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弄错了重点,“钟意怎么就爱我爱的卑微了?”

&ep;&ep;李庚白了他一眼,“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平日里什么样,说实话,就你那臭脾气,钟意竟然能忍你这么长时间,我真的服,就连我有时候跟你在一块都想揍你两拳,每次你说了混蛋话,钟意哪次不是顺着你,就你这脾气,时间久了,搁谁都得跟你离。”

&ep;&ep;许非白一脸茫然,“我有那么坏吗?”

&ep;&ep;“有。”李庚说:“你以后还是改改自己臭毛病吧,好好说话又不会死,就比如前几天你和钟意因为权敏送的兔子吵架的事…权敏…我操!”

&ep;&ep;他拔高声音,“钟意是不是听说了权敏私生子的事,所以要跟你离婚啊?”

&ep;&ep;许非白:“权敏?权敏和她孩子的事不是被压下去了吗,钟意怎么知道的?”

&ep;&ep;“只是网上的被压下去了,你多了个私生子的事私底下早就传开了,现在不少人都等着看你家老爷子怎么处理这件事,到底是认下这个重孙子还是给她娘俩一笔钱让她们离开。”

&ep;&ep;“那钟意是因为这件事才要跟我离婚?”

&ep;&ep;李庚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

&ep;&ep;“不是因为不爱我了?”

&ep;&ep;“不是。”李庚说:“钟意怎么可能不爱你。”

&ep;&ep;听到这句话,许非白如释重负,他明显放松了下来,往沙发靠背上一靠,“不就是一个孩子的事,我明天跟她解释清楚。”

&ep;&ep;李庚白他一眼,“为什么要等明天,现在也可以打电话。”

&ep;&ep;“我不。”许非白又恢复成平日里的样子,拿起刚才外卖小哥送来的保温桶,打开盖子一股香气跑出来,拿勺子喝了一口,说:“我还在生气。”

&ep;&ep;“你生什么气?”

&ep;&ep;“她刚才给我做汤,菜洗都不洗。”

&ep;&ep;李庚:“……”

&ep;&ep;逻辑无敌。

&ep;&ep;嫌弃人家不洗菜,你现在可别抱着桶喝汤啊。

&ep;&ep;-

&ep;&ep;初冬晚上很冷,权敏裹紧大衣,走在大街上。

&ep;&ep;她儿子在十几分钟前刚刚睡着,在孩子睡下以后,她就从家里出来了。

&ep;&ep;本来想去喝酒,又怕被别人认出自己,只好去商店买了一提啤酒,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找容身之所。

&ep;&ep;医生不让她喝酒。

&ep;&ep;医生说如果配合治疗的话,她可以活得久一点。

&ep;&ep;但是现在,权敏不想活那么久了。

&ep;&ep;街上的车来车往,权敏转身走进一条小路,结果还没走多远,她身后响起喇叭声,车灯从她背后打过来。

&ep;&ep;身后车停住,车上下来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人,他走过来对权敏说:“权敏小姐吗?我家太太想见你。”

&ep;&ep;“你家太太?”

&ep;&ep;“是的。”

&ep;&ep;“是谁?”

&ep;&ep;“许太太,她就在车上,您方便吗?她想跟您聊聊。”

&ep;&ep;权敏眉头紧皱又松开,轻笑一声,“可以。”

&ep;&ep;她跟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车那里,后面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ep;&ep;时槿头发黑且浓,此时披散下来,肤白貌美,身上是某家冬季最新款的毛衣,全身上下写满了高贵。

&ep;&ep;而权敏像极了街边普普通通的已婚妇女,她头发稀少,黄且枯燥,衣服是几年前的款式,跟时槿比起来,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ep;&ep;权敏笑了笑,“是你啊。”

&ep;&ep;时槿略显惊讶,“你知道我?”

&ep;&ep;“嗯。”权敏点头,“在婚礼上见过你。”

&ep;&ep;说完又补充,“许非明的婚礼上。”

&ep;&ep;时槿听完眯着眼睛笑,“是在新闻上看的吧,那天很多家媒体都报道了。”

&ep;&ep;权敏没说话。

&ep;&ep;不是在新闻上,也不是在网络上,她是真真正正去了许非明的婚礼。

&ep;&ep;也许是因为说了她婚礼的事,时槿对权敏态度柔和了一点,“你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