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顺带了把砍柴刀,专门用来砍院墙上的荆棘藤子。
陈氏,万氏,还有三房十四岁的大女儿喜儿给他把风。
这些人一行动,云秋就注意到了。
汪家人绕过她能够直视的位置,到了墙的另一面,汪顺不见了,其他人挡在墙的拐角处,装作寻找东西的样子,遮掩她的视线。
云秋看到这样的情形就来了气,快步走过去,果然看到汪顺踩在凳子上,试图爬墙,凳子不够高,他对喜儿说:“四妹你回去再搬个凳子。”
“你们这是做啥,光天化日下一家子爬人家院子偷盗,就不怕我告诉里正去。”
云秋气愤地说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偷人东西了,小成玩他奶的手镯子,不小心掉到这个院子里去了,我们想进去看看不成。”陈氏被看到了一点都不慌乱,反而振振有词地说。
喜儿瞪了云秋一眼,骂一声多管闲事,跑回去搬凳子。
“东西掉里头去了,那是你们自己不注意,等到主人家回来,让主人家帮你们找一找就是,这样去翻人家的院墙就是不对,村子里头这么多人家,要大家看着你们做贼,以后你们还抬得起头来做人不。”云秋说着,冲过去拿汪家的凳子:“今天有我看着,谁都不能进去。”
“就你,看看你那副身子,风一吹就倒,也拦得住我们。”
万氏一脸的鄙视。
“二弟妹,咱们把她拉着,让她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了,村子里头人再多,又有啥子用。”
陈氏生得虎背熊腰,过来就把云秋按住,万氏也捂住了云秋的嘴巴,轻而易举地把她治住。
云秋拼命地挣扎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她没有想到,汪家人会卑鄙到这样的地步,简直是不要脸到极点。
想到她就要守不住傅言院子里头的那些鸡,她感到愧疚又难过,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咸吃萝卜淡操心,管这管那的,人家鸡肉也不会给你喝口汤。”万氏往地上唾了一口。
“要管也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就你这穷得瘦不拉几的样子,成心跟我们汪家作对,就不怕以后的日子更加不好过。”陈氏也鄙视道。
汪家是不怎么样,可刘家更穷,两个男人都不在家,平时也没个撑腰的。
喜儿搬来了凳子,重叠在一起,然后扶着凳子。
汪顺踩上去,这下子他的胸口刚好齐院墙,方便砍那些荆棘藤子,汪顺挥到就砍了起来,几下子,这一处荆棘藤子就掀翻下来。
云秋看着这一幕,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她想说话,可是嘴巴被万氏捂住,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还不知道小嫂子回来,她要怎么样跟人家交代。
三只鸡被外面的动静惊动,发出咯咯咯的叫声,仿佛预感到了危险的来临。
“大顺,赶紧爬上去。”陈氏催促。
很快,那三只鸡就是他们汪家的了,那香喷喷的鸡肉哟,那鲜得不能再鲜的鸡汤哟,一想就让人流口水。
汪顺用刀在墙壁上凿了一个口子,手攀着院墙,脚往那个口子一踩,一使力就爬了上去。
他正准备往下跳,突然感到手心传来一阵剧痛,火辣辣的,像是被什么灼烧。
汪顺低头一看,他的整片掌心溃烂发红,生了一个个水泡,小手臂又是一疼,一看也开始红肿起泡,看起来触目惊心。
汪顺顿时脸色大变,一股恐惧从心底升起,他惊叫一声,一个站不稳从院墙上摔下来,这一摔连带砸到了下面的喜儿,喜儿只感到眼前一黑,一晃就晕厥了过去。
“大顺,喜儿,你们咋啦。”陈氏和万氏一下子慌乱,赶紧去检查两人的情况。
喜儿被砸晕头了,呼吸还稳稳的。
不过看到汪顺手上生的那些东西,两人的脸色也是一下子变了,突然就长了这么些,还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了心慌。
“这,大顺,你的手是咋了啊。”陈氏后退一步。
万氏心疼自己的儿子,赶紧抓住他的手,满心焦急:“我的儿啊,这是咋回事啊。”
“娘,我痛。”汪顺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一张脸都变得扭曲。
太痛了,跟架在火上似的,关键是这种感觉还越来越强烈,他都感到这双手不属于自己了。
啪嗒,汪顺手上的一个泡炸了,黄水飙溅到万氏的手背上,顿时万氏手背一红,也冒起了水泡,疼得她龇牙咧嘴。
“啊,这个东西会传染。”
陈氏赶紧拉着小成跑远远的:“你们先去房间里待着,不要出来,这个死小娘们在院墙上下毒,专门对付咱。”
汪家人都惊动,赶紧把喜儿扶回去,汪顺在自己的房间里鬼哭狼嚎,万氏也哎哟哎哟地叫着,这样的情况再偷鸡是不可能的了。
“这可咋办啊,好好的出了这种事。”冯氏一脸发愁。
“只能等那个丫头回来跟她买药,跟上次一样得掏钱。”等老头儿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脸上黑得像锅底:“谁叫你们手脚不干净要去偷人家的鸡,现在里没有偷到,还要倒贴银子,家里现在还剩几个子?你们这是要糟蹋得干干净净才肯消停啊。”
冯氏心里面好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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