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蓝如海就要命丧于此,秋婉清顾不得其他,揽起他便往一旁的巷子里撤。易驰坤见状,忙追了过去。

“这混账货色竟然用毒!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蓝如海渐觉无力,搀着秋婉清往小巷里去。嘴上却不得闲,一路骂骂咧咧!

“快收敛气息,软骨散之毒可需耐心化解!此时万不可逞强。他的皮我替你去扒!”秋婉清说着拐进了一处草屋内,安置好了蓝如海,又往外去。远远便听到易驰坤在大呼小叫,“男子汉大丈夫躲躲藏藏算什么,再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也该杀杀你的威风。蓝如海,你可曾听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你是过街老鼠,还敢在本将军面前呼三喝四的。”

易驰坤一番小人得志便猖狂的模样,听得蓝如海心如火焚,若不是此刻中毒无力运气,他早就跳出去将那混账的脑袋拧下。

“对付你可用不上沐阳府第一隐者,我这个闲散人就足够!”秋婉清将他拦了下来,丝萝剑上还滴着血珠,寒光照在雪地上格外刺眼!

“秋婉清,念在老将军的面上,这么多年我可是好生应付着你,如今可怪不得我!天不佑那孩子,巫师算出那孩子是祸星,会乱我风临国本!不然,谁愿意平白生出这些事来。”易驰坤一脸奸诈言语间早就招手示意身后的精兵。

秋婉清听他提起先父之名,更觉恼怒,冷声道:“我父一生戎马忠肝义胆无愧天地,岂是你这等肮脏之人能提及的。”

“既如此,那便无需多说!早些取了你性命,我好回去复命!”说罢,那一共二十余人前赴后继冲了过来。

“那可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丝萝剑一横,翻转如密雨携飞雪四散,落在这一群精兵身上,随即一阵惨叫传来。易驰坤早已退后静观伺机入手。

“当年这套剑法名扬天下,今日看来果真不虚。”易驰坤忍不住低声赞叹。

戌卫营操练多年,虽无绝世剑法,却极擅阵法,且看这殊死缠斗如何演变。

果然,戌卫营精兵受了丝萝剑重创,立时换了方略!眼看时,宝塔阵已布好。宝塔阵顾名思义,形如宝塔,自上至下唯留一门,却是死门。秋婉清被困其中,只得奋力厮杀。此刻当真是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纠缠一时,丝萝剑忽地化作长虹,横空出世。宝塔阵受此重击瞬间崩塌,纷纷坠落,鲜血四溅。

“秋婉清不愧是将门虎女!”易驰坤一旁看着不免赞叹!

秋婉清伸手拭去脸上血迹,回头盯着他,幽幽的道:“怎的?到你了!”

易驰坤知是躲不过,笑道:“行啊,来吧!”

说罢,他踏步而起长驱直入,剑气如风划过秋婉清墨黑长发,纷纷扰扰断了青丝。

秋婉清凌空而起翩若惊鸿,躲开他凌厉剑气立于草屋墙头。易驰坤见此,不觉神往,笑道:“难怪坊间都道老将军家的小姐风姿绰约与众不同,今时今日方才得见不免遗憾!”

秋婉清见他心生妄念,不觉怒火中烧,不由分说扑天而来,欲直取命门。

不料蓝如海却突然冲出,左手一掌将她击出数丈之外,幸而她提剑来挡,才化解了几分,站定雪地也免不得吐出一口鲜血。

正待她发问,却听蓝如海嘶声疾呼:“有弓弩手!”

秋婉清再看时,才知百米之外屋楼之上不知何时已悄然布满了弓弩手。而此时,弓弩早已齐发,直奔蓝如海而来。

秋婉清这才明了方才那一掌竟是为了救她。待她回神,蓝如海已身中数剑宛如如刺猬,僵立在原地。易驰坤额前竟不知何时扎了一枚鬼火暗镖,蓝如海右手伸得笔直,掌间紧紧抓着的竟是易驰坤那粗黑粗黑的脖颈。

秋婉清只觉脑中闪过一声惊雷两眼发黑,欲冲上前去,却被人从身后用力一掳,动荡不得。只得痛声疾呼:“蓝大哥!”

而此时的蓝如海只能缓缓回头,嘴唇呆呆的似动未动,眼里装满了愤怒与不甘,却拼尽力给了她一抹笑。他那粗壮的左腿直直的扎在雪地里,将那条拐着的右腿显得格外搞笑。光着的膀子上挂着翻转出来的血肉,黏糊糊又浓密的黑发被飞雪薄薄的盖了一层,远远的看着竟像是个雕塑。

“快!射箭,别让他们跑了!”

秋婉清只听得耳边一声声疾呼渐行渐远,飞雪划过她滚烫的面颊,化作一滴血泪。

那黑衣人竟似飞鸟凌波踏雪无痕,一手搀着她眨眼便将那追击的弓弩手甩的干干净净。还不等她开口,黑衣人便歇在了一处高墙之下。取了斗篷,道:“伤得可重?”

秋婉清看着眼前一脸着急的男子,摇头道:“无妨!”

“哪里会无妨!易驰坤自不消说,蓝如海那一掌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他从前便是数一数二的内功高手。”不容她多说,拉起她便往偏门进去。又道:“你先在这住下,我派大夫过来给你瞧瞧。眼下我的府邸是最安的,你可放心在这里养伤!”

“不必!”他的一番关心与紧张被她简短的两个字打断。他皱了皱眉,很快便又道:“半个时辰之内,风临都城就会进入严戒。易驰坤好歹也是个四品的将军,蓝如海的尸体也还在那站着。皇帝和他的戌卫营都不会轻易罢休!眼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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