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马车走了一日多一行人来到邑菘城门口。

&ep;&ep;城门口有人守着,他们刚走近就被拦下,“站住,都下马车,检查。”

&ep;&ep;乔福上前,塞了银子,“官爷行个方便,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举家回乡。”

&ep;&ep;银子衙役收了,却一把推开乔福,指着走在马车前面骑马的护卫,“听到没有,都给老子下来,还有马车里的统统下来,检查。”

&ep;&ep;众人陆陆续续下马车,有衙役拿着纸笔点人数。

&ep;&ep;其他衙役提着刀走向装货物的马车,刀砍在箱子上,“把箱子都打开。”

&ep;&ep;“官爷这里面都是些茶叶布匹……”

&ep;&ep;乔福话没说完再一次被推开,“没听见爷说话吗?打开。”

&ep;&ep;箱子打开,里面几乎都是茶叶和布匹,那衙役还拿刀在上面戳来砍去,好好的东西全被糟蹋了。

&ep;&ep;护卫气的不行,然而主子没发话都没动,忍着一口气。

&ep;&ep;那点人数的衙役收了笔,看向乔六爷这个像主家人的人,“你们一共有八十九人,五十二匹马,十三辆马车,想入城,每个人人头税十两银子,马匹和马车各二十两,算下来一共是两千一百九十两银子,还有你们那些货,全都要交税,一共是三千两。”

&ep;&ep;衙役话一出顿时喧哗声四起。

&ep;&ep;领头衙役提刀呵斥,“闭嘴,想要进邑菘城必须交税银,赶紧的,没钱就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ep;&ep;往回走可得走上许久才到别的小县城,而想要到下一座府城还有海边渔村,必须从邑菘经过。

&ep;&ep;护卫当即拔刀同衙役对峙起来。

&ep;&ep;守城门的衙役那边纷纷赶了过来,领头衙役一脸不屑,“怎么?你们还想跟官府作对。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识相的把刀放下。”

&ep;&ep;对方人数有五六十之多,还每个人都有刀,俨然是重兵把手了。

&ep;&ep;依依他们这边也没再怕的,那学武不久的孩子们都护着女子瞪那些衙役。

&ep;&ep;乔六爷走了过来,“邑菘城里是什么情况我们不知,最好不要硬碰硬。”

&ep;&ep;依依和沈书尧对视一眼,其实他们早知情况了,南决先探了路,只是没想到守门兵还能见人涨价,这价格可比南决打探来的多了一倍不止。

&ep;&ep;依依看了眼那些衙役,“给他们。”

&ep;&ep;领头衙役冷哼一声,“三千五百两,一文都不能少。”

&ep;&ep;绿萝诧异,“刚刚还三千两呢。”

&ep;&ep;领头衙役冷笑,“你们敢对官爷不敬,追罚五百两。”

&ep;&ep;依依面上笑意大增,眼底却不见一丝笑容,“给。”

&ep;&ep;边牧看了眼依依,她竟然忍下来了,对方这么过分她居然也能忍?

&ep;&ep;付了银子,一行人上马车进了邑菘城。

&ep;&ep;进了城,路边许多卖儿卖女的人家,看见他们一行人就围上来问要不要买孩子,只需要一袋粮食。

&ep;&ep;有些几乎是哀求他们买孩子。

&ep;&ep;沈书尧握拳,指节咯吱咯吱响。

&ep;&ep;依依安慰他,“你不是想要那黑石吗?到手了随便收拾,不急。”

&ep;&ep;沈书尧打开马车暗格,里面是一块煤,南决暗查时摸回来的。

&ep;&ep;天灾本就不可避免,扛一扛许就过去了,偏偏邑菘的县令苛捐杂税不减反增,还添了什么人头税,按照每家每户几口人来交税,连那稚子都不放过。

&ep;&ep;放话若是交不出人头税来就把人抓去挖黑石,逼的百姓卖儿卖女只求有粮食交税。

&ep;&ep;依依看到煤就知道,邑菘的县令在挖私/煤,且用收税的法子,逼的走投无路的人去免费挖煤。

&ep;&ep;第30章大修了2千字

&ep;&ep;卖儿卖女的人多为妇孺和年纪大的老人,不见壮年男子,连那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都没。

&ep;&ep;他们都围聚在城门口位置,过了一条街便有衙役镇守,那些百姓不敢越了那条线。

&ep;&ep;依依他们一行人可怜这些人,却也没一人开口相助,见识过灾民也明白当人活不下去时能有多疯狂。

&ep;&ep;他们很清楚心肠该硬的时候必须硬,不然就会给自己遭来祸事。

&ep;&ep;乔福这次还是先递了银子上去,接银子的衙役颠了颠荷包的重量,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挥手放他们过去。

&ep;&ep;相较了几间客栈,最后选了一间名为吉祥的客栈包下。

&ep;&ep;马车行驶进客栈后院,下人们开始行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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