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呀,吴婶子,您可别岔开话题啊,刚才我都听见了,除非你是当成所有人都耳朵聋了?

&ep;&ep;我告诉过你,你再敢说一句我妈的坏话,我现在就让你爽炸天!”

&ep;&ep;赵小蕊似笑非笑的看着吴骊。

&ep;&ep;吴骊面色一改,她哪里不知道这货是个狠角色?连自己亲爹都敢拿刀上。

&ep;&ep;吴骊转了转眼珠子,当下笑了:

&ep;&ep;“哎呦,你这丫头,还没男人呢,说话咋就这么“敞快”?不会跟你娘一个德行吧。”

&ep;&ep;赵小蕊哪里还忍得住,本来一开始就憋着一口气呢。

&ep;&ep;听闻此话上去就薅住了吴骊的头发,把她往村路上拽:

&ep;&ep;“我带你去认亲去。”

&ep;&ep;“撒手!找打不是?”吴骊吃疼,抬手就去打薅着她头发的丫头。

&ep;&ep;可赵小蕊始终占上风,摁着手里的那一把头发硬是不叫她有抬头的机会。

&ep;&ep;“刘光棍家娃儿看着跟你挺像的!这门亲,我还真得亲自给你介绍介绍!”

&ep;&ep;赵小蕊手心里的力度大了些。

&ep;&ep;吴骊吃疼,双手张牙舞爪,可赵小蕊在明,很容易就躲开了。

&ep;&ep;“吴婶子,你还说不说我妈坏话了?昂?”

&ep;&ep;“不说了不说了!”

&ep;&ep;吴骊很快就妥协了。

&ep;&ep;她能不妥协么?别人打架薅头发是抓辫子,她倒好,狠狠薅着头皮根的头发,叫人根本没办法挣扎。

&ep;&ep;一动弹,头皮就感觉要被扯下来了。

&ep;&ep;这丫头现如今变得野的不行了,发起火来,跟大狼狗似的,这么一想,吴骊自然说软话。

&ep;&ep;赵小蕊也信守承诺,猛地就松开了手。

&ep;&ep;乡亲们看着已经离开树下十多米远的她,不由得议论起来。

&ep;&ep;“这丫头以前也没这么不讲理!”

&ep;&ep;“可不是吗?以前俺还抱过她呢?”

&ep;&ep;“是啊,八九岁的时候,那性子两脚踹不出个屁来,现如今,倒是变了样子!”

&ep;&ep;“早知道,这丫头变得这么不通人性,就不该支持她上学!”

&ep;&ep;这么一来,所有的人都觉得没有她们,赵小蕊就还是捡垃圾的命,怎么可能上得了重点?

&ep;&ep;今年高考,若是考上了大学,那赵小蕊背负的债就更多了,全村把她这个大学苗子给培养出来的。

&ep;&ep;想到这里,小蕊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得被乡亲们剁碎了家家户户分点肉啥的。

&ep;&ep;刚停了一会儿的雪又稀稀疏疏的飘起来,走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大了,世界都苍茫了起来。

&ep;&ep;红砖上的雪,像是前世的奶油蛋糕,看上去好看又干净,还好吃呢。

&ep;&ep;赵小蕊拍打了棉袄上的雪,烧了一壶热水,倒了一玻璃瓶的热水抱在怀里出门去了。

&ep;&ep;因为逢着年关,街上准备年货的乡亲们比平常多了好几倍。

&ep;&ep;小蕊没打算在老家过年,她只是来买纸钱香烛的,又买了一把镰刀。

&ep;&ep;第二天一大早,雪后晴空万里,晒在雪地上照的人睁不开眼,家家户户开始扫雪。

&ep;&ep;小蕊拿着东西翻过了羊角山,山窝里这一大片是整个赵家寨的祖坟,每家每户都分的好好的。

&ep;&ep;来上坟的人不少,还有邻村的。

&ep;&ep;扫了雪,割了枯草,给顾奶奶上了香,烧了纸。

&ep;&ep;下午,给张爷爷的孙子去送东西,第三天,天没亮小蕊就回城里去了。

&ep;&ep;母亲已经跟爷爷去办年货了,还找人给写了对联。

&ep;&ep;小蕊一看这字写的可真好看,运笔有力,笔锋柔长,刚中带柔,柔中不缺正气:

&ep;&ep;“妈,你找谁写的春联啊,这字儿写的也太好看了吧!”

&ep;&ep;“思翰那娃儿给写的,俺瞧着写的就好看!”陈爱梅正在阳台挂咸鱼。

&ep;&ep;下头摆了两个洗脸盆,生怕血水落了一地。

&ep;&ep;一听说是宋思涵写的,小蕊半晌才哦了一声,看都不看那对联了。

&ep;&ep;等陈爱梅忙完了,让小蕊给人送个红包去,说着,就把写对联没用完的红纸裁了一块,包了十块钱在里面。

&ep;&ep;“人家都是长辈给晚辈红包,你让我去送干啥?”

&ep;&ep;其实小蕊是不想去,她现在对宋思涵的感觉,说不上来讨厌,更不会再计较前世,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同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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