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风独自一人离开了山洞,走在黑夜的密林里。其实他的离开并不只是因为自己道行尽失,无法在继续带着怨婴修炼,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很清楚,虽然今天汇虚道长放过了他,但是难免日后会再次过来找自己的麻烦,如果自己离开了,即便他来了,看到自己不再,只要怨婴躲起来,或者提前逃跑,那个汇虚道长也不会对它穷追不舍的,毕竟他要杀的人是自己,怨婴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存在。
就这样,马长风在山林里过了几夜,伤势也调养的差不多,双目也已经模糊的看到些东西。说来真是倒霉,就在他逃到师父那的一晚,经过一片野坟处,出现几道游魂的身影,看样子是要对马长风下手。虽然他道行尽失,可之前在修炼过程中的一些法门,他还是记得的,对付面前的几个小鬼,即便没有能力收服他们,但是逃命的办法还是有的,就这样一路躲,一路藏,几次被发现,又几次逃跑。
马长风心痛不已,想当初,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般侮辱,这么大的一个道长,被几个孤魂野鬼追着满山跑,想想都可笑,不禁再次想起自己之前的过失。
在万千的悔恨中,跑到了山下,最终跳到了师父算命馆的门前。因为已经进入了市中心,那些游魂便没有再追上来,这就是马长风最近的经历。
当马长风含泪将以往的经历讲述完之后,一阵的长吁短叹。
想想也是,几十年的修为如今付之东流,又被几个孤魂野鬼追到累个半死,过往的风光历历在目,换成谁也不愿意去接受这样的事实。
师父听后,看了看马长风说道:“你说要害你的人是汇虚道长?他是张清的父亲?”
马长风肯定的点了点头。
师父继续说道:“前几日那个汇虚道长曾拜会过我们爷孙,还在我这要走了一辆鬼车,作为报答,还给我们留下了一张所谓的三清秘符,看样子挺和善的,若真如你所说是个魔头,当时他为什么不直接抢,还那么客气的要,这是为何?”
马长风听师父讲述完之前要车的事情后,也是摇头不解,不过他想了想后,对师父说道:“道兄,你说他给你留了一道符箓?”
师父点点头,然后招呼我,示意我把符箓拿出来。
我从口袋里拿出符箓,然后递给马道长,说道:“就这这个符箓,当时他还给我们显示了它的威力,三清圣尊都显现出来了,当时我差点没跪下。”
马长风接过道符,目光不断的在道符上下流转,仔细的观察了起来。不一会,只见马长风大喝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射而出!“啊!”然后一头躺在沙发上,人事不省。
这一幕把我和师父看到目瞪口呆,这是闹的哪出,怎么看看道符,就口吐鲜血,昏厥过去了呢?这几天我和师父没少观察,并且我还每天都佩戴,也没出什么事啊,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是师父一看不好,马上在一旁给他掐人中,推后背,折腾了还一会,马长风再次睁开双眼。不过这次和刚刚截然不同,之前只是体力透支,恢复一会就好了,而这次,明显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只听马长风再次长叹一声说道:“哎,看来这次,我命休矣啊。”
师父被马长风说道一头雾水,问道:“马道长,此话何意啊,你怎么看看道符突然就伤的这么严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此刻马长风脸色惨白,一点血色也没有,他吃力的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说道:“这张道符根本就是什么三清秘术,他之前给你们展示的那些都是障眼法,因为你们并没受过戒牒,没有经过道家正式受教,所以你们看不懂,也正因为如此,道符对你们不起作用。如今由我来观看,它就起作用了。”说到这,马长风苦笑几声,接过我给他递过去的温水,浅浅的喝了一小口,再次说道:“这张道符上的秘文,只能对受过戒牒的道士起作用,如果我的修为还在,也不至于这样,可偏偏这个时候,哎,它而作用就是,受过戒牒,修为不足者,心肺具损,不需多时必亡。”
“什么?这个汇虚道长居然是如此阴毒之人!”我在一旁不禁大叫出声。
师父也急忙问道:“那你可知道如何化解?”
马长风摇摇头,说道:“看来这是汇虚道长之前就想到了这一天,想必之前他就算到那日我死不了,才会在你这提前放的这个害人的毒咒。这个汇虚道长确实阴损毒辣,是我大意了。目前我已是心肺具损,不是可以化解的,已经是实症,即使我师父立即出现,也不一定能够枯木逢春啊。”说罢又是几口鲜血吐出。
师父听后,“啪啪”给自己扇了两个大嘴巴,说道:“我白活七十多年啊,如今被这个老妖道耍的团团转,背后我还谢他赐符呢,没想到最后把道长害成这样,我研究周易数十载,都是白学,马道长,我对不起你,都是道兄考虑问题不周,害了你啊!”
马长风摆摆手,说道:“道兄,这不怪你,这就是我的宿命,不必难过,不必自责。”
看着马长风这般状态,我和师父心里都是愧疚万分。师父低头考虑了片刻,然后看向马长风,坚定的说道:“道长,你放心,李某不才,只要我不死,这个事就没完,我早晚要跟这个汇虚道长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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