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败家啊。”

&ep;&ep;“……”魏西沉想把她给扔了。

&ep;&ep;背上的姑娘搂紧了他的脖子,嘤嘤哭起来:“妈,我好难受啊,嗓子疼,手也疼。”

&ep;&ep;“……”嗓子疼是她一路说个不停,不疼才怪,手怎么会疼?

&ep;&ep;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他看向她的手背,有一块的颜色和周围明显不同。

&ep;&ep;她竟然还烫伤了。

&ep;&ep;她的眼泪掉进他的衣领里,那是别人避之不及的东西。

&ep;&ep;魏西沉仍然淡定地往前走:“嗓子疼就不要说话,手马上就好了,不要哭了乖。还有。”他顿了顿,忍无可忍,“老子不是你|妈。”

&ep;&ep;他生来算不得什么好脾气的人。

&ep;&ep;就连在青瓷那种腌臜地方,怕他的都居多。他在那里摸爬滚打生存下来,如今却对背上这一百斤的小蠢货毫无办法。

&ep;&ep;她哭了几声就累了。

&ep;&ep;趴在他的背上,脑袋挨着他的脑袋,声音软绵绵地像撒娇:“妈,你对我真好。”

&ep;&ep;这个“妈”的体力也好,好像走了很久很久了呢。

&ep;&ep;魏西沉实在是要被气笑了。

&ep;&ep;医院就在不远处,里面的灯光都还亮着,这会儿可能只剩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了。

&ep;&ep;外面安安静静的,明明是最冷的时间点,他一身汗。

&ep;&ep;魏西沉带她进了医院,她越来越糊涂,他真怕她过一会儿说:妈,好热啊,来根冰棍儿。

&ep;&ep;她连生病都不安分,像永远向阳又朝气蓬勃的花儿,给点阳光就灿烂。

&ep;&ep;凌晨的医院里面没几个人,值班的护士和医生都在打呵欠。

&ep;&ep;陶苒被安置到住院部打点滴。

&ep;&ep;病房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ep;&ep;魏西沉拿了药膏上来给她涂手背。

&ep;&ep;好在烫伤不严重,但她的手本来又白又嫩,如今这一块看着挺吓人的。药膏冰冰凉凉的,陶苒反而醒了。

&ep;&ep;她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魏西沉轻轻掐了掐她脸颊:“想清楚再喊人。”

&ep;&ep;她口中那个到了嘴边的“妈”字就咽了回去。

&ep;&ep;生生被吓了一个激灵,陶苒咽了咽口水:“魏、魏西沉。”

&ep;&ep;魏西沉弯起唇:“总算清醒了。”

&ep;&ep;太可怕了,竟然是魏西沉背她下山的!

&ep;&ep;折腾了一大晚上,天已经蒙蒙亮了。

&ep;&ep;魏西沉给她喂了水,被她生生气了一路,他累得不行,让她往病床里面挪一挪。

&ep;&ep;她生病脑子转得慢,也听话许多,他让挪她就挪。

&ep;&ep;魏西沉躺在了她的身边,少年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阖上了眼。

&ep;&ep;陶苒愣了一会,伸手去推他:“魏西沉,魏西沉……”

&ep;&ep;她像推磨的小毛驴,坚持不懈还喊得忒有节奏,少年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她,眼里能射出刀子。

&ep;&ep;她抬起那只烫伤的手,指了指隔壁的病床:“那里……”

&ep;&ep;魏西沉冷冷一笑:“那里刚刚死了个人,才抬出去的,尸体还新鲜着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ep;&ep;陶苒一抖:“你好好睡觉。”

&ep;&ep;少年又闭上了眼睛。

&ep;&ep;陶苒知道他累了,他又不是铁做的,背了她走了那么远的路,肯定会累。

&ep;&ep;他额头上还有很多汗水。

&ep;&ep;陶苒觉得看得她强迫症都犯了。

&ep;&ep;旁边柜子上有干净的抽纸,她拿了一张出来,也不敢喊他,他脾气那么坏的。一只手涂了药,一只手还插着针,她只能选择用那只涂了药的手,轻轻给他把汗水擦干净了。

&ep;&ep;她看着总算顺眼很多。

&ep;&ep;他一直没睁眼,睡得真快啊。

&ep;&ep;目光越过他看向隔壁的病床,想起魏西沉用森冷的语调说才死了人,她就觉得这个房间也阴森森的,陶苒赶紧闭上眼神,默念“您一路走好”。

&ep;&ep;她本来就生着病,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ep;&ep;魏西沉睁开眼去看她。

&ep;&ep;这张脸,过了三年,渐渐长开了。脾气还是娇,性格还是蠢。她把他忘了,可是又没完全忘记。

&ep;&ep;他仿佛还记得她趾高气扬,像只开屏的孔雀似的对他说:“虽然你声音难听,脾气暴躁,可是你是他们中长得最好看的,我就要和你做朋友。”

&ep;&ep;他想着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