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ep;&ep;“再叫一次,放你下来。”
&ep;&ep;僵持半分钟,季宁选择屈服,敢怒不敢言地小小声喊:“……严北承。”
&ep;&ep;好在严北承说话还算话,将她重新抱回床上的同时,按了不知哪个遥控,窗帘缓缓自动合上,整个房间陷入昏暗。
&ep;&ep;视觉受限,身体的感觉被放大。
&ep;&ep;季宁紧紧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抑制不住身体本能的情动。
&ep;&ep;感受到她诚实的反应,严北承力道加重,控住她起起伏伏。
&ep;&ep;季宁被折腾得很了,脑子也不是太清楚,在严北承又一次将她的双腿架起来时,搭在他肩上的脚冷不丁地往右一偏,踹在了严北承脸上。
&ep;&ep;“……”
&ep;&ep;这一脚下去,两人都愣了。
&ep;&ep;显然,严北承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一举动。
&ep;&ep;一室寂静。
&ep;&ep;片刻后,季宁看到严北承忽然勾唇笑了一下。
&ep;&ep;几乎是一瞬间,她联想到严北承将孙主管推下喷水池前那个诡异的笑。
&ep;&ep;脑袋里“嗡”的一声,心肝都随之齐齐一颤。
&ep;&ep;季宁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瑟瑟发抖,却见严北承脑袋稍稍往右偏,嘴唇在踹他的那只脚的脚踝轻轻印了印。
&ep;&ep;脚趾不由自主跟着瑟缩了一下。
&ep;&ep;许是运动得太剧烈,季宁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鼓动在耳边。
&ep;&ep;默了几秒,她猛地闭眼——变态原地爆炸吧!
&ep;&ep;刚刚那一下,于严北承更像是助兴。
&ep;&ep;季宁很快被弄得受不住,喉咙里也不受控制地溢出细小破碎的低吟,又惹得抱着她的人更过分的索取,直到她声音带上呜咽的哭腔。
&ep;&ep;泪水汗水交织,季宁浑身脱力,软得像没骨头一样,想要抓住别的什么,又不着力,脑袋混混沌沌终于没了思考能力,闭眼软软伏到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里。
&ep;&ep;-
&ep;&ep;虽然很累,这一夜季宁却睡得极不安稳,身体缩成一团,脑中光怪陆离。
&ep;&ep;天刚蒙蒙亮,她便起身离开了。
&ep;&ep;何学新还在她住处,她回了东格,会议室里有以防临时出差来不及收拾的备用行李箱。
&ep;&ep;拉上赶清早第一班高铁。
&ep;&ep;晨光熹微,透过车窗照进来,有些刺眼。
&ep;&ep;之后又是持续几天的忙碌,身体终于不堪疲累亮起红灯,等拖着行李箱再回到东格,季宁脚步都是虚浮的。
&ep;&ep;浑身也没什么力气,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应该是发烧了。
&ep;&ep;屋漏偏逢连夜雨,她人刚踏入东格大门,迎面便撞见某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ep;&ep;他逆着光,腿很长,脊背笔挺,周身弥漫着的气息淡漠又倨傲。
&ep;&ep;仍是那个前呼后拥的王者气场,像她第一次在东格见到时那样。
&ep;&ep;季宁握行李箱的手指微微一紧,脑袋顿时疼得愈发厉害,她别开脸,控制不住地咳了几声。
&ep;&ep;缓了缓神,绷着面色当没看到那人,目不斜视地经过。
&ep;&ep;像是达成某种协议,两人默契地将那一夜掩埋,回到当初不太熟识的同学关系。
&ep;&ep;直到上楼回到审计会议室,季宁才泄了力般扯过桌上抱枕,昏昏沉沉趴了一会,没敢睡太沉,毕竟按照审计流程,她明天一早就要赶去城郊车厂盯现场,今晚务必得把各类资料准备出来。
&ep;&ep;“jen,你怎么样,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同事经过关心地问。
&ep;&ep;季宁虚弱地摇摇头,掩唇又低咳两声。
&ep;&ep;carrie抬眼望过来,“不行的话,回家休息一天吧。”
&ep;&ep;“一天?!”同事满脸不可置信:“carrie,你确定?我上个星期可是发烧打着点滴还在门诊做底稿呢!”
&ep;&ep;carrie:“刚刚接到东格内部邮件通知,城郊车厂员工临时都被派去布置4s总店店庆,所以jen明天先休息,有任务随时待命。”
&ep;&ep;季宁稍顿,微微睁开眼,轻轻舒了口气。
&ep;&ep;一入审计深似海,从此回家是路人。
&ep;&ep;在众同事艳羡的目光下,季宁恍恍惚惚出了会议室,心情却并不放松。
&ep;&ep;自那晚起,何学新就一直在她住处等她。
&ep;&ep;这几天或出差或住酒店,季宁一直没回,不可否认,有躲避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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