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郓言眉头紧皱,眼睁睁看着李冬的脸色越来越白,连忙打断他俩的唇枪舌战,顺便挣脱开刘莉的手。

&ep;&ep;这是李冬,学校里的物理老师。

&ep;&ep;刘莉火气还没发泄完呢,什么李冬,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ep;&ep;她像疯了一样,要不是郓言站在李冬前面,估计刘莉会冲过来挠李冬的脸。

&ep;&ep;郓言也有写惊讶,刘莉的态度出奇的反常。

&ep;&ep;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过段时间再去看你。说完,郓言就要拉着李冬离开。

&ep;&ep;可刘莉还是不依不饶:你是不是有病啊?这种人这么脏,你拒绝了老娘就为了去找一个鸭子?

&ep;&ep;她声音尖利,把路人的目光都吸引来了。

&ep;&ep;郓言沉着脸:我不想和你吵,请自便。

&ep;&ep;你会后悔的。刘莉眼神中满是怨恨和愤怒,她绷紧身体,大声对郓言吼道:你绝对会后悔的!

&ep;&ep;李冬被吓坏了,颤抖着身体蜷缩在郓言的臂膀之中,郓言皱着眉,右手搭在他肩膀上,认真地对刘莉说道:我不喜欢你,也并非喜欢他,你完全没必要生气。

&ep;&ep;李冬侧着脸靠在他怀里,郓言的手护在他脸边,更衬的他脸又小又嫩。他像个纯洁的孩童一样,在庇护之中咧开嘴巴,点漆般的眼珠中满是恶意。

&ep;&ep;他说:有传闻说,人死之前会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东西。

&ep;&ep;刘小姐为什么不多管管自己呢,你身边的,可是快要淹没你了啊。

&ep;&ep;刘莉瞬间石化,盛气凌人的姿态全无。

&ep;&ep;郓言连忙拉着李冬逃离现场,疯女人太可怕了。

&ep;&ep;到无人之处,郓言才放开李冬,果不其然,李冬的手腕上又浮现一圈红痕。

&ep;&ep;只有他自己知道,郓言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

&ep;&ep;把李冬往墙上一推,郓言脸上的温文尔雅全都消失殆尽:抽出一支烟点燃,真麻烦。

&ep;&ep;李冬丝毫不惊讶他的反差,更加痴迷地看着他,甚至举起自己的手腕,放在鼻尖轻嗅。

&ep;&ep;你是不是脑子有大病啊。

&ep;&ep;蠢货。郓言对自己的恶意丝毫掩饰都没有。

&ep;&ep;李冬身体微颤,一丝薄红浮上脸颊,他微微摇头,发出邀请:你今晚要来我家住吗?

&ep;&ep;透过烟雾缭绕,郓言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按在李冬脖颈大动脉,指尖细腻的触感,还有温热而细微的跳动。

&ep;&ep;是活的来着,你怎么像个鬼一样,什么都瞒不住你?

&ep;&ep;我说过嘛,我在这里长大,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这里的一切我都知道。

&ep;&ep;李冬羞怯地笑着,猫儿般的眼珠不住地往郓言身上乱瞟,脚尖不动声色的挪动,直到距离他不过一掌的距离。

&ep;&ep;郓言仰头抽完最后一口烟,侧过脸吐出烟雾,扔掉烟头。

&ep;&ep;随后双手掐住李冬单薄的腰肢,举起他,往后面一放: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就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你,以前是,现在也是。

&ep;&ep;第20章抵足而眠

&ep;&ep;李冬咬着唇,仰着巴掌大的小脸倔强地看着他,眉眼脆弱易碎,眼神却分外灼热。

&ep;&ep;像是山涧悬崖边生长的火红凤尾花。

&ep;&ep;那么热烈地在一片森绿中燃烧自己,永不服输。

&ep;&ep;郓言愣怔地看他,有种格外熟悉的感觉。似乎这个场景不止一次地发生过。

&ep;&ep;同样的站位,同样的拒绝和倔强。

&ep;&ep;同样的男孩,什么都不说,眼波麟麟,分明快要哭出来了,却依然要跟在他身后,怎么赶都赶不走。

&ep;&ep;你为什么郓言说到一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要问的是什么。

&ep;&ep;他手在半空中挥一下,有些气馁:算了。

&ep;&ep;李冬噗嗤一声笑了,眼泪也涌了出来,眼尾更加红艳,他怯怯地看郓言一眼,又慢慢伸手过来要拉郓言的衣角

&ep;&ep;郓言斜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扔他身上:把你鼻涕擦一擦。

&ep;&ep;李冬手忙脚乱地拿起手帕,举起手胡乱地在脸上擦拭,闷闷道:根本没有鼻涕,你又骗我。

&ep;&ep;他眼底还有未干的泪痕,却小心翼翼地叠起手帕,看样子准备揣自己兜里。

&ep;&ep;郓言抢了过来:不用就还给我。扭过头不去看他的脸,皱眉,继续问道:你刚才对刘莉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ep;&ep;她自己做了坏事,她自己知道呗。似乎和郓言关系更近了些,他说话都更鲜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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