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睡什么觉?”秦少衡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她的话,手捂着火辣辣的脸,似怒非怒。

秋婉清眼看着他嘴角渗出的血丝,心中早已吓得如擂战鼓。只恨自己出门没带丝萝剑。今日若是动手,可占不了上风,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

“有点痛啊!”她难得的在他面前陪着笑脸。

他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她笑得快扭曲的脸。幽幽的问道:“大白天你跑来看我睡觉,是何居心?”

秋婉清连连摆手,道:“不,我不是来看你睡觉的。我真的是来寻香的。这你一定要相信,我肯定不会有任何居心。”

“啊!”他刚一张嘴便觉半边脸撕扯得厉害,忍不住一声哀叫。

秋婉清自知方才一掌用力过猛,心中愧疚不已。忙道:“你在这等着,我去取些冰来。这个消肿最快,保证你明日早朝时又恢复如初。”

她说着起身要往外去,却听得外头有声音。

“夫人,侯爷正在休息,吩咐小的不许任何人打扰。还请您晚些时候再来!”

“哼,侯爷素来不曾有午休的习惯,你这奴才竟信口胡说,休要糊弄我。”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秋婉清闭着眼睛猜都知道那定是他夫人。又想起方才那群丫头的碎语,心中暗道不好。忙回头看向塌上的他,而此时的秦少衡却一脸悠闲,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怎么办?”秋婉清急得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进退两难。

院子里的声音越逼越近。

“夫人,侯爷近日因为宫里的事很是伤神,已有好几个晚上不曾安睡。此刻难得点了香睡下,您何必闹这么大动静呢!”

“你休要再做阻拦,横竖我进去看看便是。”这夫人一行风风火火,那阵仗好似非要抓到点什么才好!

夫人刚至门口,便听得屋内声响,忙推门而入。那奴才拦也拦不住,只得第一个冲进去跪在中间,道:“侯爷,夫人硬要闯进来,小的拦也拦不住,扰了侯爷休息,还请侯爷责罚!”

那女子哪里顾那奴才,早就四下查看。却见暖纱之后的香炉摔在了地上,侯爷一身单衣背对着站在纱后。

“慌慌忙忙的有何事?”秦少衡侧过脸去,冷声问道。

那夫人见他有些恼,道:“妾身看侯爷近日公务繁忙,恐侯爷劳累,特来看看。还望侯爷多注重身子。”

“难得偷了半日清闲睡个午觉,却这般吵闹。好好的香都给打翻了!”

“侯爷息怒,小的这就来收拾。”那奴才说着便急急的爬过去,掀开纱帘,埋头清理香炉。

“侯爷一身单衣仔细受了寒。”夫人一面说一面几步跟了过来,随手取了架上的大氅欲替他披上。那双眼却四下里瞧着,不放过一丝缝隙,深恐哪里藏了个娇滴滴的小女子。

秦少衡见她过来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摆手冷声道:“今日我还有事,夫人还是先回去吧。无事不必上这院里来。”

夫人见他如是说,只当他恼她不知轻重硬闯书房,心中也甚感愧疚,便不再多说什么。放下大氅,柔声叮嘱道:“那妾身先行告退,侯爷歇着吧!”

那奴才也收拾了香炉一并告退。屋内终于静了下来,他这才捂着脸皱眉道:“还不快下来。”

秋婉清还想着方才的女子,脱口而出道:“秦少衡,你夫人好心来看你,你怎么就这么冷冰冰的给打发了。”

“难不成将她留在这里等着你从房顶掉下来了,好与你姐妹情深?”

他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兀自穿着衣裳。

秋婉清皱眉,似听出了这话中玄机,一把推向他,道:“谁要同她做姐妹!”

谁知这次他早有防范,突然转身一把抓住了她刚探出的手,将她紧紧揽在了怀里。

秋婉清只觉他手心火热,心中暗道不好。这一掌之仇怕是无法化解了。

“我方才那一掌确实不是故意的,你念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上,不如将它小事化了吧!”

“如何化了?”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十年光景丝毫不能减退她在他心底留下的光。他看她眼下这般求饶,好似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又回来了。

“你还记得我们之间有多年的交情呢!”他故意凑近了脸,让她细看这鲜红的五指印。

“不如,我赔你……”秋婉清想了半日,又摇头道:“我如今也没什么稀世珍宝可赔与你。你且说你要如何才能罢休!虽说咱们自小一起打滚长大,但如今这把年纪了你这样搂着不放还是不妥当吧!”

秋婉清双眼上下打量着他,手又指了指他半穿着的衣裳,娇俏一笑。

“这把年纪?呵呵!”他放手一笑,道:“你可曾听过老当益壮这话,况且我们年纪相仿不过三十余岁,可正值鼎盛!”

秋婉清见他放手,忙退开。也来不及细品他话中深意,撒腿便跑。

开门却撞上方才那小厮端着香炉进来。两两相对,那小厮惊得张嘴不知所措。

她忙朝他摆手,示意他冷静。不料屋内秦少衡却突然开口喊道:“你且回去想着拿什么赔偿我!”

那小厮见此,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直道:“奴才只是来给侯爷添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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