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汪家起了歹毒的心思。

兰英母女俩把家收拾好,锁上院子的门,就要去镇子上。

「给你们放了五天的假,还有两天呢,先在家里歇着吧,又不是不算你们工钱。」傅言说。

「在家里没有事情做,就这样闲着也没意思,总有得忙的才充实。」郑氏道。

「是呢言姐,我想要多学习一点知识,多给两个病人看病,这样才能长进,总闲着我觉得是荒废时间。」兰英也说。

以前没有闹旱灾的时候,还有田地可以管一管。

现在田地都荒废了,傅姐让他们有活儿做,有工钱领,她们心里面很珍惜,很感激。

为了维持营生,村子的人有不少去镇子上找活儿做,可是旱情发生,物资缺乏不流转,许多雇主商户没有利润,又花了大价钱囤粮,哪里还有钱请人干活,这段时间裁员开始增加,村里人去了也只能空手回来。

所以,郑氏母女俩知道她们的这个活儿是多么的难得。

养了一个月,云秋的男人陈福已经能走了,他亲自来感谢傅言。

家里的老母鸡这段时间攒的鸡蛋,一共十二个,他部送了来。

傅言不想收的,可是陈福执着。

「只能拿出这点东西,我已经很愧疚了,傅大夫就不要推脱了吧,要不是你,我这条命,早就交代给了阎罗王。」

傅言道:「你现在好了,也是你福大命大。」

陈福苦笑:「我就要去战场了,母子三个有时候难免会被人欺负,傅大夫院子里的人多,还希望到时候您稍微照顾一下。」

他舍不下母子三个,本来还想多留一段时间,再陪陪她们,了,可是云秋屯的口粮本来就没有算他的,他在军营有伙食供应,一年到头才回来一次,如果他长时间留在这里,会消耗她们母子三个的口粮。

而且,最重要的,他想建立功劳,给她们母子三个更好的生活。

时间拖得久了,将领对他的一点感激,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你要想好。」傅言说:「你的腿脚还要再养两个月,现在去军营战场,一定会造成很多不方便。」

陈福坚定道:「我的身体不比以前,大家军营多年,还是有经验,为了她们三个,我会尽量保自己。」

傅言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陈福现在去战场,根本就不是时候,可他偏要去,他们夫妻俩商量好就好。

可是她没有想到,陈福根本就没有和云秋商量,他是天还没有亮偷偷走的。

云秋坐在门口,面对村口的方向哭。

「他也不吱声就走了,都说只要一家子平平安安过日子,其他的我不求,他咋不听。」

傅言安慰她:「陈福想的不一样,人就活这一辈子,趁着年轻能拼就拼,说不定还能真的冲出一条路来,既然他人已经走了,你就在家里安心等着,说不定哪一天,真的有好消息传来呢。」

云秋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他的腿脚都没有好,只希望不要有啥祸患。」

傅言回家的时候,银龙等在了院子里。

「属下截获了袁旭写去鹤郡的信,这上面的内容,正是夫人让容妈透露出去的。」

「好,接下来,你也写一封差不多这样的信。」傅言道。

银龙想了想就明白过来了,他写的,二殿下或许会存疑,毕竟慕老大可能防着他,可袁旭夫妻不过是普通农民的身份,几乎不会引人疑心,他们的家就在傅家不远处,得到的情报也更为可靠。

两封差不多的信到了手里,二殿下不会不信。

「是,属下这就回去办

。」

「不急。」傅言道:「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只要属下知道,绝不会隐瞒。」

傅言道:「二殿下是非要除掉慕定安不可吧。」

「是。」银龙回答得毫不犹豫:「能够在这里解决最好,迫于声论压力,可能会先让老大、和夫人回到京城,再想办法揪你们的错处。」

傅言自嘲一笑,早就确定的事实,她又何必多问。

她只是想让自己再心狠一点,再残酷一点。

晚饭过后,容妈从外头进来:「傅大夫,柳氏就在门口,说想进来坐坐,跟您唠嗑几句。」

容妈心里面清楚,兰英家办酒这一天,傅言让她在柳氏面前故意说了那些话,她就知道,傅言是绝不欢迎柳氏的。

所以,她没有放柳氏进来,而是先来禀报傅言一声。

傅言心想容妈还算聪明,如果她直接把柳氏请进家门,只怕她又要重新吃一次药。

很显然,柳氏来这里,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你就说我要休息了。」傅言道。

她现在怀着身孕,嗜睡,就算是大白天睡觉也很正常。

容妈走出去:「实在对不住,傅大夫困乏睡了。」

柳氏往里面匆匆瞟了一眼,果然看到傅言的房间门关着。

「那等傅大夫空闲,我再来看望她。」柳氏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怀孕的女人最好算计。

「傅大夫怀着身子,总是惫懒,还是少打搅,等生产了再来吧。」容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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