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对路远行说:“传令下去,立刻动手!”
&ep;&ep;路远行不敢延误,马上运功飞身前往。
&ep;&ep;楚文方横跨一步站在方容身前,对他说:“情远,这里太危险了。”
&ep;&ep;方容眼睁睁看着几个名门正派的弟子犹豫着听从掌门人的命令,对极教的弟子拔剑相向。可能有一部分人本不愿意出手的,可坚持本心有多难,忍住拔剑就有多难。
&ep;&ep;没有哪个门派可以抵挡住整个武林。
&ep;&ep;极教也不能。
&ep;&ep;尹千英独自一人应付着各路高手,勉强招架。他武功极高,在几位前辈高手的围攻下还能回敬几招,但也只是在对手刻意放水的情况下。这样的情形自然不会维持太久。
&ep;&ep;萧正回过神来。
&ep;&ep;他环顾自周,脸上的神色变得茫然。
&ep;&ep;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中已经碎裂开来,或许他早就有了准备,可希望的种子堪堪发出芽来,又被狠狠碾压的感觉不是那么好受的。
&ep;&ep;方容对楚文方说:“去帮萧正。”
&ep;&ep;“可是你……”
&ep;&ep;方容说:“让他清醒。然后回来。”
&ep;&ep;楚文方抿唇。下一刻,他拔地而起,速度比以往都快,踩着拼杀众人的肩头跃向了萧正。
&ep;&ep;左志云看到了他,所以看到了方容。
&ep;&ep;方容和他对视,还微微笑了一笑,左志云回他一个微笑。
&ep;&ep;楚文方很快回来了。
&ep;&ep;方容转脸,看见萧正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持剑冲向高台,他怒吼:“这十五年的光阴,都让你们变成了何等的道貌岸然之辈!”
&ep;&ep;回复他的,是铿锵有力的刀剑碰撞的声音。
&ep;&ep;左志云说:“萧正,你退位十五年了,没资格对前辈们指手画脚。更何况,你如今自身难保,还是留着力气多残喘一会吧。”
&ep;&ep;面对这样的情景,方容反而轻松了许多。
&ep;&ep;和未知相比,一个自大狂妄的左志云实在算不了什么。
&ep;&ep;楚文方退了回来。
&ep;&ep;方容问他:“萧正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ep;&ep;楚文方说:“前辈自知今日只有死路一条,顾请王爷速速撤离,莫要受牵连。”
&ep;&ep;方容正等着李叔的消息,况且也还没有到需要他逃跑的地步。楚文方的话他只是听完就罢了,顺带解释给他听:“左志云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我的。他怎么堵得上悠悠众口?”
&ep;&ep;“我明白。”楚文方说:“可我不敢让你站在这是非之地。即便左志云不对你动手,我也担心刀剑无眼。”
&ep;&ep;方容闻言看他一眼,笑道:“我不是还有你吗?难道你会让无眼的刀剑近我的身?别忘了,我是一个在战场上待过几年的王爷,可不是什么白面书生。”
&ep;&ep;楚文方垂首,上扬的嘴角被方容看见。
&ep;&ep;他笑出声来:“我的话很好笑吗?难得你能有个笑脸,难道还是因为看不起我?”
&ep;&ep;楚文方忙抬脸自证:“我没笑,也绝不会看不起你。”
&ep;&ep;谈笑间,李叔从远处过来了。
&ep;&ep;没等方容问话,他已经开口道:“主子,我已查清了,武和安不在书房!”
&ep;&ep;方容皱眉:“怎么回事?”
&ep;&ep;“武和安进书房后一直未曾出来,据探子称,随武和安进去的是府衙的捕头。属下在书房外等候许久,却没听到屋内有太大的动静,顿觉奇怪,便令人去打探。使计进了门后,书房内竟空无一人!”李叔倒豆子似的把话说完,略作补充:“时间匆忙,没能探查到更多,是属下失职,不过守在书房门口的两个侍卫分明知道此事,可见是有预谋的,主子小心为上。”
&ep;&ep;方容点点头:“周围的人马什么时候能抵达新平。”
&ep;&ep;“大约半日。”
&ep;&ep;方容呼出一口浊气:“太慢了。我等不了。”
&ep;&ep;李叔不敢多话。
&ep;&ep;周围的刀剑血影一刻都不停歇,方容一向觉得最底层的人最可悲。什么都还不知道,稀里糊涂的跟着别人喊打喊杀,没有自己的思想,就只能做底层的人。
&ep;&ep;而有思想的人。方容笑了笑。有思想的人,收买起来就容易多了。
&ep;&ep;他对李叔说:“那些小门派的人,有没有你认识的?”
&ep;&ep;李叔很快懂了他的深意,答道:“主子等我佳音。”
&ep;&ep;楚文方看着李叔左右奔走,问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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