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煦捏着酒杯一饮而尽。

“那你说怎么办?这种事我也没办法。”

说实话,陆南枝压根不在意这些,人家出身还管得了啊?皇上重视人家还看不过眼啊?那不是杠么?

陆南枝不吭声。

沈容煦道“我们如今是兄弟,以后我尽量让着你。”

“谁需要你让?”

陆南枝嘟囔一声,心里不爽。

沈容煦无奈叹气,紧接着重点来了。

“话说我还没去过你们锦衣卫,要不改天参观一下?”

沈容煦眼珠子一转,眸光不明“没有什么好参观的。”

“看看呗。”

陆南枝晃了晃他的衣袖。

这模样好像小姑娘再撒娇。

低头瞥了一眼她的手,沈容煦突然发现她的手过分小巧。

陆南枝注意到他的眼神,连忙缩回去。

“我是怕吓到你。”

陆南枝恍然,她摇头“没事,我不怕。

沈容煦微微颔首,“那行,明日下朝后我处理事情,你正好一起。”

陆南枝嗯了声。

锦衣卫军政机构,红墙高院,一圈圈对内包裹开来,是一座类似堡一样的形态。

道路空旷平坦,竟无人看守,只是偶尔有锦衣卫经过。

“这地方容易迷路,你跟紧我。”

陆南枝微微颔首,也不知道沈容煦是不是故意的,七拐八绕,都快把人绕晕了。

“镇抚使好!”

一对人经过,朝着沈容煦行礼问安。

沈容煦嗯了一声。

两人并肩而行,那些人像是没看见她一样,陆南枝伸手摸了摸衣裳,心想这些人是眼瞎看不见她的官服吗?

“相爷别介意,他们眼里只有职务,你看这里,这院子是侦查院,官员秘辛文档和重要机密都收录在这里。”

陆南枝嗯了声“也有我的吗?”

沈容煦摇头“相爷家室清白,又没有任何漏洞和弊端,自然没有。”

陆南枝心中嗤笑,是他们锦衣卫废物查不出来吧。

两人走至深处,才是地牢,牢房内走出来一人,穿着飞鱼服,应该是沈容煦的上司。

“沈大人怎么随便把人带进来,军情重地,万一少了什么,你可承担不起……”

“这位是丞相大人。”

沈容煦淡淡开口。

那官员随随便便的行了一个,斜眼看她,一脸唯我独尊高傲自大。

“丞相大人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小地方。”

陆南枝微微一笑,道“你都说了这是个小地方,我当然想来就来了。”

那人被气的嘴都歪了,说不出话来“你,你……”

陆南枝接着给了致命一击“对啦,你是谁呀?”

沈容煦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眼里有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楚相这人一向嘴巴毒,他之前就见识过。

两人来到天牢,一股浓烈的臭味迎面,是尸体腐烂存留下来的气味。

陆南枝捂住嘴,一时间有些想吐。

偏头看沈容煦时,对方面不改色的踏入,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来是习以为常。

沈容煦看了看审讯的犯人,又问了下面的人一些话。

陆南枝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楚河,不由得心中着急。

“我们回去吧。”

沈容煦转身,见她眼神乱飘,眸光动了动。

陆南枝哦了一声,回去时,假装不经意的问“我看这些犯人都不怎么重要。”

这些大多数是已经处以刑法没什么大作用的犯人,有些陆南枝还见过。

沈容煦笑了笑“你记得刚才你走到尽头的那面墙么?”

陆南枝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沈容煦笑盈盈的说“那道石门后面,关押的才是比较严重的犯人,除了我之外,没人进的去。”

外面跟个迷宫似的,本来就不太好今日内部,更别说通过层层把守进入地牢,进了地牢连人都找不到,更别说救人了。

沈容煦意有所指,好似再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人你救不了!告诉你在哪儿你也救不了!

陆南枝这个人,最喜欢接受挑战了。

她询问“是一道机关墙?”

墙上纵横交错着白线,没一小格墙面的颜色都深浅不一。

“对,有些事情楚兄还是莫想了。”

陆南枝有那么一瞬感觉自己被看透了。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屋内灯火葳蕤,陆南枝坐在阁楼上,绞尽脑汁回忆着锦衣卫处,一笔笔将地图画下来。

半晌后,她兴高采烈的方向毛笔。

喊了一声“小兰花,去通知玉树过来。”

“不用通知了。”

玉树踩着楼梯上来,手里捏着上次那把玉骨扇。

他甩开扇子,慢悠悠的扇了两下。

陆南枝将地图递给他看,两人商量后这才定下来。

最后,陆南枝又加了一句“我们若想身而退,每个人都必须是顶级杀手。”

若是不能以一敌百,那便不必去了。

“好,我尽快。”

玉树撂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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