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就传来一个消息,吴应廷的嗓子哑了,也不是哑了,是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这种感觉比完哑了,还要让他难过。
傅言这会儿在坝场,听着村民们讨论,她不由得又看了男人一眼。
慕定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这种事情还能是谁干的?
傅言也懒得问他,肯定又是吴应廷让他不爽了呗。
前两天来她这里拿药的时候,吴应廷说的那些话,好像的确有点茶茶的。
傅言作为一个女人都能够感觉出来一些,更不要说打翻了醋坛子的男人了——
不过,回到家的时候,吴应廷就在门口等着,这一回是让她给看嗓子了。
傅言检查了一下,还是一样的毒,只是用在哪里,作用在哪里。
「这个跟眼睛一样,要的是同一副解药,所以我也只能给你缓解,不能保证治好。」
吴应廷就沉默了下来,比起上一次,他现在浑身的气息显得压抑了不少。
看来在那个男人的面前,是半点这方面的心思都不能有——
吴应廷可算是深切地体会到他想错了,大错特错。
而且从一开始,慕夫人就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他又何必白费心思,得罪了穆定安,反而落不得好下场。
至少现在他还有一条命在身上,吴家还是有希望的。
吴应廷现在心里面都是懊恼,要说对穆定安一点意见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根本就不敢流露出来,他们这些人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犹如蝼蚁,只有讨好和恭敬,不可有半丝的不满和忤逆。.
「有,有得罪之处,多多见谅。」
吴应廷对着夫妻俩深深鞠了一躬,他带着忏悔,费力挤出这些字眼,然后摸索着,慢慢回去吴家。
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嗓子坏了,眼睛也看不清楚,不知道内情的人难免会唏嘘。
慕定安哼了一声,早知现在,当初还敢这么猖獗。
他留着吴应廷一条命,已经是宽容大度,也是看在这个少年没有那些毒辣算计的份上,不然是断断不能留的。
「给不给解药。」傅言问了一句。
给的话,她就懒得配药了,免得折腾。
「再看看他的表现,如果下次还犯,腿也别想要了,免得跑到你的面前来献媚。」
男人道:「配药麻烦,也不必配。」
傅言想了想:「那就不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倾若的事情,男人就处理得很好,所以他处理其他男人,她也完由着他。
夫妻两个犯不着为了别人生出争执和矛盾。
接下来,吴应廷倒是安安分分的,不过这样连着几天他都没有等来解药,就去了慕家门口,跪了下来,和他一起跪下的,还有吴大夫人,
小左看了想笑:「我说吴大公子,你也不看看我们老大是什么人,有些事情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在他的心目中,夫人比功名利禄重要多了。」
「是我家应廷不懂事,还请慕将军赐药吧,应廷愿意做牛做马,回报穆将军的恩德,赎自己犯下的罪孽。」吴大夫人也是一脸恳切地说。
「以后我们吴家誓死追随慕将军,绝无二心,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得了吧,别想趁着这个机会表忠心,我们家老大可不吃这一套,你们少一点心思,多一点实际的行动比什么都重要,老大要的是有价值的人,光靠一张嘴皮子,靠那些投机取巧的手段可没有什么作用。」
「明白。」吴应廷又对着慕家的大门,以首叩地。
「你们先回去吧,老大想什么时
候给解药再给,别以为得到解药有多简单,你们做得还不够。」
「是。」吴大夫人小心谨慎地说,然后把自己的儿子扶起,回去了吴家。
小左摇头,这都好几天过去了,老大还不肯给解药,看来心里面的芥蒂还没有消除啊。
这吴应廷,小小的年纪,想靠着俊美的外表吃软饭,博得嫂子的欢心,让嫂子劝说老大提携吴家,这怎么可能呢?
这完是算计到了老虎的屁股上,现在自讨苦吃也怪不了谁。
要拿到解药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天呢,先好好体验这样的折磨吧——
因为慕定安发了话,傅言就连眼部的用药也不给吴应廷配了,吴应廷也不敢到门口来求药,就这样默默地承受着,那种僵尸毒发作起来,眼睛和喉咙都像在被什么撕裂,可以说痛不欲生。
但是他知道慕定安是真的生了气,要拿解药非得等到他气消了不可。
转眼间,阿霓的生日到了,傅言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做了一个二十人吃的大蛋糕出来。
因为在古代一些材料不,她需要自己找替代品,换了好几种才合适,又要想办法炼出来奶油,所以弄出这么一个蛋糕,还是费了她不少精力。
大蛋糕上罩着一个盒子,当她把盒子拿开的时候,大家就看到一个几层的糕点跃入眼帘,样式十分漂亮美观,还源源透着诱人的甜香。
阿霓不由得哇了一声,眼睛一下子亮了,像盛满了无数的星星。
「阿娘,这就是蛋糕呀。」
「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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