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偏远地方的废物一样,都是九转境,竟然能被一个不过刚刚破境的混血连杀十一人……死了也是正好,你说对吗?萧翊?”

&ep;&ep;红衣的魔族哼笑一声,直截了当点破萧翊身份,妖异俊美的脸上依旧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眼中却骤然划过一抹厉色,将杯中酒尽数向外泼洒而出,冷声喝道:“怎么,看不出我们有事要谈?你们就比狗还不会看眼色吗?”

&ep;&ep;四周围忽地一静。

&ep;&ep;下一刻,那些四溅而出的酒液化作杀机无限的利刃,刹那间破开每一个酒楼内尚来不及逃开的魔族咽喉,令他们尽数毙命当场!

&ep;&ep;一个魔族正欲破窗而出,却被红衣魔族扬手掷出酒杯,直直穿胸而过,将整个人都径直砸入酒楼外地底,浑身抽搐着死去。

&ep;&ep;尸体的心口,斜斜插着一朵猩红的玫瑰。

&ep;&ep;酒楼外的大街上霎时一静,随后所有人轰得一声散开,再不敢朝酒楼看去一眼。

&ep;&ep;血色的玫瑰,是魔宫第十二位魔子殿下的标志。

&ep;&ep;这位十二殿下是抱一初境,性情阴晴不定,杀人无算,翻脸无情,以夺人性命为乐。

&ep;&ep;没有人敢引起这位殿下的关注。

&ep;&ep;酒楼内,在尸横遍野的座旁,红衣魔族却是满脸喟叹地轻抿着酒,神情愉悦地开口:“现在再喝这酒,果然要比先前好喝多了——”

&ep;&ep;他举起酒杯,语带深意地看向萧翊:“萧翊,你不想喝酒吗?”

&ep;&ep;“喀哒。”

&ep;&ep;黑衣的剑修安静举杯,顺从地与对方碰杯,在红衣魔族满意的微笑下一口喝尽了杯中的酒,神色有些苍白。

&ep;&ep;方才眼前这个十二殿下杀人时,周身气息毫无任何变化,而萧翊甚至看不清对方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ep;&ep;这也就意味着两人一旦对上,他将没有任何胜算。

&ep;&ep;他会被毫无悬念地杀死。

&ep;&ep;“臣服和顺从,是身为弱者唯一的选择。”

&ep;&ep;红衣的魔族像是对萧翊顺服的举动很是满意,脸上露出些欣赏的神色,看着萧翊的目光便如同在观赏着一件漂亮珍贵的货品。

&ep;&ep;评估他的用处,计算他的价值,而后决定他的生死。

&ep;&ep;“但这还远远不够。”

&ep;&ep;红衣魔族的声音冷淡下来,冰冷无情的杀意向萧翊沉沉压下,属于抱一境的威压毫不留情释开,逼迫着萧翊臣服。

&ep;&ep;“我想要的,是完完全全归顺于北地,抛弃所有人族的一切,只保留着魔族身份的混血萧翊。”

&ep;&ep;“凡北地臣民,皆当向我跪拜行礼,若有不敬者,杀无赦。”

&ep;&ep;红衣魔族冷酷地看着萧翊,一字一顿地命令道:“要么跪下,要么死。”

&ep;&ep;……

&ep;&ep;……

&ep;&ep;“呃……”

&ep;&ep;抱一境全无保留的杀意与威压沉沉压来,令萧翊觉得自己仿佛身在无尽的血色炼狱。

&ep;&ep;头顶是漫天猩红,脚下是粘稠的血水,身前身后皆是要取他性命的敌人,在这片天地里只有无穷无尽的杀戮与死亡。

&ep;&ep;不知前路,也没有退路。

&ep;&ep;而他无法逃离,更无法战胜这一切。

&ep;&ep;纯粹的境界压制令萧翊毫无抵抗地陷入了红衣魔族的小天地内,在这座小天地内,任凭他如何挥剑,也永远无法突破源源不断涌来的敌人。

&ep;&ep;希望过后,永远都是更甚的绝望。

&ep;&ep;萧翊机械地重复着出剑收剑,已不知自己究竟战斗了多久,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仿佛早已死去,只余下一具躯壳无知无觉地承受着这永无止境的折磨。

&ep;&ep;在这座血色的小天地内,只有无尽的杀戮与死亡。

&ep;&ep;而唯一能带他离开的,只有不远处那个端坐在尸山血海王座上的红衣魔族。

&ep;&ep;对方微笑着看向他,伸出一只手,指了指王座之下。

&ep;&ep;低低的暗语在萧翊耳边不断重复,无数不同的声音来来回回,都要他放弃抵抗,要他就此跪地臣服。

&ep;&ep;“只要跪下,跪到王座脚下,顺服地俯首跪拜在地,就可以活下去。”

&ep;&ep;“这没有什么,所有魔族都是这样的……只要跪下,就可平步青云。”

&ep;&ep;“跪下吧,难道你不想变强吗?难道你不想活下去,与你的师兄在顶峰相见吗?跪到他的脚下,奉他为你的主人,从此你就能得到无上的地位与荣光——”

&ep;&ep;无数声音汇聚到一起,如同威严不可违逆的谕令,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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