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看中国祚社稷,那便已一国之魂为押。陛下命盘里挂着帝星,眼下陛下已是无可抵押,自然要以这身后的帝星之魂来押。成则国道兴隆,败则风临尽灭。”

风扬听了萧悟尘的提议,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也不管他后面诸事,只起身轻飘飘的穿过那群呆滞的木偶间。

皇帝苍老的脸上抽动了一瞬,随即便又平静下来,伸了手来画押。

萧悟尘打理了契书,便也一手揽着阿离出了大殿。身影飘忽不远,殿上才恢复了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皇帝有些呆滞的看向身侧的皇后,再见南落正坐在案前与那小宫女私语,大殿之上诸臣还似往日那般奉迎。好似方才一切皆未发生。皇帝转身看向身后的老内官,见他还端着那副卷轴。不禁疑惑,低声问道:“阿翁,这卷轴、、”

老内官迎上来欢喜的笑道:“启禀陛下,早宣了。定了!”

皇帝听了这两个字,才终于放心。呵呵笑着竟歪在了龙座之上。一时,大巫师面色急变,抢先冲上前去。皇后原本平淡的脸上,也微微皱起了眉来。幸而这大巫师来的及时,也未动了大声响。老内官只喊了声,“陛下起驾乾明殿!”

一时,众臣又委身恭送。复而又是一派锦绣歌舞妙不可言!

罗衾锦被,梅香暖帐,软绵绵的好似梦境。阿离翻了一个身,故意将腿搭在锦被之外,一丝冷风划过,惊得她睡意无。

迷糊间睁开双眼,却见屋子里一个身影来回在转,也不知做些什么。

“谁?”

阿离坐起身来,将那暖帐一把扯开,光着脚便下了地。

迎面赶上来一个丫头,却是碧云。一面嘲笑,一面将她往回推。

“快快坐好,穿了鞋再下地!”

碧云难得的殷勤,阿离看得有些发愣,问道:“这是哪儿呢?你今日这般殷勤作甚?”

那丫头听了阿离的话,疑似怪罪她往日的粗心大意,慌得跪下道:“郡主恕罪,碧云从前多有得罪,还望郡主饶过碧云。碧云以后一定会尽心伺候郡主的。”

“郡主!”阿离这才想起来,她在皇宫里的麒麟宴上被皇帝封了个什么芳华郡主。

“芳华郡主!”阿离冲到桌前喝了口温水,又道:“碧云,这郡主是个什么名头?”

阿离只知道怀安郡主有些看不顺眼,却不知道郡主究竟有什么能耐。若是她这个芳华郡主能比过怀安郡主,那才是值当。

碧云被她这无头无脑的一问,也难住了。她一个丫头,只知道如何伺候主子,哪里管郡主这头衔。

“咦,我瞧着也不是什么有用的名头。还不如我多练练法诀来的有用。”说话间,碧云早捧了衣裳来,伺候她梳妆打扮。阿离从未正经弄过这些,见了这一大堆粉的绿的香的,早已眼花缭乱。

“郡主,从今往后您可不能再这么任性随意了,凡事要三思。您如今呀,走出去都是咱们王爷的名头,可得露出大家风范来。”

碧云这一通嘱咐,听得阿离浑身不自在,嘀咕道:“我如今是正经的要听十八的话啦?”

碧云掩面一笑,道:“郡主,您如今可不能再这般称呼王爷了。”

“那我得叫他什么?”阿离撇嘴露出一脸不屑来。

碧云想了想,道:“父王。”

“父、父、、”阿离张动了几次嘴巴,终究是喊不出这两个字来,脸上不觉有些尴尬。碧云却是认真的梳着头,极为平常的道:“没事,郡主多喊喊就习惯了。”

阿离迷迷糊糊的点头,心底却总觉得别扭。大抵成年人学起一个从未说过的词汇来,也是极其为难的吧。

阿离看着铜镜里繁杂怪异的自己,浑身不自在,一会儿跺跺脚,一会儿挠挠头,惹得碧云好一通忙乎。

这时,外面又传了一声话,说是前面早膳传好了,让快些去。碧云慌的应了一声,道:“郡主,咱们走吧!今日可不能错过了。”

阿离拖着那冗长的裙摆,走起路来别扭得很。短短的一段距离,竟花了平日里两倍的时间。

“哟!有几分宗室贵女的模样了。”十八还是那一副潇洒模样,看着别扭的阿离,神情里带着几分戏谑。

阿离刚要开口,却被掌家的总管拦下了。

“芳华郡主,行晨拜礼!”

阿离目瞪口呆的望着一脸肥肉的总管,那总管被她这凝眸一视吓得不敢多言。缩着脖子将那厚重的肥肉堆成了一圈肉柱,求救似的看着十八。

十八懒懒的哼了一声,道:“意思意思!这是规矩。”

“什么规矩?”

十八见这丫头话多,不由得正经端坐了身子,道:“你现在挂在我姜羽棠的名下,自然要懂些规矩。晨昏定省,这是最基本的礼。”

十八说着说着便生了许多得意来,又道:“日后,凡事要先问为父。为父不坐,你便不能坐,端茶倒水也是要恭恭敬敬的。”

阿离听他越说越得意,心下已是不爽。正欲发火,却听得十八在道:“以后在外头游山玩水吃喝拉撒都可报为父的名字,毕竟如今你也是有家有父亲的人了。”

阿离听了别的都觉得十八是在戏耍她,唯独听了这一句却是触动了,脸上依旧憋着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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