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场大雨淋过,所有的田地都湿漉漉的泥泞,唯独他们汪家的田,竟然还是一片干涸时候的枯黄,从这里看去,都能看到纵横裂开的沟壑。
「咋回事?」汪家人赶紧往那边去,到了才发现,大雨似乎专门避开了汪家的田,一滴雨都没有淋在上面,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家的田和别家的田景象不一样。
震撼又诡异的感觉弥漫上心头,他们没有祈福,所以老天下雨,就不下到他们的田上。
这太离奇了,就跟做噩梦似的,他们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陈氏惊叫了起来,好像看到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赶紧跑出了脚下的这一块田。.br>
马氏也在浑身发抖,见鬼了,这下子是真的见鬼了。
汪家的男人也是吓得不轻,脸上微微发白。
「谁叫你们不肯祈福,大家都跪了就你们不跪,咱们的一举一动,老天爷是看在眼里的,不给你们下雨是你们活该。」
「老天爷都把意思传达给傅大夫了,人家好心好意告诉大伙儿,还要被你们汪家为难,人家肚子都快要九个月了,你们还想让人家下跪,你们没有良心,老天爷就不让你们吃饭。」
马氏惊恐地说道:「你们不觉得这太离奇了吗?那个傅言肯定是被鬼附身了,这样的人要给你们带来厄运的。」
「啥附身,你们别又想污蔑人家,人家能通灵上天的意思,那是天选之人,是本事。」
「我们只看到了好运,因为我们能种稻谷还能种红薯,而你们什么都不能种。」
村民们现在对傅言的感激,已经深入内心,根本不会被汪家人牵着鼻子走的。
就算这件事情细想起来真的挺吊诡的,但他们是获益者,心情跟汪家人完不一样。
汪家女人都坐在田坎上大哭,男人们垂头丧气,懊恼不已。
这下子完了,村里人家都有土地种粮,他们的土地却干得挖都挖不动。
「我去找傅言那个***。」好一会儿,汪辉一拍大腿起来说。
傅言躺在凉亭下的躺椅上,现在她肚子很大,这样才会舒服一点。
慕定安就坐在她的一旁,手上拿着一册书。
阿霓则在玩耍那些从县城带回来的玩具。
容妈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心想这一家三口真是和谐,再加上个个都是那种顶好看的脸,真像一幅画一样呢。
灰狼对着大门口叫了起来,是那种很不欢迎的叫声。
汪辉后退了两步:「我可以进来不?」
傅言这就知道,一定是去看过田了,汪家人着急了。
她可没有忘记那天汪家人对她的刁难,所以让空间下雨的时候,就避开了汪家的那些田地。
「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容妈并不打算放人进来,傅大夫现在都快要生了,虽然身边有慕将军护着,可是这种不安的因素越少越好,要知道以汪家人现在的情况,可能会狗急跳墙。
汪辉看着傅言:「傅大夫,我可以不跟你计较汪顺被关去牢狱的事情,希望你也不要让我们家不好过,让老天爷给我们家也下一下雨,一家老少等着填饱肚子。」
傅言听了想笑,汪顺自己造孽被送去坐牢,汪家人却一心觉得是她的错,现在还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来跟她交换条件。
不过跟这些人也说不通。
「汪辉,你当我是什么人,是神吗?你以为我让老天下雨老天就下雨?是你们上次错过了机会,惹怒了上苍,这个不能怪到我的头上。」
「别说这一次下雨跟你们汪家的田地没有关系,怕是以后雨水也不会落到你们家的田地上
。」
汪辉恼怒道:「你这是在诅咒,你就是不希望我们汪家好,希望我们一家老少部饿死掉,你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慕定安掀起眼皮,静静地看过来,隔着好一段距离,也让人感到那种隐隐的压迫力。
汪辉心里面生出一丝恐惧,忍不住缩了缩头,后退了一步。
这个男人实在是恐怖,好像他动一动手指,就会轻易要了人命。
「我诅咒你了吗?今天的雨老天就没有照顾你们,显然是对你们不满,下次也不会搭理你们,我现在说一句,马上就下雨,你看下了吗?」
汪辉还真的抬头看了看天,果然上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这下子心里面都有点确信,上次的祈福,对大雨起着关键的作用,他们家没有祈福,老天就不给他们浇灌田地。
而傅言,也只是负责传递,预言一下。
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家根本就种不了粮。
汪辉感到浑身无力,膝盖发软,他一下子就跪在地上,看着上空:「老天爷啊,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汪家吧,这不种粮要我们家吃啥,要我们家都饿死吗?」
马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来了,她跟着嚎啕哭道:「你说你让谁来传这个事情不好,要让我们汪家的仇人来传啊,她做了对不起我们汪家的事情,害苦了我的儿子,我们咋可能听她的话呢,老天爷你找错人了呀,这个贼妇人哪里有资格来传达你的旨意,你这也是断了我们汪家的活路啊,你得弥补我们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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