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喃喃道:“对不起,英娘,对不起...”
&ep;&ep;柏夫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拽住了他领口,艰难开口,可鲜血直涌:“你...当真要走?”
&ep;&ep;“对不起,对不起...”沉浩语无伦次,就要放手。
&ep;&ep;“最后一次再抱会我吧。”柏夫人闭上眼睛。
&ep;&ep;被她眼中深切的失望刺痛,沉浩不由自主地拥住了她,下一瞬心口剧痛,他难以置信地推开她,低头一看,心口赫然插着一把匕首,那是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ep;&ep;大片鲜血染红了台面,柏夫人横卧其中,面容平静,一字一顿地说:“你犯下滔天...罪行,不能一,走,了,之。”不然,我有何面目去面对我的孩子,我的学生,我心心念念的百姓。
&ep;&ep;有罪理当受罚,罪者若逃脱审判,逍遥法外,将使北越人心涣散,宜镜威望有损,难使天下归心,四海清平何日可待。
&ep;&ep;左右近卫魂飞魄散,立即四处奔逃,沉云之刚到门口,被眼前的血色场景骇住,她运气奔到柏夫人身边,沉浩睁圆了眼,用最后一口气喊出:“都是你这个妖魔害的。”
&ep;&ep;沉云之明白过来,但她无暇他顾,她按住柏夫人的伤口,发现兜中的药物皆不行,她边输功力边在心中呼唤小歪。
&ep;&ep;不一会,小歪才闪现在她心海中,它的杂音更重了。
&ep;&ep;“不行嘀嘀嘀...,随着沙沙...你和这个世界交互加深,我和你的...嘟嘟嘟...联系就越淡,我无法传递药品给你。”
&ep;&ep;“抱歉,我救不了你,二婶。”沉云之满眼愧疚,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入怀中,不忍她冰冷仙去。
&ep;&ep;柏夫人虽然缓过一口气来,但她能察觉到她的生命之火在逐渐黯淡。
&ep;&ep;最后的机会要拿来问什么?她和沉浩青梅竹马,少年夫妻,相互扶持,她清楚他没有撒谎。现在抱着她的人内里究竟蕴含了怎样的本质?这样的本质是怎样的不合常理?可这重要吗!
&ep;&ep;“你会还天下一个...清明太平,让百姓有衣穿,有饭吃,不遭离乱...吗?”柏夫人气若游丝。
&ep;&ep;“会,我正是为此而来,天下太平安定亦我所愿,此生志向,至死方休。”沉云之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ep;&ep;耳边的微弱呼吸声消失了,这时玲珑才扛着一把老骨头的府医走到门口。
&ep;&ep;“不用了。”沉云之抱起柏夫人放回房中,然后将沉涛也抱起放在她身边,这时她才发现沉浩心口的异状。
&ep;&ep;无法言语的哀伤笼罩住了她,别离来的太快,也太过惨烈,她选择了道,斩断了情。
&ep;&ep;“小昭他们呢?”沉云之拭去泪珠,面无表情。
&ep;&ep;玲珑抹了一把眼泪,回道:“在书房的密室中,叛贼找到您卧房的密道,没来及找到书房的,所以他们无恙。”
&ep;&ep;“我去看看,你辛苦一些,安排一些人手过来,尸身放太久,寿衣难穿,匕首就...留着罢,哎。”
&ep;&ep;“嗯。”玲珑抽泣。
&ep;&ep;******
&ep;&ep;沉重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密室中响起,卫安怀等人抬眼看去,被沉云之身上不祥的肃穆感染,一时之间,人皆静默。
&ep;&ep;“你们出去。”沉云之幽暗目光包围住卫安怀,一尘等人退出后,唯独安乐有些害怕,不愿把阿兄单独留下。
&ep;&ep;卫安怀镇定自若,他抱起熟睡的沉昭放在安乐的臂弯中,带着鼓励的浅笑:“没事,你去看看玲珑有什么需要帮忙,去搭把手。”安乐这才踱到门口,犹疑着回身张望。
&ep;&ep;沉云之抬手摸了几下她的发髻,如常道:“没事,去吧。”安乐这才离开。
&ep;&ep;密室重归平静后,沉云之坐到他身旁,望着前方,压抑着痛苦说:“二婶她,走了。”
&ep;&ep;卫安怀惊愕侧头,半响叹息开口:“节哀。”
&ep;&ep;“你可如愿了?”沉云之准确无误扣住卫安怀的右手。
&ep;&ep;“从未。”卫安怀不挣扎不质问。
&ep;&ep;“根源在我,那些人是受我牵连的,一千多条的活生生的生命。”
&ep;&ep;“毒瘤不除,淤积成灾,那时要付出的恐怕不只是这点代价了。”
&ep;&ep;随着他接触沉浩越久,他就明白这是无法化解的暗疮,沉浩有着屈于人下的不甘,更有对你的深切痛恨和恐惧,他根本不敢轻视你,恐惧自己的亲侄女根本就说不通,换个角度不难明白是什么缘故。
&ep;&ep;“宝贝,你真是理性。”沉云之冷笑。
&ep;&ep;“沉云之,你的伤心何尝不是有限的,我倒希望你待所有人永远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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