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车的菜和米面,傅言打算,再添几身衣服。
这银子就是挣来用的,用来享受的,现在挣得多了,也不用过扣扣巴巴的日子。
带着慕定安,去了一家成衣铺子。
“我选两身,你选两身,成交了个大单,咱们庆祝一下,嗯,今晚再炖只鸡吃。”
“我就不用了。”慕定安说,他的衣服够穿。
“用,怎么不用,你成天穿着那两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看都看腻了。”傅言说:“要是不知道怎么选,等我选好我的,再给你选。”
慕定安嘴角抽了抽,她还在意他穿什么衣服啊,不过心头像是被什么撩动了一下,很微妙。
“嘿,小嫂子,不用费心一身一身地挑,咱们家铺子有专门的夫妻装卖,正好有两套,料子样式都好,不如你们都带走吧。”
老板说着,把两人引着走了几步:“就是这两套,大哥,小嫂子您看看。”
傅言才知道他说的夫妻装指的是什么,原来是情侣装啊,这东西古代就有了。
不过,她和慕定安算是什么夫妻,穿在身上多别扭啊。
傅言正准备说不要,男人道:“就这两身吧。”
傅言瞪着他:“慕定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衣服而已,何必费心。”慕定安淡淡道,可是他身上那种不容悖逆的气势,却让老板不等傅言的意见,就把两套夫妻装给包了起来。
仿佛男人天生就有那种让人不敢反驳的迫力。
而且这两套衣服本来就贵。
“大哥,小嫂子,一共三两银子合七百文。”
傅言听得直咋舌,她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穿过这么贵的衣服,两套四身,差不多一身一两银子,这一朝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一文的购买力约相当于现代的一元钱,也就是说,一身快一千块了。
不过,对于她现在拥有的银子,这也不算奢侈,而且她看慕定安还挺喜欢这两套衣服的,她其实也觉得不错,只是情侣装穿在她和慕定安身上,有点违和而已。
银子在慕定安的身上,慕定安直接掏出银子付钱,拎着衣服出了铺子。
整个过程傅言都有点无语。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慕定安,你觉得我们那样穿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男人反问。
傅言又是噎了一下。
“那个,我们刚开始说好的——”
“衣服而已,不要自作多情。”男人毫不留情一盆冷水泼来,听得出来,他有些不高兴。
傅言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点小小的失落,这种感觉,连她自己都没有怎么注意到。
慕定安记得就好,她也不想两人之间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
可能在慕定安的眼里,衣服只是衣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吧。
她看着男人就是个简单直接的人,没有那些弯弯道道的心思。
“好像我还要买什么东西——”要回去的时候,傅言想起这一茬来,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慕定安眉眼微动了一下:“该买的都买了,回去吧。”
傅言也就不强迫自己了,等回去了记起来,下个街天买就是。
摊位前,等着几个看病卖药的,傅言看到了,有些过意不去,她去跟他们说明了情况,表示下个街天一定会摆摊看诊。
一个病情着急的,傅言还找来了笔墨,给他写下一个方子,让他去医馆子或者其他大夫的摊位上抓。
慕定安看着这样的情形,他发现傅言还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而人的秉性是不会变的,原来的傅言,不但懒惰,而且自私,哪里会考虑这些,到现在,原来傅言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彻彻底底颠覆。
“走。”傅言坐上板车。
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骂声:“我说呢,你咋还不来交货,原来是压根就没有完成,哪有你这样做事的,懒惰得跟头猪一样,是不是不情愿啊,不情愿我找别人来,用不着看你们娘俩的脸色。”
是衣铺子老板娘在骂人,骂的不是别人,正是陆云染。
陆云染母女俩前几天才遭受挫折,现在一定还在肉疼那二十两银子,振作不起来,当然也就不能完成衣铺子的任务了。
“您再通融通融,给我料子,下个街天我一定把前面的衣服一起做好送来,我们娘俩是遇到了一点麻烦,也不是故意拖延,以后都不会了。”陆云染低声下气。
“前面的料子都没有做成衣服送来,还要再给你们料子,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万一你们拿着我的料子跑了咋办?”老板娘怒气冲冲:“三天后,把那些料子做成成衣送来,不然,你们娘俩以后都不要想从我这儿接活儿,我又不是找不到人,今儿个生意还被你们影响了,真晦气,占着茅坑不拉屎。”
傅言收回目光,这个时候,牛板车已经走远了,后面在说什么,也听不到。
真蠢啊,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沦落到这一步,她才不会这样傻。
在傅言的心目中,事业和钱,永远是第一位,这才是一个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靠男人还不如靠自己。
不远处的山头,几双冷冰冰的眼睛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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