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呃——有件事忘了和你说,爷爷似乎有意让我去傅氏工作,我敷衍搪塞过去了。下次如果他再提起这茬,我该怎么回答?”

&ep;&ep;无话可说,气氛凝滞。半夏干巴巴的开口。

&ep;&ep;“不动声色的拒绝,这不用我教吧。”傅泽漆坐在与卧室相连的小书房里,闻言握着鼠标的手顿了一下。

&ep;&ep;爷爷对半夏的满意程度,出乎他的预料。

&ep;&ep;话题到这里,又冷场了。

&ep;&ep;半夏见傅泽漆忙得热火朝天,干脆自暴自弃的不找话题了。尴尬着也就习惯了。

&ep;&ep;房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偶尔听见敲打键盘的声音。

&ep;&ep;傅泽漆忙完,回头见半夏正坐在床尾凳子上玩手机。

&ep;&ep;“收拾一下,准备睡觉。”

&ep;&ep;“不用,你休息吧。”半夏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手足无措的。偌大一个房间,她硬是不知道自己该去那儿猫着合适。

&ep;&ep;“我以为中午的事,已经给你长了教训!”傅泽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星眸微敛,沉声说道。

&ep;&ep;“卑鄙,你除了威胁,能不能有点新招!”半夏握在傅泽漆手上的软肋只剩下父母。

&ep;&ep;“你父母的联系方式,明天一早给你。”

&ep;&ep;傅泽漆从善如流的换了个交谈切入点。果然,半夏耸达着的眉眼瞬间精神了起来。这两天,她完全失去了父母的消息。不然也不会轻易被傅泽漆的三言两语,束缚住手脚,任其摆布。

&ep;&ep;“成交。”

&ep;&ep;半夏收拾好自己出来,傅泽漆正靠在床头翻看杂志。斜躺着的姿势,更加显得他身高腿长。

&ep;&ep;“别做出一副英雄就义的表情,影响心情!”傅泽漆见半夏出来,顺手合上杂志放在床头柜。

&ep;&ep;感情你睡觉还要保持好心情,别人就不需要了。连续倒霉几天的半夏,十分心塞。

&ep;&ep;“要不我去睡书房吧?”半夏试探着开口。

&ep;&ep;比起和一个危险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她更宁愿去睡小书房里的单人沙发。

&ep;&ep;“出尔反尔?半夏,你别逼我有样学样。”

&ep;&ep;“我就随便说说,当什么真。”半夏生怕惹怒傅泽漆,他不给自己联系方式。只能摸摸索索的爬上床,幸好傅泽漆的床是两米多的。

&ep;&ep;两个成人躺在上面,也不嫌挤。

&ep;&ep;“关灯。”傅泽漆伸手关了床头台灯,可半夏那边还亮着。忍了几分钟,傅泽漆烦躁的开口。

&ep;&ep;“我怕黑。”全然陌生的房间里,就指望这灯给自己一点安全感了。半夏才不会轻易关掉呢。

&ep;&ep;“你睡觉不闭眼?关灯!”傅泽漆讥讽道。

&ep;&ep;半夏沉默,闭着眼装死,半天没动静。

&ep;&ep;傅泽漆‘腾’的一下,侧身覆过半夏的身体,长臂一伸,按下了开关。

&ep;&ep;房间里,暗色深深。

&ep;&ep;“你做什……”半夏双手呈抗拒自保的姿势,刚想推傅泽漆。谁知他的动作更快,已经躺回了床上。

&ep;&ep;虚惊一场,隔了半晌,半夏才轻悄悄的叹了口气!

&ep;&ep;“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ep;&ep;黑暗放大了男人的不屑。

&ep;&ep;“托你的福,毕竟我也是被人逼着结过婚的人。这点自信还是要有的。”

&ep;&ep;“是被人抢过婚的人吧。”

&ep;&ep;傅泽漆语气冰冷,直接戳到了半夏的痛脚。半夏抿着唇,不理会他。

&ep;&ep;昨天在酒店发生的狗血捉奸剧情却不由自主的出现在脑海。

&ep;&ep;真是人生如戏,她半夏老老实实的活了二十几年,一夕之间,各种狗血事件全凑在了一块儿。

&ep;&ep;身旁男人的呼吸声逐渐悠长平缓,半夏紧绷的神经缓缓放了下来。以前她觉得同床异梦是个形容词。到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才知道,这分明是个毫无意义的副词。

&ep;&ep;这就是她婚姻最真实的面孔。

&ep;&ep;对于自己这两天的经历,半夏只能用一句话形容——前脚被绿,后脚守活寡。

&ep;&ep;半夏辗转反侧了一夜,直到天际露白,也没有半分睡意。

&ep;&ep;到天快亮的时候,半夏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也睡得并不安稳,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身边早已是人去床空。

&ep;&ep;她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她和傅泽漆也不是真正的新婚燕尔,什么甜蜜的早安吻或者爱心早餐,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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