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窗外门外都有重兵把守,甚至楼下都是人,也不知道这镇国公主到底怎么想的。就在沥青犹豫不决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了喊声。“军师醒了!”“军师终于醒了,公主好本事!”。
&ep;&ep;明斐文刚刚醒来,几乎说不出话来,他非常虚弱,不过还是挣扎着问:“将......将军呢?”
&ep;&ep;屋子里的军医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跟军医说,只好看向叶落尘,反正现在在这里的她最大。叶落尘早就看惯了也看淡了生死,她也没想着什么明斐文尚且虚弱,先隐瞒他一会儿,等日后再说的道理,直接开口:“大皇子他已经被人害死了。军师亦是被人害到了如斯地步,我们现在能做的,便是报仇!”
&ep;&ep;明斐文听到墨子湛的死讯,两眼一翻差点儿就晕过去,可他却坚持着没有晕,叶落尘说得对,人已经死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报仇。
&ep;&ep;叶落尘又问:“对了军师,那个沥青你可了解?”
&ep;&ep;“如何?”明斐文一听这话就知道沥青有问题,“他做了什么?”
&ep;&ep;“也没什么,就是去军帐中把大皇子请出去救你而已。可偏偏最后大皇子也中了埋伏,不幸殒命!”
&ep;&ep;明斐文现在就是没力气,否则他肯定要把屋子都砸了,缓了好久才说:“我分明,分明是要他告诉将军提防,从未敢想过让将军出军啊!”
&ep;&ep;叶落尘等得就是这句话,她当即便说:“将那个什么沥青给我带过来,记住了,小心些,他可能身怀武功!”
&ep;&ep;“是!”
&ep;&ep;有了叶落尘的嘱托,去带人的都是些有功夫底子的,很快就将人带了过来,直接压在了叶落尘面前。
&ep;&ep;“说罢,你的幕后主使是谁,到底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在两军交战期间胆敢害死我朝将军?”叶落尘眼神锋利,似乎只靠一双眸子便能杀人一样。
&ep;&ep;“属下冤枉,属下对军师,对将军忠心耿耿。属下不能眼睁睁看着军师去死,只能去找将军求助。难道这也算错吗?”沥青突然不着急了,他觉得叶落尘肯定是没什么证据的。
&ep;&ep;“哦——”叶落尘只淡淡的发出来一个音调,“战场抗命也是大罪,我斩了你也不算我的错吧?来人——把他拖下去给我斩了!”
&ep;&ep;“冤枉啊!”沥青大喊,“公主,军师,属下不服!”
&ep;&ep;“你服气不服气关我什么事?拖下去!”叶落尘的杀伐果决,也不知道随了什么人。
&ep;&ep;军师一度想拦下来,可之前说话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其他人屈服于叶落尘的淫威,根本连大声出气都不敢。
&ep;&ep;等外边刀起人头落之后,叶落尘才一撩裙摆坐了下来,淡淡地说:“你们先出去吧,我与军师有话要说!”
&ep;&ep;“是——”
&ep;&ep;“军师你现在好好修养,等过几日你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回京。”叶落尘说完,又解释说,“至于那个沥青肯定是有问题的,我知道你们想要留他一条命。可他这样的死士,活着也没什么用。我们不如用他的血来祭奠已经逝去的大皇子,也给其他人一个警醒。”
&ep;&ep;军师听了叶落尘的解释,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ep;&ep;说了这些话,叶落尘便离开了。她虽然不能够对明斐文此时的心情感同身受,
&ep;&ep;也知道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静静。
&ep;&ep;叶落尘离开之后,躺在床上的明斐文终于不再需要应付别人,他双眼开始放空,眼前又出现了那可怕的一幕——墨子湛骑马而来,像天神一样要来救自己,可他的身后又出现了大烈铁骑,比雨丝还要密集的箭雨朝他射了过去,躲得了一个却躲不过其他……渐渐地,这样可怕的场景却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个月前,他们尚且在京城的时候,在英王府,自己因为墨子湛处处躲人而不高兴,墨子湛便道死都不会离开自己。他现在做到了,死在了自己的身边,当年一语成谶,可是明斐文宁愿没有当初的甜蜜,也就不会有如今的痛苦。
&ep;&ep;“子湛,你在黄泉路上要等着我啊。等我给你报了仇,就去找你,你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ep;&ep;站在门外的叶落尘听到屋子里隐隐传来的啜泣声,总算放下了心。有的时候能哭出声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说明他已经想开了,或者正在想开…….
&ep;&ep;“有谁是一直跟在将军身边或者军师身边的人?”叶落尘把随行的兵士都叫了过来。
&ep;&ep;“回公主的话,我们都是跟在军师身边的。”
&ep;&ep;叶落尘又问:“墨将军被万箭穿心而亡,可尸首呢?难不成你们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将将军带回来?”
&ep;&ep;所有人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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