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帝君躺在榻上,喘着粗气,看着重华和蓬蒙,声音嘶哑的说:“你们不得好死!”
&ep;&ep;重华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你放心,我的手脚很干净,后世的人不会发现这些的,他们根本不会知道你被我软禁,知道的只会是你因为嫌弃太子丹朱顽劣,不足以授天下,所以禅位于我,这是一段千古佳话,不是么?”
&ep;&ep;帝君恶狠狠的看着重华,重华还是一脸微笑,说:“你老糊涂了,当然,就算是贤胜,也有老糊涂的时候,我这是在帮你,我帮你把帝君的形象稳固住了,在旁人眼里,你还是个贤明的帝君,不好么?在人生的最后时刻,你还会禅让,这是多伟大的决策?你会被人称道的,百世流芳,而我……替你继续管理这天下,只会比你厉害,只会比你贤明,你放心吧。”
&ep;&ep;帝君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里都是血丝,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不停的咳嗽着,还咳着血。
&ep;&ep;重华则是淡淡的说:“你也不必生气,你心中也是明了的,自古以来,能作为人上人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心怀野心的人,你是,我也是,而你的太子丹朱压根不是,我承认,他是个好人,心地善良,但是他不会是个好帝君。天下传到他手里,最多会保持平庸,而我呢,会把你的天下发扬起来,帝君,您不得不承认,我才是你正确的选择,当然……你现在也别无选择了。”
&ep;&ep;一连几天,帝君病重,太子即将返回丹水,毕竟太子丹朱已经被流放,不是什么时候想走就走,而是被逼迫的离开。
&ep;&ep;太子丹朱准备离开,头天夜里头,等太子丹朱睡下,源烽就悄悄的起身离开了房舍。
&ep;&ep;源烽来到行辕外的树林边上,果然那地方已经有人在了,重华一脸神清气爽的站在那里,笑着说:“你来了。”
&ep;&ep;源烽拱手说:“大人。”
&ep;&ep;重华笑眯眯的说:“之前你说……因为我要大婚,所以不宜给太子下毒,对么?”
&ep;&ep;源烽面上不变,说:“对,大人。”
&ep;&ep;重华又笑了笑,说:“那现在……太子即将流放丹水,你知道怎么做了么?”
&ep;&ep;源烽没有说话,重华又说:“太子是我心中的一根毒刺,你要替我拔掉这根毒刺,因为他虽然没才,但是很执着,你明白了么?”
&ep;&ep;源烽顿了顿,垂首说:“是,小人明白。”
&ep;&ep;重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知道……你看上他了。”
&ep;&ep;源烽眼眸一缩,重华又笑着说:“但是,不要痴人说梦,你是一个卑贱的奴隶,而他呢,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只有他死了,才是你的,我这也是在帮你啊。”
&ep;&ep;源烽眸子紧紧的锁着,重华说完,笑了一声,说:“我知道,你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我先回去了。”
&ep;&ep;重华说完,施施然的离开了。
&ep;&ep;源烽站在原地良久,夜风很冷,吹在他的脸上,像是刀子片儿一样……
&ep;&ep;太子丹朱准备离开了,谢一和商丘要去送行,毕竟丹朱是谢一的好友,而且是很多年的老友了。
&ep;&ep;谢一和商丘跟着队伍送出很远,太子丹朱轻装简行,身边没什么人,不过还是带着源烽。
&ep;&ep;丹朱拱手说:“二位别送了。”
&ep;&ep;谢一看了看丹朱,说:“等帝君气消了,我再去帮你求情。”
&ep;&ep;丹朱笑了笑,说:“不必如此,我回丹水去也好,免得君父瞧见我又气坏了身子。”
&ep;&ep;谢一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走过去,伸手搂住了丹朱,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ep;&ep;商丘见谢一过去给丹朱来了个拥抱,顿时心里吃味到了极点,立刻过去,拉开谢一和丹朱。
&ep;&ep;丹朱也没有在意,还哈哈大笑,说:“我本不放心这么离开了,不过现在好了,司羿可以照顾太一,别看太一是什么至高之神,但是平日里糊涂的厉害……我这也放心了。”
&ep;&ep;商丘听他这么说,感觉丹朱很了解谢一,立刻说:“我会照顾好小一。”
&ep;&ep;太子丹朱点头说:“那便好了,两位,我先行一步。”
&ep;&ep;太子丹朱说着,立刻跨上高头大马,准备离开了。
&ep;&ep;谢一看着丹朱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前方,踏踏的马蹄声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朝着南方的丹水,彻底消失了。
&ep;&ep;谢一叹了口气,商丘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还亲了亲谢一的发顶,谢一突然觉得商丘这个高度,很轻易的就亲到了自己的发顶,险些把自己当成拐棍儿了!
&ep;&ep;商丘说:“外面儿冷,走吧。”
&ep;&ep;谢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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