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裤脚道:“干净个屁,还有狗毛呢,那黑的又是什么?”
&ep;&ep;宋文:“……”
&ep;&ep;忽然更想吃狗肉火锅了。
&ep;&ep;最后还是坳不过老太太,宋文乖乖地脱了裤子,换了一条居家的睡裤。刑警队长颇为无奈地提好裤子,回头问往洗衣机里塞衣服的宋老太:“妈,你为什么要给我起那么一个小名?”
&ep;&ep;“小狼吗?”宋老太抬头说:“那时候,我和你爸给你大名起了个‘文’字,又怕把你的性子磨得太安静了,就给你取了个野一点的小名想着综合一下,谁想到,这一下子就野大发了,那时候我和你爹开玩笑都说,你怕是属了狼了。”
&ep;&ep;宋文想起来以前自家老娘生气了会举着笤帚疙瘩,连名带姓的地叫他宋小狼,满院子追着他跑。
&ep;&ep;老太太看他不说话,抬了眉毛问他:“怎么,嫌不好听?”
&ep;&ep;宋文讪笑道:“哪里啊,特别有品位,起的人特有水平。”
&ep;&ep;.
&ep;&ep;南城的大学城位于整个城市的东面,这里地广人稀,几所大学在这里肩并肩林立着,不断涌入的青年人给这里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慢慢变成了一片繁华的城。午夜的南城大学中,整座校园都像是沉睡了一般,再也没有白日的热闹。
&ep;&ep;校园里安静极了,只是能够偶尔听到一两声野猫的叫声,随后消失在草丛之中。
&ep;&ep;天本来是晴着的,忽然之间就遍布了密密的云层,遇了风那云就翻滚了起来,仿佛其中藏着什么狰狞的活物一般。
&ep;&ep;今年的夏天好像比往年早了一些,五月的晴天就可以穿着单衣也让人不觉得冷。可现在,温度忽然就降了许多,月光照射下,阴冷之色撒入校园之中,最后投射在女生宿舍的楼廊上,留下一片斑驳之影。
&ep;&ep;静谧之中,108寝室的房门忽地吱呀一声被人拉开,有个细瘦的人影挣扎着从里面跑了出来,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一种奇怪的味道从原本密闭着的寝室内飘散出来,她身后的门晃了一下,又关上了。
&ep;&ep;那人影在楼道里跑了几步就体力不支跌倒在地,她跪坐在107寝室的门口,伸出无力的手,用指甲挠着那间寝室的房门。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嘴巴里鲜血混着白沫无法抑制地吐出:“救命……救……救我……”她想要声嘶力竭地呼喊,却只变成了几声呜咽。
&ep;&ep;107寝室内,白小小被那声音惊醒了,抬起头看看,隔壁床的邓佳也翻了个身睁开眼。
&ep;&ep;她们寝室原本有四个人,但是有一个成功保研,搬去了研究生院的宿舍,还有一个最近请假回了家,只有她们两个住在屋里。
&ep;&ep;“是什么声音?你听清了吗?”白小小问邓佳。
&ep;&ep;“该不是猫吧?”邓佳听得并不明晰。这校园里,原来是一片野地,别的不多,就是虫子多,猫多,有几只猫快要成了精,晚上还会扒门。
&ep;&ep;“我怎么听着有人喊救命啊,我不是做梦吧……”白小小有点胆小。
&ep;&ep;寝室里的两个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她们侧耳听去,外面没有救命声,但是有一种摩擦门的声音还在,那声音里夹杂着沉重的呼吸,像是喘不上来气一般。
&ep;&ep;“不会是鬼吧……”白小小快要哭出来了,但凡是校园之中,就流传着各种各样的鬼故事。这地方在古时候传说是流放用的,很多囚徒到了这里就地就埋了,当初开工挖地基就挖出了白骨无数,到现在,校园的一角还种着好大的一片核桃林,传说可以镇住那些鬼怪邪气。
&ep;&ep;“胡说什么呢!我去看看。”身为舍长,也是无神论者的邓佳从上铺翻身而下,“小小帮我打个亮。”为了防止学生们半夜熬夜影响学习,南城大学到了晚上十二点就会强制拉闸熄灯,现在就算想开灯也打不开。
&ep;&ep;小小把手机调成手电,给门口方向投去一束白光。
&ep;&ep;邓佳装着胆子拉开了一条小缝,借着月色和身后的光亮,可以看到黑暗之中,有个身影趴在她们宿舍的门口,她一开门,就有个原本架在门上的东西垂了下来,打在她的脚上,那是一只流着血的苍白的手!
&ep;&ep;邓佳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叫,整个宿舍楼的人都因这声惊叫声惊醒。门外那凄惨的景象,成为了她这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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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宋文发现,眼前是一条阴暗的走廊,他往前走着,脚下磕磕绊绊,外面是密集的雨声,夹杂着雷鸣与闪电,在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半开着的铁门,里面亮着灯,透着有点温暖的橙黄色,他可以闻到,门里传来一股很臭的味道,像是菜场里鱼放了很久的那种腥臭味,混在老旧地下室的霉味里,令人作呕,不能呼吸,在这阴暗的地下室,有什么东西腐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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