见王阳明在写书信,小孩见到了十分好奇,就指着手上的毛笔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呀”

王阳明看了看小孩道:“毛笔呀。”

小孩道:“毛笔是干什么用的?”

王阳明道:“写字呀,写书信。”

小孩道:“字是什么?书信又是什么?”

王阳明惊奇的看着这些天真的小孩,无从答起,若有所思

原来当地都是以彝族、苗族等少数民族为主,特别是苗族,他们没有文字,他们的历史、文化、手艺或者工艺等的传承都是靠老一辈的人口口相传,对于笔墨纸砚这种文房四宝,除了一些族长或者年纪大出去过外面的人才会见过,当地的孩子从来没有出去过,就会觉得很奇怪。当地的很多村民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村庄,自然也就没有受过教化,所以对于中原的人来说,这些地方就叫蛮夷。

王阳明心想自己虽是驿站的驿丞,平常驿站的事情并不多,这里的孩子也都是大明的子民,但他们完全就没有像其他中原地区的孩子那样有机会进入私塾学习、接受教化、参加科考,不如在驿站给这些孩子讲讲学、授授课。

于是王阳明对孩子们说:“你们以后有空就来驿站,我教你们怎么用毛笔,怎么写字,怎么画天上的鸟和各种各样的东西,好吗?”

“好啊,好啊。”孩子们高兴的跳起来。

孩子们本来就没什么地方可玩的,见可以学到这么多新奇的东西,自然是高兴,就天天跑来驿站跟着王阳明学习写字、画画;渐渐的,周围很多村的孩子都跑来驿站学习,村民们找不到孩子的,都会到驿站来找,一时间驿站变成了周围村民托放小孩的地方,人越来越多,驿站两间房子慢慢的就容不下了。

王阳明心想干脆办个书院算了,于是找了当地的村民帮忙到山上伐了些树木,并找了些工匠,建造房子;半年后王阳明在当地少数民族居民的帮助下,在当地建起了龙冈书院,专门给当地人授课、讲学,教当地的少数民族的小孩读书、写字;还给当地的少数民族传授中原的农耕技术及儒家思想;与当地的彝族、苗族居民相处甚欢。一时间,龙冈声名远播,前来求学者络绎不绝,更有甚者,众多中原学子都纷纷到来到贵州龙场求学。

书院建起来后,王阳明白天授课、讲学、晚上练武参悟格物剑法和大慈如来掌,文武双修,日子过得也算是平静;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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