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的胭山!从此我们占山为王,逍遥中原!”
&ep;&ep;丐帮全体沸腾,个个摩拳擦掌。薛浅芜眼见士气高涨,趁机又道:“既成门派,咱们定要光鲜体面以示庆祝!现在每人分发一些碎银,齐聚烟岚城内,涌进所有的澡堂,去除这一身的陈泥!记着了吗?”
&ep;&ep;老学鸠啰嗦道:“寨主!仅余这点银两,还是省着为好!万一遇上青黄不接,或者出了其他什么变故,饱了今天饿了明天,那可没得过啊!”
&ep;&ep;薛浅芜拍拍他的孱弱老肩,洒脱说道:“千金散去还复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些道理,学鸠比我懂得多吧?有我匪女神丐在,逢着灾年,我带大家去京城耍!”
&ep;&ep;总算吃了颗定心丸。没辜负了她的一番苦心。
&ep;&ep;是日,烟岚城的家家澡堂,皆是丐满为患。他们洗得酣畅淋漓,一搓就是半天,急得后来之人捶胸顿足,店家却也只能干瞪着眼。又没短他银子,怎好意思去赶人呢?
&ep;&ep;丐客们在水雾里高唱,一盆一盆的污水对准窗户,泼向街道,汇集成了泥河。良民叫苦不迭,一概绕道。
&ep;&ep;清爽归来,难得盼来一个好夜。明月皎洁,清辉缥缈,映照着雪后的世界,更显银装素裹之美。站在祠堂门口远望,胭山连绵险峻,天心主峰更是陡峭无比,宛若一把敦厚的上古好剑,直插苍穹。山上五步一溪,十步一瀑,卷起白雪千堆,滔滔形成水帘美景。如有一日能在那里扎寨,也算有个稳定的去处,可以高枕无忧了。
&ep;&ep;鼾声四起,薛浅芜也走回了自己的睡处。这是祠堂的东房,特意为她留的。本来漏风的墙已被修葺好了,再经几个妇人的巧手布置,干净整洁,温馨雅致。钻进絮暖的被窝,有天然棉的清淡香味。
&ep;&ep;睡眠质量好得无梦,口水顺枕直流。但总恍惚觉得,屋里有人存在。不会要谋杀吧?悄悄从眼缝里看去,鬼魅的黑影,如孤削的松柏枝干,在月光下有些忧伤沉郁。
&ep;&ep;这是南宫峙礼?是不是眼花了,看他竟有几分落寞!
&ep;&ep;再揉揉眼,薛浅芜想起白天的事,往被窝里缩了缩头,抢先叫道:“你是鬼啊?不声不响来到这里,男女授受不亲,这可是我的闺房!”
&ep;&ep;南宫峙礼转过身来,刚才似有若无的孤寂,扫然一空,笑得不怀好意:“你害得我好苦啊,娘子?我的魂魄来了,向你索仇来了!”
&ep;&ep;看他幽深漆黑的瞳孔,阴森遍体袭来。薛浅芜抓紧被角,背抵冰冷的墙:“你敢胡来!谁是你的娘子?”
&ep;&ep;南宫峙礼坐上了床沿,轻描淡写地道:“夫妻同眠共枕,天经地义!我能干什么啊,当然是与你一起宽衣,暖腿睡觉……”
&ep;&ep;“那是……你逼我的,权宜之计。”薛浅芜实话实说,想要打发他走。
&ep;&ep;南宫峙礼反而挨她更近,吹着气道:“你可知道,你的狠绝做法,不仅毁坏了我的名声,更使我穷成了身无分文。如今无处可归,你就招赘我为夫婿吧?你等不及了吧,不如现在我就以身相许,咱们进行洞房花烛?”
&ep;&ep;“不嫌羞耻,也不知被多少女人啃了,还装什么清纯,有脸提及名声!”薛浅芜气呼呼的,用力踹他道:“滚远一些,你这又脏又浊的男人!丐帮弟兄就算不洗澡,也都比你干净!”
&ep;&ep;这话说得够狠,杀伤力却不怎么大。南宫峙礼重如佛像,纹丝不动,过一会儿,反而捉住她的莲足,躺了下来。两人之间仅隔一条棉被,他耳语道:“那你闻闻,我的身上有女人们残留的胭脂水粉味吗?”
&ep;&ep;酥痒从她脚底传到神经末梢。她的脸颊滚烫,又急又怒,张口咬住了他的手腕,死不松口。直到有淡淡的血腥在牙齿间散开,她才凶狠地道:“再敢调戏本姑奶奶,就咬断你的大动脉!”
&ep;&ep;南宫峙礼闷哼一声,再也没了响动。
&ep;&ep;薛浅芜疑他有诈,也不理他。过了好久,她沉不住了,若是早晨起来,丐帮上下发现有个男人躺在他们寨主床上,那可百口莫辩!
&ep;&ep;拳打脚踢,使尽百般解数,始终唤他不醒。看来他是要赖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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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薛浅芜蜷缩着腿,提心吊胆,昏沉撑到天蒙蒙亮。雄鸡第一声破晓,她伸了伸发麻的腿,刚要起身,突然听到一声惨叫:“这死女人!竟敢对我用强?趁我不省人事,你把我怎么了?!”
&ep;&ep;薛浅芜的睡意骤无,不顾一切掐住了南宫峙礼的脖子。颠倒是非的无赖小人,指不定会说出更离谱的话来。
&ep;&ep;“谋杀情夫啊!把我身子糟蹋过了,你就弃若敝履了,呜呜……”南宫峙礼惊如溺水,挤出气力喊道:“快来人呀,要杀压寨夫婿了!”
&ep;&ep;水浒丐帮吃这一吓,以为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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