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辅行礼道:“诺。”

于是三人挑灯夜读直到戌时,魏武看着这公文眼睛都快花了,将公文摔在案上骂道:“我服了,这公文里面怎么连李寡妇家丢狗的事都有?这么不是县衙他们该干的事情吗?”

齐周点了点头:“看的出来,下面的这群官吏啊,都应该找他们好好谈谈了。”鲜于辅盯着一份公文,眉头紧锁,拿出算筹便开始算起来。齐周见状问道:“鲜于兄,你算什么呢?”鲜于辅连连摇头道:“怪哉,这渔阳郡各地的税收上报怎么那么奇怪?”

齐周见状眉头一皱:“哦?给我看看。”说着便拿过了公文仔细查阅,便看到齐周那眉头就如同麻绳一样卷到了一起。他看向魏武问道:“云飞兄,本郡的丁册可在你哪里?”魏武连忙寻找,在一堆公文下找了出来,连忙递给齐周。

他看过丁册冷冷一笑道:“鲜于兄啊,我是看出来了,这哪里不对了。”鲜于辅忙问道:“我也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就看不出来。”魏武听闻也站起身靠了过去。

齐周看向魏武道:“云飞兄,这些丁册、税册、军户册、田册都是假的,完核对不上。渔阳这些官吏是都不想活了吗?”魏武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内容不由疑惑道:“仲元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齐周神情严肃道:“你看着上面写的,如果真按这上面所说,这渔阳郡应该是一片祥和的盛世场景。但想想我们来时看到的场景,这是真的吗?就算不是,你看着上面写了人口共计五十万人口,除去老弱妇孺,至少有三十万青壮年。再看这田册,里面写了良田一百五十万亩。”

魏武听闻不由眉头紧锁,众所周知一家如果三口人,那么五亩良田便是基础。如果真有这一百五十万亩的良田,我们来的路上应该一片田海而不是一片废墟,这册做的太漂亮了,漂亮到能把炼狱画成庙堂。

魏武坐到一旁淡淡地说道:“毒瘤不除,危及生命啊。”鲜于辅听闻眉头一皱低声道:“云飞兄的意思是?杀?”

魏武开口道:“割除毒瘤,清除毒源,肃清流毒。”鲜于辅连连摇头道:“若是如此,牵扯巨大啊。他们胆敢如此肆意妄为,定是有士族在后撑腰,恐怕困难重重啊。”

魏武微微一笑道:“背后之人还能有谁?不就是公孙瓒的麾下吗?公孙瓒靠的是什么?兵权!这群官吏既然归我管理了,还敢如此行事,就依法处理!”

齐周摇了摇头道:“此事恐怕很难,如大行杀戮,定会引起渔阳郡混乱,甚至会对主公不利。群狼行恶,皆有头狼领导,棒打头狼,群狼定退。老虎、狡狐和飞蝇,这三种各有不同打法,不如先打虎,虎亡狡狐散,飞蝇自然定。”

魏武点头道:“仲元兄,有何良策?”齐周眉头紧锁道:“首先我们要知道当地豪绅士族到底有多少钱粮,但这并不容易,容我三思,我好好想想明日再说。”

……

这晚魏武久久不能入睡在院中踱步,思考应对之策。刘文君见状走了出来问道:“敢问夫君为何事担忧?”魏武叹了口气:“刚刚上任,邹丹不理公文,各地官吏皆做假账,错误明显简直拿我当傻子了,我恨不得斩杀了这群人。刚一上任便遇到这种事,简直气死我了。”

刘文君微微笑道:“夫君,切勿生气伤了身子。夫君可曾想过,这群官吏为何如此?”魏武听闻也是一愣:对啊,为什么?

魏武摇头道:“请娘子恕罪,夫君我不知啊。”刘文君掩面一笑道:“那是怕夫君惩罚,当地官员并非痴人,但为何做假?夫君新上任若果看到惨不忍睹的数据会如何?定会将他们罢官,所以宁可做假也不说真话。”

魏武疑惑不解道:“不对啊,那他们就不怕我怪罪吗?”

刘文君微微笑道:“怕,当然怕,但是他们更怕公孙瓒,也更怕邹丹在这里的势力。现在这渔阳郡并非夫君和邹丹争斗,而是我父亲和那公孙瓒的斗争。所以这群地豪绅士族还有官员也在看哪边值得投靠。夫君可以不喜欢他们,但是万万不能动怒,将他们推向邹丹那边。”

魏武点了点头道:“娘子说的在理,是我太容易动怒了。但我应该怎么不让他们投靠邹丹那边呢?”

刘文君行礼道:“夫君想必知道,这些豪绅士族皆为权利,而当地官员皆为官职。与豪绅士族相谈无非利益交换,而当地官员如要升官就要有政绩。公孙瓒掠夺村庄众所周知,这同时破坏了豪绅士族和当地官员的利益。现在夫君刚担任太守,维稳更重要。”

魏武仿佛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问道:“娘子,农民起义大多因无地可耕,而豪绅士族土地众多应该如何?”

刘文君想了想答道:“我对这并不懂,但我父亲曾经说过,让豪绅士族把多余的土地拿出来,再让无地的百姓去耕种或者去开垦荒田。他说若要豪绅士族交出良田需要予以新利,他们自然会同意。”

魏武听闻突然眼前一亮,一把抱住刘文君吻了一口道:“娘子!你这一说我瞬间知道怎么办了!多谢娘子。”刘文君被这突然的一吻弄得有些愣神,她回过神来,缓缓答道:“服侍夫君为你分忧是我做内人的本分。”

魏武行礼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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