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方容只负责听。
&ep;&ep;“人最不能等,因为等来的未必是好的,却是你最放不下的。”左季从说着,扶着椅子坐了下来:“看来我猜错了,安王殿下不是尹千英的说客,而是师兄的朋友。”
&ep;&ep;方容看着他:“你认为什么样的两个人,才算是朋友?”
&ep;&ep;左季从手下一紧,大概按住了伤口,疼得闷哼一声,才说:“就如同十五年前的师兄弟三人。”
&ep;&ep;方容说:“变化都是朝夕之间的,左盟主即便当年未曾察觉,如今也该悟到了。无论你再说什么,萧正都不会放过左志云,何必再为此伤及本身呢?”
&ep;&ep;左季从空着的手的抓上了扶手。
&ep;&ep;方容没有逼迫得太紧,他沉默良久,给左季从足够的时间思考,又继续说:“萧正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同他一起长大,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杀不了左志云,他难道会就此放弃吗?他失去了那么多,还会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他已经做好随时去死的准备了。”
&ep;&ep;不知是不是伤口更痛了,左季从的呼吸粗重了一些。
&ep;&ep;“千万别忘了,是你,背叛了他。”
&ep;&ep;左季从猛地抬起头来,他盯着方容的脸:“你究竟想做什么!”
&ep;&ep;方容露出一抹笑容:“是你说的,我是萧正的朋友,为朋友说话,难道我做错了吗?”
&ep;&ep;左季从舔了舔起皮的嘴唇,说:“你已经猜到了那么多,再问我这些有何意义?”
&ep;&ep;“我猜到的不是事实,只有你亲口说出来的,才是事实。”方容说:“我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好说服萧正活下去。也好让他对你的憎恶少一点。”
&ep;&ep;左季从仿佛没有听见他的最后一句话:“明修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会为此活下去的。”
&ep;&ep;方容说:“他一直以为自己抚养长大的是左志云的儿子,从小对他——不太好,现在很难面对他。而且你也听到了,他已经把明修托付给我,分明心存死志。”
&ep;&ep;“不,尹千英不会看着他去死。”
&ep;&ep;方容忽然对楚文方说:“止血的东西,有吗?”
&ep;&ep;楚文方说:“属下立刻去找。”
&ep;&ep;方容说:“你不要去,让别人去。”说完他对左季从说:“看来你很确定萧正死不了,那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稍等片刻,止了血,左盟主就可以去养伤了。”
&ep;&ep;左季从看着他,不太相信方容会就这么放他走。
&ep;&ep;方容深谙欲擒故纵之道,自顾自看向远处。
&ep;&ep;不一会,路远行拿着药瓶走了过来,对方容说:“主子。”
&ep;&ep;他的眼神明亮,只看着方容一人。
&ep;&ep;楚文方看着路远行,不知为何有些不喜。
&ep;&ep;方容倒没注意什么,他接过路远行手中的药瓶,递给了左季从:“左盟主,偶尔放放血是好的,但是放多了就不好了。”
&ep;&ep;左季从没有接。
&ep;&ep;方容说:“怎么?怕我毒害你?”
&ep;&ep;左季从说:“安王自然不是这等小人。”他伸手接过来,却没有用,犹豫了很长时间,直到方容有些不耐烦了,他才开口:“若我将一切全盘托出,安王殿下能保证护萧正周全?”
&ep;&ep;方容笑道:“即便我不能又如何?你现在别无选择。”
&ep;&ep;左季从转脸看了一眼,不知道是看向了左志云,还是看向了萧正。回首,他道:“好,我把一切告诉你。”
&ep;&ep;方容说:“洗耳恭听。”
&ep;&ep;左季从说:“事关重大,我不能在这里说。待你救下萧正,我自然不会食言而肥。”
&ep;&ep;“谁能保证?”
&ep;&ep;左季从咬牙:“若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ep;&ep;方容笑而不语。
&ep;&ep;楚文方说:“左盟主,你重伤在身,先行养伤吧。”
&ep;&ep;左季从坚持这么久,确实需要休息一下。况且也不想在这里等待着一个死讯,不论死的人是左志云还是萧正,于他而言都是失去。他没再推辞,只对方容说:“希望王爷说到做到。”
&ep;&ep;方容一同起身,他一抬手,周围所有右派人马便分散到各处,伺机而动。
&ep;&ep;路远行说:“主子,我与楚兄一起陪着你。”
&ep;&ep;方容笑出声来,他摸了摸路远行的脑袋:“你能忍住不与人交手吗?”
&ep;&ep;路远行也嘿嘿一笑:“在主子身边,怎么会没有出手的机会。只不过我武功高强,等闲无人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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