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上一辈子的她是一个孤儿,从孤儿院里长大,什么白眼、冷嘲热讽没有见识过,根本不会为了刘琴的骂骂咧咧感到伤心。

&ep;&ep;“那好,我走。”周至抿抿唇,声音冷冷的说道。

&ep;&ep;她本来也不是原主,当然不会明知道赵家有个重生的赵霏霏,并且对自己万般敌视的情况下,还想要死皮赖脸的留下来。

&ep;&ep;原主害怕去乡下,是她从小受宠,一个人去完全陌生的地方当然会害怕。

&ep;&ep;她可不一样,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是个不停漂泊的流浪孩子,到哪里生活不都一样嘛。都是没有亲人,没有家人的关怀。

&ep;&ep;再者说了,就算是她再怎么哀求,赵霏霏也不会让她留下的,毕竟书里原主就是被心不甘情不愿的赶回乡下的。

&ep;&ep;那么她既然知道了这个结果,又何必白白浪费表情,增添别人眼中的笑话呢?

&ep;&ep;周至话音刚落,赵霏霏闻言,顿时眼睛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哈哈,终于把这个碍眼的女人赶走了。

&ep;&ep;刘琴和赵霏霏两人很心急,听说周至愿意走,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有,赶忙收拾了几件破衣服,扔给了周至,就迅速的把她赶出了家门,生怕周至再赖在赵家不走。

&ep;&ep;抱着破旧衣服的周至,就这样身无分文的被赶出了赵家。

&ep;&ep;在周围邻居或唏嘘或怜悯或看热闹的目光中,慢慢的走出了纺织厂的家属院。

&ep;&ep;其实要不是害怕周围的邻居说三道四,刘琴都不准备把棉袄棉鞋给了周至,毕竟现在物资紧缺,攒点棉花也不容易。

&ep;&ep;周至身上的棉袄虽说有些破旧了,但是棉花是好棉花,就算拆了,也可以弹成新棉花,照样暖和的。

&ep;&ep;“以后你去哪里啊?”有那好奇的大妈,走过来八卦问道。

&ep;&ep;“我去哪里?”周至想了一圈,现如今自己似乎就只能照着原主的路子去乡下了。

&ep;&ep;“我去周家村生产大队,那里毕竟还有我的亲人。”

&ep;&ep;既然当初他们愿意收留原主,那么现今,自己找过去,想必他们也不会赶自己走的。

&ep;&ep;“哎呀,你真的要去乡下了?我听说那里吃不饱穿不暖,还得成日里下地,辛苦的很哩。”

&ep;&ep;“听说乡下还有饿死的呢?真是吓人的很。”

&ep;&ep;“是啊,你没看见嘛,赵霏霏刚来的时候,那黑瘦黑瘦的模样,一看就是生活的很不好的样子。”

&ep;&ep;“那有什么办法呢?大家伙的日子都不好过,咱们虽然在城里有供应粮食,但是每个月30斤的粮食,那点东西够干什么呀,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的哦。”

&ep;&ep;以上这些话倒是不假,周至心里清楚,现今是六十年代初期,刚刚过了□□,全国的百姓们刚从饿肚子的情况下缓过来。

&ep;&ep;看似好转了一些,但其实每家每户的日子并不好过,粮食的供应有限,大家伙都吃不饱。

&ep;&ep;周至以前只是在文字报道里看过,但并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一时期,但是有了原主的记忆,她才发现,现实生活远比她想象的还苦。

&ep;&ep;多少人因为吃不饱肚子,身体浮肿,多少人因为饿极了吃了观音土,最终拉不住来,活活憋死。

&ep;&ep;想到这里,周至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心中顿时变得很忐忑起来。

&ep;&ep;周家村周家,他们会欢迎自己这个从城里长大,根本不会干农活的娇娇女吗?

&ep;&ep;把时间回到这条风雪路上,坐在牛车里的周至脸上浮现出了异常明显的忐忑和不安。

&ep;&ep;而听了周至这一番话的周启明,嘴巴张大的都快要塞进了一个鸡蛋。

&ep;&ep;“你说什么?你是老周家的女儿?他们家原来的霏霏呢?自己跑去城里找赵家了?还迅速的把名字改了?”

&ep;&ep;周启明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出啪的一声,声音里透着愤怒的开腔:

&ep;&ep;“霏霏那个丫头真是狠心啊,临走的时候偷了家里的钱财,跑的无影无踪,害的钱嫂子一家人着急上火,生怕那姑娘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被人骗了?还是被人拐了卖了?”

&ep;&ep;“现在,钱嫂子还躺在家里的炕上病的起不来呢?这也是养了她十多年的家人啊,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不告而别的事情呢?”

&ep;&ep;“真是,真是一个白眼狼啊!”

&ep;&ep;周启明骂骂咧咧的,嘴里全都是对于赵霏霏的批判,显然他的心里是为老嫂子一家人感到不值得。

&ep;&ep;“哎呦,光我在这里胡咧咧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周至吗?”

&ep;&ep;周启明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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