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哪知道余柏林还真的能答出来,答的还非常不错。
&ep;&ep;余柏林在张岳问地方风俗的时候松了口气。
&ep;&ep;他来到这个世界没几年,能囫囵吞下这个世界的历史已是不易。当张岳问经义时,余柏林学了一段时日,心里还是有些打鼓。当问到史事时,余柏林只能绞尽脑汁背书,若张岳再多问几句,他铁定答不上来。
&ep;&ep;他背下正史,但正史关于每个人人物评价才有多少?历史上那么多名人,事迹和作品多如牛毛,有些耳熟能详属于常识,正史上没有但人尽皆知。
&ep;&ep;这“人”中不包括余柏林。
&ep;&ep;他即使看过原身一些记忆,也只是生平而已,常识不包括在内。
&ep;&ep;所幸张岳没有深问。
&ep;&ep;到了风俗民情地理知识的时候,余柏林终于轻松了。都是一个国家,气候虽因时代不同有所差异,大致上差不多。高中地理是必修课不说,祖国大好山河,除了沙漠中央,余柏林哪里没去逛过?
&ep;&ep;他世界各地都逛过,何况华国各地?
&ep;&ep;这个他熟啊,只论自然和习俗,不说具体事物,考不住他。
&ep;&ep;张岳问完之后本想再问,瞟一眼发现陈瑞德满脸不掩饰的同情之色,顿时要说的话堵在喉咙里。
&ep;&ep;弄得好像我为难他似的。
&ep;&ep;咳,好像真的有点像为难啊。
&ep;&ep;“余秀才名副其实,怪不得方平赞不绝口。”方平是陈磊的字。陈瑞德本来顾忌洪首辅不想管余柏林的事,后因张岳张狂迁怒余柏林。结果张岳“为难”余柏林,反而让陈瑞德对余柏林的负面情绪消散了。
&ep;&ep;陈瑞德性格有诸多缺点,但也有优点,比如惜才。余柏林现在表现出来的,足以让他产生惜才之意,忍不住就打了圆场,委婉提醒张岳,别为难人了。
&ep;&ep;以余柏林身份,不可能得罪张岳。想来张岳因为余柏林风头太盛才要为难一二,考了这么久也够了吧。
&ep;&ep;其实事件并非因余家所起,余家不过牵涉其中,余柏林还早就被余家赶了出来,首辅大人不至于对一小辈盯住不放。陈瑞德心想。就算我收余柏林做弟子,只要说是见才心喜,其他人也说不得什么。
&ep;&ep;如此良才,哪个人不爱?
&ep;&ep;想到这,陈瑞德笑容热情几分,想先告诉余柏林有学业上的问题可向自己请教,过一阵子,再顺理成章收余柏林为徒。
&ep;&ep;陈瑞德正想开口,张岳却抢先开口道:“小子不错,可要拜我为师?”
&ep;&ep;陈瑞德差点被口水呛到,余柏林也一脸懵逼。
&ep;&ep;“张大人,你……”陈瑞德哭笑不得,这到底什么发展?
&ep;&ep;“我就是跟你抢弟子来的。”张岳神秘兮兮的笑道,“怎么样?我帮你举荐,你把弟子让给我?”
&ep;&ep;陈瑞德顿时欣喜若狂,什么弟子什么不给面子顿时统统抛到脑后,对余柏林笑容更加真心诚意:“余柏林,方平求老夫给你寻一名师,张大人可是前科状元,内阁大学士,如此名师,还不快认了?别让张大人后悔了。”
&ep;&ep;前科状元?前科状元不姓张啊……余柏林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前科是指今科之前,可不是指前一届。
&ep;&ep;然后,他才愣过神来,内阁大学士这名号代表什么。
&ep;&ep;余柏林心情十分激动,立刻跪下叩首:“谢张大人厚爱,草民愿拜张大人为师。”
&ep;&ep;“那就敬茶吧。”张岳对着陈瑞德笑道,“陈兄,借贵府一盏茶,帮我做个见证?”
&ep;&ep;“哈哈哈,如此美事,恭敬不如从命。”陈瑞德大笑。
&ep;&ep;余柏林当即磕头敬茶,手差点发抖。
&ep;&ep;这是真拜师啊!
&ep;&ep;这古代师从关系多着去,比如这一届院试主考官,也是余柏林老师,余柏林也能自称弟子。
&ep;&ep;余柏林是来寻经师,但经师教导的学生众多,虽说有师从关系,也就和后世老师和学生关系差不多。
&ep;&ep;但这磕过头敬过茶的可不同了,那是入室弟子,之后老师学生命运息息相关,堪比亲子。
&ep;&ep;余柏林今后,就彻底和张岳绑上了。
&ep;&ep;他一介平民,和内阁大学士绑上了?
&ep;&ep;这馅饼砸得他晕乎乎的。
&ep;&ep;若余柏林有点地位,可能还会想一想什么朝中势力平衡关系,想一想自己投靠哪一方还是哪一方都不投靠,绝对不会这么早就和别人绑在一起。
&ep;&ep;可现在他一穷二白,就算今后有麻烦,但目前好处可比麻烦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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