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重华赶紧谢过帝君,帝君便说:“不必谢了,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ep;&ep;太子丹朱见他们说完了,赶紧说:“君父,儿子以为,刺客很可能并不是九婴。”
&ep;&ep;帝君方才还很高兴,现在听了这个事儿,皱了皱眉,说:“你亲眼所见刺客?”
&ep;&ep;太子丹朱连忙说:“不,不过儿子有些推测,君父请想,部落长胸口被刺,显然是熟悉之人所为,然而九婴乃是凶水之中的凶兽,就算伪装成了四弟胤明的模样,那和部落长也不熟悉,如何能从刚正面刺杀部落长呢?”
&ep;&ep;他这么一说,帝君脸色更是不好看了,太子丹朱继续说:“儿子以为,这个人……很可能是我们部落联盟内部的人。”
&ep;&ep;帝君脸色阴沉,没有立刻说话,一时间有些冷场,谢一看了看帝君的脸色,又看了看太子丹朱。
&ep;&ep;太子如今很年轻,也不是修者,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性格有些刚烈,爱惜人才,但是很可惜不知道变通。
&ep;&ep;太子说的很直接,谢一和商丘却已经看清楚了帝君的态度,帝君显然认定了九婴是凶手。
&ep;&ep;这个时候一边的重华开口说:“太子,您有所不知,如今四岳部落张被刺,还是在联盟的集会上,很多有心之人已经蠢蠢欲动,正预谋着事端,若这刺客不是凶兽,而是我们联盟中的任何一人,都有可能动摇联盟的根基,给联盟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ep;&ep;帝君听了,说:“重华说得对,丹朱,你要好好向重华学习!”
&ep;&ep;太子丹朱一愣,随即着急的说:“君父!可是那刺客逍遥在外,而且还是联盟内部的人,我们就不管了么?九婴只不过是个替罪羊,若是刺客另有阴谋,岂不是将我们玩弄在鼓掌之中了么?!”
&ep;&ep;帝君听了太子的话,越发不高兴了,阴沉着说:“你要懂得事情的轻重缓急,丹朱,你在外游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什么事情重要么?在这普天之下,有比联盟更重要的事情么?”
&ep;&ep;重华听着帝君急言令色,就对太子丹朱说:“太子,如今眼下联盟不稳定,很多人别有用心,如果有人利用这件事情,到时候联盟土崩瓦解,受苦的则是天下百姓,部落之间的战争异常残忍,只有联盟可以制衡他们。”
&ep;&ep;帝君说:“听听!你一个太子,还不如重华考量的多。”
&ep;&ep;太子丹朱没有再说话,只是脸色不悦。
&ep;&ep;很快众人就走出了房舍,只留下重华一个人和帝君谈话。
&ep;&ep;太子丹朱走出来,脸色还是不好,谢一低声说:“太子不该与帝君直面冲突。”
&ep;&ep;太子丹朱说:“我也不想,然而九婴是无辜的,而且凶手正在逍遥,我们却偏偏要与大局为重!?”
&ep;&ep;谢一拍了拍他的肩膀,商丘眼睛瞥斜着,盯着谢一的手,淡淡的说:“大局为重,也没什么不好,部落联盟一旦崩溃,受苦的的确是百姓。”
&ep;&ep;太子丹朱抬头看了一眼商丘,商丘仍然淡淡的说:“几年前,我在商丘的树林里看到很多人,拿着利器,冲到树林下的山村里杀人,他们抢走牲畜,抢走小孩,到处都是火海……不过那个时候,联盟的人来了……”
&ep;&ep;他说着,竟然侧头看了一眼谢一,谢一有些迷茫,不过商丘还记得,那时候,联盟的人来了,谢一骑在马上,一身白衣,策马飞奔而来,将那些抢掠的部落赶走。
&ep;&ep;商丘的印象很深,那时候,才是商丘第一次见到谢一,不可一世的至高之神。
&ep;&ep;商丘回忆着,顿了顿,又说:“不过……九婴也死不了。”
&ep;&ep;太子丹朱眼皮一跳,似乎有不详的预感,试探的说:“怎么死不了?”
&ep;&ep;商丘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笑了一声,不过显然是哂笑,皮笑肉不笑的说:“劫囚。”
&ep;&ep;太子丹朱:“……”就说是不祥的预感!
&ep;&ep;商丘要去劫囚,谢一很赞成,太子丹朱根本拦不住他们两个人,而且那两个人也不带太子丹朱,毕竟太子目标太大了,实在高调,不适合劫囚。
&ep;&ep;太子丹朱回到房舍里,源烽还在榻上休息,到了晚间,外面黑洞洞的,没有一点点光亮,就听到有人大喊的声音。
&ep;&ep;“九婴逃跑了!!”
&ep;&ep;“九婴逃跑了!快追!!”
&ep;&ep;“快追!”
&ep;&ep;太子丹朱松了一口气,不过同时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哀。
&ep;&ep;他走出去,很快又回来了,提着很多酒,摆在房舍中,准备喝酒。
&ep;&ep;源烽已经能坐起来了,看着太子丹朱,说:“太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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