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祖母——”叶无惜轻轻唤了一声,将宫女递过来的手帕拿来给太后擦去了眼泪,“哭泣哀痛只能伤身体,皇兄在天有灵,也不想看着皇祖母您为了他的事如此伤心伤神的。”
&ep;&ep;太后娘娘暂时止住了悲痛,她看向叶无惜,说:“子钰,你皇兄他——”
&ep;&ep;“皇祖母,您相信我吗?”叶无惜开口打断了太后的话,“皇兄的死不只是表面上这么简单,是京城里有人要害他!”
&ep;&ep;“你说什么?谁这么大胆胆敢残害皇子?”太后满腔悲伤化作了愤怒。
&ep;&ep;“呵——”叶无惜这一声冷嘲终究还是发了出来,“皇祖母难道真的不知道?这皇城之中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先杀皇后,再杀皇子,除了皇上一心宠爱的左妃娘娘,还有什么人?”
&ep;&ep;“你可有证据?”皇祖母脸上似有怀疑之色,可除了左絮之外,旁人的确没有这个胆子。
&ep;&ep;叶无惜眸中冷光闪过:“如果我有证据的话,现在她左絮和她那个好儿子早就没命了!当然了,没有证据我也可以让他们没命,只是仅仅是这样的话也太无趣了,皇祖母,你说是不是?”
&ep;&ep;太后看着此刻的叶无惜,跟她之前看着乖乖巧巧的模样一点儿都不一样,那垂眸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邪魅,竟有几分墨清良年轻时候的模样。太后才发现,原来墨清良这么多的儿女里头,竟是这个小女儿最像他,眉宇间的杀伐果决也最像他。这让太后不得不想起了曾经的那个预言,难不成大宣自这一代起,真的要出一个女皇不成?
&ep;&ep;“你欲如何?子觉毕竟是你的二皇兄,你要对付左絮哀家没有意见,可子觉他——”
&ep;&ep;“皇祖母这话就未免有些可笑了,这皇城之中不一向都是母子相连,关系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断的吗?否则她左絮又何必非要杀了我娘亲不可?”叶无惜说,“我同皇祖母说这些事,也只是想与皇祖母说说而已,至于我要做的事,这次任凭谁都拦不下来。皇祖母若是心疼孙儿,那可要提醒墨子觉一声,万事都要小心些!”
&ep;&ep;眼瞅着叶无惜说完话之后要走,突然试探地问了一句:“子钰,子湛他已经去了,如今你父皇的皇子也只剩了四个,照这模样看下去,子觉是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子的。你这样......”
&ep;&ep;叶无惜转身过来朝太后说了一句:“怎么就他最有可能了呢?皇祖母,皇兄既殁,那他的责任难道不该我来承担?”
&ep;&ep;“你......”
&ep;&ep;叶无惜讲了这一句,也不管身后太后娘娘到底是什么脸色,转身踏出了泰安宫。宫外,日光正好撒在叶无惜身上,透过阳光她似乎看到娘亲在冲自己笑。
&ep;&ep;“你们一个两个都走了,却要我独自承担这一切,这叫什么道理?不过幸好,你们把师父带到了我身边,只要有师父在我身边,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承担!”这像一句抱怨,也像一句誓言。
&ep;&ep;......
&ep;&ep;叶落尘说三日,便真是三日,三日之后明斐文居然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叶落尘处理了沥青之后,这些随行的人还算干净,应当足以护送明斐文回京,便去了明斐文那里。
&ep;&ep;“多谢公主救命之恩!”明斐文下地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跪谢叶落尘救命之恩。
&ep;&ep;叶落尘伸手扶起了他,说:“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同军师说!”
&ep;&ep;等左右离开之后,叶落尘方道:“我此番来,是为了嘱托军师,进京之后不要管任何流言蜚语,直接去公主府找无惜,只有这样你才能安全。你要知道,我拼命救了你,不是为了让你活下来之后去京城送人头的。”
&ep;&ep;“可是躲在公主背后束手束脚,何谈为殿下报仇?”明斐文自然是不愿意的,“而且这对钰公主名声不好,我怎么可以。”
&ep;&ep;“这个时候就不要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了,再说了,无惜她需要你!”叶落尘说,“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害死了大皇子的二皇子一脉如日中天争到那个他们一直想要的位子吗?”
&ep;&ep;“那该如何?”
&ep;&ep;“自然是把他们心心念念的东西抢过来啊!”叶落尘说罢,也不管明斐文有没有听懂,将自己身上装着□□的一个小瓶子递给了他,“你收好这个,关键时刻有保命的作用。记住了,哪怕是这一路,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要相信。”
&ep;&ep;“公主你要去哪里?”明斐文一听这话就知道叶落尘不打算回京城去。
&ep;&ep;叶落尘说:“军师是个聪明人,应该已经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无惜想要的那个位子,没有兵权怎么可以呢?”
&ep;&ep;“可战场太危险了,钰公主不会愿意让您涉险的。”
&ep;&ep;“我已经告诉她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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