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和小二见了那男子的表情,心中也不知究竟,正待他说话,却听得一声闷响,一个沉重的身体狠狠的砸在地面上。

再看时,却是那婆子倒在了地上,脑后的血浆哗哗的淌了出来。

“该死!”

一个轻柔的女声飘了出来,坐在木凳上的男子明显没有料到眼前的姑娘会这般狠毒。本来带着笑的脸瞬间被冻住了,嘴里结结巴巴的道:“你,你、、”

“哼!”阿离美眸一转,面上无情,鼻息里冒出一丝冷笑,道:“如何?你也想死!”

“阿离。”林浩怀生怕阿离又吃了亏,一手拉住她,低声唤着她。

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却不回应,只看了小二一眼,嘴里幽幽的道:“我可以带你找到你姑姑。”

“哼,纵然如此,你也免不了一死。”阿离眼眸里泛着金光,言语冷冽。

那戴着面具的男子淡然一笑,道:“行,等你有那本事了再说这话,我定等着你。”

“猖狂!”

阿离一声冷语,不待面具男再多言,便已是飞身出去。掌间生风,阴邪无比,扫着那浓郁的血腥气铺天盖地的压在了面具男胸前。

面具男也是个极机警的,见了那婆子的死,又瞧着眼前的阿离有些诡异,早就生了防备。一瞬间便凭空移动了七寸,刚好躲过了那致命一掌。

这丫头的功力增长得太过诡异!

面具男心中暗念,眼睛却是一刻也不敢挪开,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阿离。

一旁看着的武夫眼瞧着不对劲,忙喊道:“大人小心,这人身上有魔气。”

林浩怀却是不懂这些的,但看着阿离行为怪异,心中也生了疑惑,又并着担忧,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在旁喊道:“你们别打了。”

这暗室本就不大,如此闹腾下来,自是显得拘谨。小二利索的开了门跑了出去,这边武夫也跟着出去。林浩怀一路喊着阿离,一路道:“快出来。快!”

眼下的阿离却是有些魔怔了,哪里管得了这许多,只追着那面具男。

面具男抽身往外撤,阿离也紧跟着出来,歇在院子里的石墩上。那双眼愈发透亮,冒着寒光。

“快,快打晕了她。”面具男已是被她纠缠得有些乏力,忙唤了那武夫出手。一时,林浩怀见敌众我寡,也不知如何帮衬,便急的在一旁喊道:“别伤了她。别伤了她!”

那武夫哪里顾及这羸弱少爷,只一个凌波闪现至阿离身后,趁其不备,狠狠一掌将她劈晕了过去。

林浩怀鲜少见到这般凶险的场面,哪里受得住?只当是阿离已经命丧当场,又急又痛,七尺男儿竟软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这院中三人观其举止,不禁唏嘘,暗道:如今的风临儿郎倒还有几分情谊。

也不知何时,阿离强撑着眼皮醒来时,周遭却是一片陌生。一间简陋的木屋,中间放着一张破旧的方桌,瓷碗里装着几个已经冷掉的馒头。

“这是哪儿?”阿离想要坐起,刚一动手,却觉浑身酸疼。一时只又躺了下来,转着脑袋四下里细看。

屋子外是一阵窸窣声,隐约有个妇人在哼唱着什么,听起来极为安逸,却不知是什么曲子。

一阵冷风卷了砂纸钻进来,惊得阿离忍不住咳嗽起来。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慌促的脚步声,眨眼便进来了一个人。

阿离抬眼看去,却是一个一身素装的妇人。面上挂着温和的笑,眉眼间却有些发红,像是什么酸涩了双眼。

“你醒了!”

“你是谁?”两人四目相接,竟一同开了口。阿离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道:“我怎么在这儿?你又是谁?”

那妇人眼角的细纹抖了抖,嘴唇缓缓的开了。道:“我是你姑姑!秋婉卿!”

“姑姑!?”阿离一觉醒来,乍然见到的这个和颜悦色的妇人,竟是自己的姑姑?

阿离有些难以相信,又因承受着这慈爱的目光,多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尴尬的摇了摇头,道:“我竟忘了,姑姑是这样的。”

那妇人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倒了杯温水过来,站在床边淡淡一笑,道:“傻孩子,忘了也无妨。我可是记得你的,找到你便好了。”

“呵呵!”阿离接过那温热的水,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傻笑起来。

“方才那曲子是哪里听来的?听着觉得好安逸。”阿离生怕这气氛尴尬起来,忙想了一个话题。

妇人起身往窗边去贴着砂纸,笑道:“这是你从小最爱听的蓝山小调。从前我可是靠这个哄着你睡觉的。”

在阿离的记忆里,极少有人知道她的从前,陡然听眼前的姑姑提了一嘴,却觉得新鲜。忍不住问道:“那我从前是个什么样的、、”

秋婉清回眸一笑,手中还沾着浆糊,便指着她道:“你从前就调皮,脑袋里主意多。”

“呵呵。”阿离听着不觉又傻笑起来。

“若不是那一次、、、”秋婉清说得正起兴,心底不禁一酸,又恼道:“姜羽毅!我迟早要杀了他。”

秋婉清温婉的脸上渐渐凝起了恨来,眼眸里的泪珠不住的打转。阿离看着不禁有些心疼,试探着问道:“怎么了?”

秋婉清收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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