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连心跳都微微有点迟钝。

&ep;&ep;小镇晚上没有娱乐活动,沿街大门紧闭,前面就是没有路灯的红白巷,周围连学生远远的脚步声都没有了。

&ep;&ep;孤魂呜呜呜地飞窜,寻找可以恶作剧的人,一团黑影现出本身来,一只黄牙红唇的女鬼,她缠在灯柱上,伸出数寸长的舌向着女孩的方向勾去,还似有加长的趋势。

&ep;&ep;招平安没有发觉,阿择一只手被她握着,另一只手往身后,悄无声息夹住女鬼的舌头,用劲一折。

&ep;&ep;女鬼呜嚎着缩回自己的舌头,怨愤地瞪着这一人一鬼,突然哭唧唧起来。

&ep;&ep;她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最讨厌成双成对的情侣,女鬼越哭越伤心。

&ep;&ep;“什么声音啊?你听到了吗?”她一门心思放在阿择受伤这件事上,才发觉异常。

&ep;&ep;“没什么,风的声音吧。”

&ep;&ep;招平安点点脑袋,松了手。

&ep;&ep;暖意又没有了。

&ep;&ep;半明半昧的一段路,地上孤伶伶只有她的影子。

&ep;&ep;鬼跟人不同,这样的距离虚幻,抓不住,又不可触碰。

&ep;&ep;阿择记起之前偷看过人跟人相处,在学校偷偷摸摸的学生,他们会手牵手,会拥抱,还会唇贴唇。

&ep;&ep;街角暗巷里的男人和女人,唇咬着唇不知道在吃对方的什么东西,吃着吃着还会动手动脚,男人的衬衫扣子越来越开,女人的裙子越来越短。

&ep;&ep;为什么做这些的时候,男的气喘吁吁,女孩子的脸却红得像桃花儿一般。

&ep;&ep;他也不知道,但是他今天摸了平安的手,软软细细的女孩子的手,有他没有的温度。

&ep;&ep;他喜欢这种感觉,至少可以暂时不去顾及那些距离。

&ep;&ep;招平安走着路,左手尾指触到淡淡的冷意,她低眸,看到苍白修长的指节勾住自己的尾指。

&ep;&ep;她视线往上,阿择扬起嘴角说:“很舒服。”

&ep;&ep;“疼是吗?”她问。

&ep;&ep;他但笑不语。

&ep;&ep;招平安以为他疼,或许这样能减轻疼痛,也就随他了。

&ep;&ep;这是阿择第一次对她耍心眼,任何生物,给点阳光就灿烂,是不变的定律,包括看似老老实实的他。

&ep;&ep;巷口的纸扎铺一般营业到晚上十点,老爷子躺在店里的躺椅里打瞌睡,院子里的大公鸡突然乱打起鸣,翅膀扑腾拍得鸡舍叭叭响。

&ep;&ep;老爷子陡然睁开眼睛,年过八十的老人目光如炬,手脚麻利地起身,接了一盆水泼在店门口,声音中气十足地喝道:“要是懂规矩倒可以施食,如若还扰牲畜安宁,别怪我不客气。”

&ep;&ep;话音刚落,院子里鸡舍倏然安静下来。

&ep;&ep;老人拍拍肩膀抖抖脚,准备转身,却见有人走过来。

&ep;&ep;招平安先问候,“阿爷好。”

&ep;&ep;“诶!”老爷子笑呵呵地,“招丫头才从学校回来吗?”

&ep;&ep;“是啊!今晚学校放电影的。”

&ep;&ep;“哦!那快些回家吧,不要仗着有伴就走夜路。”老爷子的话自带威严。

&ep;&ep;“嗯,知道了。”招平安应着,走出几步后,她突然反应过来回头看,纸扎铺门口已空无一人。

&ep;&ep;阿爷能看见阿择。

&ep;&ep;不过作为镇上唯一一家晚上开门的纸扎铺,上门的也不一定都是活人,她转念一想也就不稀奇了。

&ep;&ep;“阿择,真的有那么疼吗?”招平安站在卫生间门口,为难地看着两个人勾在一起的尾指。

&ep;&ep;“嗯......是、的!?”阿择鬼生还稚嫩,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不能运用得纯青。

&ep;&ep;她瞧出端倪,“阿择,你学坏了。”她就说这一脸的笑,哪是有那么痛的呢。

&ep;&ep;被戳破心思,阿择很不舍地松开手,背在身后握紧拳,想让余温不要那么快消逝。

&ep;&ep;“平安......”他讨好地微笑,有点被抓包的羞涩。

&ep;&ep;招平安挑眉觑他,笑了一声,“好了,你先去休息,我洗澡了。”

&ep;&ep;她没发现句里的语病。

&ep;&ep;阿择是鬼,哪里需要休息,只不过招平安潜意识里把他当做人,连她自己也未曾发觉。

&ep;&ep;“阿择,如果晚上手还疼的话,记得喊我。”招平安一再嘱咐,不行的话还得找个老神婆看看。

&ep;&ep;“好。”阿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听她的话。

&ep;&ep;“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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