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

&ep;&ep;身后婢女鱼贯而出,匆匆离去,找来衣袍披在了白子月身上。

&ep;&ep;“找府医!快去把府医找来!”白泰神色担忧,看着自己女儿那懵懵懂懂的模样,揪心不已。

&ep;&ep;“将军,我,让我来!我来看看小月。”莫千雪披上婢女拿过来的披风,双眸红肿,就像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ep;&ep;白泰看她都这样了,还想着自己的女儿,心中不由得宽慰了几分。莫千雪师从府医,近一年来,医术越发精妙,堪比府医,也是可以信任的。

&ep;&ep;他让开了身子,让莫千雪过去。

&ep;&ep;莫千雪把玉手放在了白子月的手腕上,暗地里却抵在了白子月的穴道之上。

&ep;&ep;靠着披风遮挡,没有人看到她的动作。

&ep;&ep;“白子月,今日你让我颜面尽失。现在我就让你神志不清!”

&ep;&ep;莫千雪内心冷笑,纤细玉手在白子月脑后勺上的穴道,点压。

&ep;&ep;看着白子月目光的焦距越来越模糊,她眼眸深处带着一丝喜意。

&ep;&ep;好半晌,这才松开了手,抬起头,脸色难看的对着一旁的白泰说道:“将军,小月...小月她...因为承受不住打击,失心疯了。”

&ep;&ep;莫千雪似碰巧似的,掀开了白子月手腕上的衣袖,任谁都能看清,白子月手上那青绿的抓痕。

&ep;&ep;这分明是被人欺负了。

&ep;&ep;即便她没有把话说完整,但是在场众人也明白了,这是在说,白子月失身了。

&ep;&ep;莫千雪说完,当即拥抱住了呆坐在地上的白子月,嚎啕大哭:“小月,你快醒醒!不要吓我!你承受不住打击疯了,叫我以后如何是好?我空有医术,却不能帮助你,你叫我如何对得住白将军?”

&ep;&ep;“千雪又何须对得住我父呢?”白子月惨笑一声,直接抓住了莫千雪的手臂,眼睛瞪得大大的,“千雪这般害我,又怎么会考虑如何对得住我父呢?”

&ep;&ep;一个被她迫害,患了疯病的人,突然正常说话,还瞪着仿佛死鱼一般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莫千雪在这一刹那,被吓了一跳:“你...你,你没疯?”

&ep;&ep;“子月运气好,连上苍都不愿意让我疯。怎么,难道千雪希望我疯?”白子月居高临下,即便是坐着,却像是站着,眸光之中折射出惊人的压迫力。

&ep;&ep;莫千雪压下内心震惊。自己跟着府医刻苦学习,刚才的点压按穴不可能错。

&ep;&ep;这白子月应该是真疯了!

&ep;&ep;可是现在为什么她竟然又如此正常的说话?

&ep;&ep;不过瞬间,莫千雪就已经恢复之前的淡定,脸上涌起一抹虚伪的惊喜,“小月,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呢?我又怎么会这么想呢?刚才我不过伤心过度,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现在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ep;&ep;说完,莫千雪还抹了抹眼角的泪滴。

&ep;&ep;看着她的这番作为,白子月内心冷嘲。

&ep;&ep;如若不是前世对眼前少女的点穴术非常了解,她刚才就已经着了她的道了。

&ep;&ep;“我看,千雪不是这么想的吧。”白子月声音清脆如铃,带着些许嘲讽。

&ep;&ep;莫千雪眼底带着惊疑,怎么今天的白子月和平时的完全不一样呢?

&ep;&ep;以往,白子月柔柔弱弱,人云亦云,对自己信任有加,可现在对她的说的每一句话,都针锋相对。

&ep;&ep;莫非是她派来出手的那人,暴露了她?

&ep;&ep;“若是千雪真的这么想,又怎么会特意把我推下水中?”白子月眸光锋利尖锐,目光灼灼。

&ep;&ep;莫千雪震惊了。这白子月发什么疯?居然在此胡言乱语,乱攀咬她。

&ep;&ep;难道这个小贱人不知道,没有了她莫千雪的医术给她做后盾,她一无是处?

&ep;&ep;可是现在白泰和太子都在此处,她又不能直接给对方脸色看。

&ep;&ep;她声音拉长,脸上带着和善天真的笑容:“小月,你一定是没有回过神来。刚才我来的时候,你全身都湿了,而且衣衫不整。我刚从院外进来,又怎么可能把你推下水呢?”

&ep;&ep;“不错啊,刚才我们都在外面看到千雪姑娘。”婢女们听了白子月的话,纷纷开口。

&ep;&ep;莫千雪的人缘还真是好呢。她不用详细解释,就已经有无数的人,来替她开脱了。

&ep;&ep;然而她白子月也不是善男信女。她转头看向了父亲,当即双眸通红,露出了青白色的皓腕,啜泣起来:“父亲,你要为月儿做主啊。月儿途经此处,看到千雪衣衫不整的坐在池塘边缘。我走了过去,想安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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