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母亲之后,才知道女人的心原来可以这样柔软,只盯着那两个肉呼呼的小娃娃瞧,便能消磨掉一整日功夫,身体倦怠,心里边儿却是满足的。

&ep;&ep;她忍不住笑了,挨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脑袋,语气轻柔道:“明赫,明淑,快快长大吧。”

&ep;&ep;……

&ep;&ep;明赫与明淑定了身份,满月宴也会办的极其盛大,早先那场洗三宴,只是请了宗亲们与谢家人入宫,满月这一日,却是广宴群臣。

&ep;&ep;两个孩子满月,谢华琅当然也就出了月子。

&ep;&ep;寻常人坐月子,都是在屋里边儿闷上一个月,不敢见风,不敢受冷,连澡都不能洗,顶多是用热水擦一擦。

&ep;&ep;若是赶到秋冬还好,天气寒冷,还没那么难熬,可若是到了盛夏,那滋味真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p;&ep;明赫与明淑生在九月初九,那时候已经是秋天,不算是热了,可即便如此,谢华琅也着实是受了罪。

&ep;&ep;卢氏毕竟是外命妇,不好在宫中久留,盯了谢华琅三日,洗三之后便归府了。

&ep;&ep;谢华琅没生产之前,每日都要沐浴,从无遗落,现下骤然改了,真跟身上生了虱子似的,浑身都不自在,勉强挨了五六日,她便受不住了,去找郎君求情,期期艾艾的将这事说了。

&ep;&ep;顾景阳倒没将话说死,为她摸过脉之后,察觉无碍,便叫人去备水,仔细着温度,叫她去洗了。

&ep;&ep;他这么痛快,谢华琅反倒有些迟疑:“真的没关系吗?”

&ep;&ep;“不会有事的,”顾景阳笑道:“郎君难道会害你吗?”

&ep;&ep;“当然不会啦。”谢华琅想通了这一节,便不再废话,美滋滋的去洗澡了。

&ep;&ep;她总算还有点分寸,即便顾景阳松口了,也没太过分,还是保持着过几天洗一次的频率,擦洗过之后便出去,不敢久泡,直到十月初八这日晚间,方才痛痛快快的泡了半个时辰。

&ep;&ep;“得亏是秋天生的,”她同采青采素抱怨:“要是夏天,哪个受得了这份罪。”

&ep;&ep;“娘娘快别说了,”采青笑道:“寻常人都是一月不见水的,哪像您啊,陛下心疼,老早就松口了。”

&ep;&ep;“也是。”谢华琅心中甜蜜起来,自浴池中起身,掀开帷幔,走到了不远处的水晶镜前。

&ep;&ep;内殿中热气蒸腾,暖香袭人,她将身上披着的单衣脱去,便见镜中人肌肤莹润,雪白柔腻如羊脂玉,腰肢窈窕,胸脯丰盈,面庞被热气薰成了泛着桃色的浅绯,放眼去瞧,着实活色生香。

&ep;&ep;谢华琅微微一笑,手指在镜中人的唇上点了点,披衣往寝殿去了。

&ep;&ep;……

&ep;&ep;谢华琅怀的是双生胎,到了后几个月,肚子大的可怕,顾景阳小心都来不及,哪里敢同房折腾她,月子里谢华琅又在修养,他更不曾沾她的身。

&ep;&ep;今日是十月初八,算是出了月子,谢华琅去沐浴,顾景阳便在寝殿中照看一双儿女,等着等着,心思却歪到别处去了。

&ep;&ep;她往常时候去沐浴,都是两刻钟便回来了,今日却要久些,想来是泡的久了。

&ep;&ep;既然如此,今晚要不要叫两个孩子到别处去睡?

&ep;&ep;哪有父母燕好,儿女听墙角的道理。

&ep;&ep;顾景阳这么想着,心绪便有些乱了,思及妻子生产后的娇妩风情,那躁动便更甚一层。

&ep;&ep;明赫与明淑躺在塌上,不时蹬一蹬小脚丫,又或者是吃一会儿小手,往常时候父皇都会同他们说会儿话的,虽然听不懂,但好歹也是个响儿不是?

&ep;&ep;今日却不知道是为什么,父皇明明在这儿,却一句话都不说。

&ep;&ep;兄妹俩有些不习惯了,明赫“啊”了一声,都没能将父皇的注意力吸引回来,小娃娃委屈了,瘪瘪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ep;&ep;明淑学着哥哥的模样,随即哭出了声。

&ep;&ep;顾景阳原本正想入非非,现下两声哭声,却将飞散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魂儿给叫回来了,抱着明淑哄了会儿,明赫却哭得更大声了,正手忙脚乱呢,谢华琅却在这时回来了。

&ep;&ep;她沐浴之后,身上原就是单衣,现下解开也便宜,撩开衣襟之后,明赫便主动凑过去了,咕嘟咕嘟吃的正香。

&ep;&ep;谢华琅帮他把眼泪擦了,喂饱之后,又自顾景阳怀里接过明淑,同样喂过之后,才将她放下,自己进了床榻内侧,哄着两个孩子玩儿。

&ep;&ep;顾景阳原本是打算叫人将两个孩子抱下去的,见她如此,反倒不好主动说什么,迟疑一瞬,还是在床榻外侧躺下了。

&ep;&ep;他既不开口,谢华琅也不会主动去提,有一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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