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天的热闹都归于平静。陶姜成了武试魁首,可是却没有半丝欢喜。窦章成了武试第二名,本来是要大加封赏,却突然请辞婉谢。原本该是欢喜得场面,大殿之上却是一度陷入尴尬。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相比昨晚今夜大街上的行人少得可怜。潇湘馆昨夜出了事,今夜却照常营业,莫颜几番周折之下翻进了花二姑的窗子。

只见有一黑袍男子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做贼’的莫颜。

莫颜警惕的挥展铁骨雨伞,冷道“阁下是谁?”

今夜原以为自己会来找花二姑,没想到还有一个人也在花二姑的房中,看着黑袍裹身的模样,不想是来偷香的那么简单。

花二姑听见房间的动静,疾步跑上二楼,推开房门。看了看带着面具的莫颜,转头看了看带着斗笠的黑衣人。面色恭敬道“请先离去吧”

没想到今夜两人都来找自己,还好没有打起来,不然这潇湘馆还不得被砸个稀巴烂啊!

黑衣男子桀桀的笑着,转身便从窗户跃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莫颜将面具取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问道“那是何人?”

此前从未花二姑与别的人还有交易,只是这些事也不用如此瞒着大家吧。

花二姑呵呵一笑,道“不认识,你也知道,我这别的不多就是消息特别的多。你这丫头挥金如土的,我总要想些赚钱的门道吧?”

挥金如土?自己何曾如此过?莫颜想了想,郑重其事问道“我最后一次问,从小到大,你们可曾隐瞒过我?”

莫颜的话中意思,自然是关于自己母亲的一些事情。从小到大她都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试问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会在怀孕期间被丈夫抛弃?试问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会与当年的阴山七侠结识?怎么会认识天下第一庄庄主?怎么会让佛禅弟子记挂至今?怎么会让酒鬼至今都不愿在自己面前提起只言片语?

花二姑面色一沉,只见莫颜展开手中画卷。身处铃兰花中间的女子满面笑容,眉眼之中尽是温柔。花二姑一把将画卷打掉,背过身不再言语。

莫颜大步走到花二姑面前,问道“你知道的,对不对?花二姑,你一直都知道的,对不对?”

花二姑面色犹豫又有些难看,伸手摸了摸这个与画卷相似的脸庞,叹道“你真的不该来帝京。如今你被江湖追杀,今日又为何要上比试台?小颜,酒鬼受伤了,伤得很重!”

莫颜急切道“这些年酒老大受的伤还少吗?你告诉我,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花铃兰?阴山之中那个无字碑到底是不是她?当年偷天心经的人,到底与她有没有关系?”

花二姑被莫颜步步紧逼,双手狠狠地握成拳。怒道“不是,你为什么非要查清你母亲的事?她已经身死十余年,你怎么就不释然?酒鬼这些年的伤难道在你眼里都是理所当然的吗?我们这些年聚少离多的难道在你看来都是那所谓的规矩吗?你错了!老幺,听我一句劝吧,回莫家庄,回安宁村去,不要再管你母亲的事了。江湖令一下,不死不休。”

莫颜摇头后退一步,面色沉静道“江湖令?若我不杀了夏然,何来这所谓的江湖令?阴山八怪这些年聚少离多难道不是你们一开始说的规矩吗?怎么现在都在我的头上了?”

莫颜不理解,酒鬼如今人在灵泉山庄,受伤也肯定是与灵泉山庄有关。如今怎么成了与自己有关了?自己一开始加入阴山八怪之时,还是花二姑告诉自己规矩的,现在怎么也成与自己有关了?这些年大家究竟瞒了自己多少?

花二姑坐在椅子上,垂头叹息。莫颜蹲下身,温言道“二姑,以前我只知道是沐峰谷抛妻弃子,可后来出入江湖,我听到的却都是谩骂,二姑,我只想知道母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当年她又是因为什么而身死他乡,直到如今我都没有找到她尸骨埋葬之地。二姑,算老幺求你了,成吗?”

花二姑到底心软,叹道“你母亲的尸骨就在赤火教”

莫颜腾的站起身,问道“赤火教?母亲的尸骨怎么会在赤火教?难道这就是这些年莫庄主要我相助赤火教的原因?”

花二姑摇了摇头,叹道“赤南天是后来加入赤火教然后改了赤姓,他原来的姓是‘花’”花二姑见莫颜脸色难看的一下瘫坐在地上,继续道“我、、、、我也是花溪谷出身,受你母亲所托,这些年一直教授你花溪功法”

“那为什么你不会花溪功法?”

这些年自己从未见花二姑使过花溪功法,现在却说自己出身花溪谷?

花二姑道“我不过是铁铃铛出身,是你母亲将我带出花溪谷的。”似突然想起什么,立即道“老幺,不要再查下去了。这件事牵扯太大,听我的话,赶紧回安宁村!”

莫颜摇头拒绝,怒道“你们隐瞒的我好苦,你们可知每年的生辰都是我最不愿过的日子?你们可知我这些年只身一人将所有心事都只能掩藏心底的痛苦?你们可知每当我听见有孩童唤着‘母亲’时,心中有多难过?你们又可知,我其实很想那个很是严厉的母亲?”

花二姑也有些微怒,道“酒老大说过,若你不听劝,那此后便不再是阴山八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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