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扶手,“是想联合银甲兵对我们下手吧?他怎知你的身份?”

&ep;&ep;边庭同沈书尧对视,“你可知周青铜是谁?他背后之人又是谁。”

&ep;&ep;不得不说边庭踩准点了,这正是他们现在想知道的,沈书尧是武官,对朝中这些人际关系最是薄弱不知。

&ep;&ep;邑菘距离上京太远,东岭找到的书信都有暗号,知道邑菘县令书信来往的都是达官显贵,但这些人是谁却无从知晓。

&ep;&ep;即便八百里加急派人回去查探,一来一回少说一个来月,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ep;&ep;依依感觉疑惑,“你怎么突然好心起来?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ep;&ep;边庭看了看两人,“你们定是要杀周青铜的,只是他这些年给他的主子敛了不少银子,他一死必然有人来查,我想让你们在杀周青铜之前,助我兄弟二人假死,借助他的手把消息传回去,即便日后有人来查也查不出什么。”

&ep;&ep;怪不得一路跟他们到这儿,这是想借他们的手死遁。

&ep;&ep;沈书尧和依依对视一眼,这人定是还有事瞒着他们,不过目前他们知道的东西太少,“好,答应你。”

&ep;&ep;边庭将一张纸交给沈书尧,“邑菘县县令周青铜,荆国纪元二十三年间进士,曾做过孙御史的学生,周青铜现在的夫人是枢密院院使大人之女,不过只是庶出。枢密院院使是萧贵妃的祖父,孙御史曾是枢密院院使的学生。”

&ep;&ep;沈书尧猛然看向边庭,枢密院院使一直是主和派,在朝中与主战派的祖父一向不对付,这个人手很长,户部和兵部都有他的人,没少给他们使绊子。

&ep;&ep;他至今怀疑大哥出事的那场战役是有人故意泄密,当时朝中派了枢密院的人去做监军,那人正是枢密院院使的门人。

&ep;&ep;大哥连同他的三千前锋兵,没一个人活着回来,尸骨无存。

&ep;&ep;因为死无对证他手里也没有证据证明有人泄密。

&ep;&ep;边庭又道:“周青铜在上京时见过我。过了汝州你们还活着,后宫那位便往邑菘传了消息。因而周青铜知道我们跟你们同行,估计也得了将我们一起诛杀的命令。”

&ep;&ep;沈书尧将纸折起来,“边大人话未说完吧,既然一路上你们都没有动手,宫里那位又是个疑心的主,他或许早怀疑你们叛变了,既然怀疑,那周青铜为何还要找你们去商谈,并告知你们计划?”

&ep;&ep;边庭应声,“所以我没说他的计划,因为我也不信。”

&ep;&ep;他给明宗帝当狗不假,他周青铜不也是给人当狗的,谁又高贵过谁了,竟趾高气扬命令他。

&ep;&ep;从周青铜话语中边庭知道,不管他与边牧判没叛变,上京里的人都不信任他们了,得不到信任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与其这样,不如趁此机会脱离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