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犯被绯里奈毫不留情地击毙,甚至没有引起三人任何一方的注意,冰凉的尸体倒在水泥地上,显得格外荒凉。
绯里奈转而把枪口对准朗姆。
“接下来,就是你。”
琴酒和朗姆同时用审视的目光看向绯里奈。
“现在敢拿枪指着我的人不多了,琴酒。”朗姆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怎么了?”
“和日本公安关系可疑的人应该清除吗?”绯里奈看向琴酒。
琴酒依然双手抱壁,表示自己什么都不参与。
朗姆倒是对绯里奈感兴趣了,拖着下巴,“这倒是有趣了,告诉我,我怎么和日本公安扯上关系了?”
“如果不是,那么朗姆大人为什么要阻止我击毙那位警察?”
朗姆失望地看着绯里奈,“我还以为能有更加劲爆一点的消息呢,就凭这个,怎么判定我与日本公安关系可疑?”
“那么,朗姆大人您为什么要亲自来阻止我击杀那个警察?”绯里奈突然收起指着朗姆的手枪,重新问到,“我为了掩护身份将他击毙,你却要保护他?”
“我是要留下他,不是保护。”朗姆突然在绯里奈身上看到了贝尔摩德身上那种小女人的娇纵,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气质。要知道,“留下他”和“保护他”不是同一个概念。
贝尔摩德那个女人也是一样,只要抓到一点点漏洞都不会放过。如果没有空隙,那就制造空隙。
绯里奈倒是打量起来了。前世怎么说的来着,琴酒宁可牺牲生命,也不出卖组织。贝尔摩德与其牺牲生命,不如出卖组织。赤井秀一即使牺牲生命,也要出卖组织。楠田陆道白白牺牲生命,忘了出卖组织。
所以说这个朗姆是哪种?
朗姆摇摇头,这个强词夺理的理由却让他难以放下身段和这个小姑娘争论不休。可若是不争,他又可以被戴上一顶名为“卧底”的帽子。
琴酒看着朗姆的反应,慢慢将视线转向天空。
只有这家伙才敢这样随便拿个理由就诬陷朗姆吧,也只有她这种年龄才可以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面对朗姆,而且不怕朗姆和她计较。
“琴酒。”朗姆看着一脸事不关己的银色长发男子,提醒到:“别想置身事外,金菲士是你的人。”
“她是我的人,我自然要支持她的所有做法。”琴酒打断他,表明自己不会因为绯里奈的口无遮拦而做些什么。
朗姆冷笑着,摸着下巴,“她让我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女人。”
“我不会记得我杀死的人的名字。”琴酒似乎毫不在意。
朗姆又抬起头,这一次,他紧紧地盯着绯里奈。
“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女人,那是琴酒你作为杀手的这十几年里面,唯一放过的一个目标。”朗姆无视琴酒近乎阴寒的目光,慢慢走向绯里奈,直到站在她面前,离她不过十几厘米的距离。
一瞬间,绯里奈僵直了身体,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双脚微微地颤抖着,背上冒着丝丝寒气,仿佛有一阵凛冽的寒风穿透了她的躯体。朗姆的气息,宛如从古墓里钻出的恶鬼一般,就算琴酒在身边,也让她感到恐惧无比。
朗姆看着绯里奈的眼睛,却是对琴酒说着:“她的眼睛,和那个女人几乎一模一样,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用她作为金菲士,以及最近你的各种让那位先生感到奇怪的行为,都是因为……这双眼睛?”
“不关你事。”琴酒点燃一支烟,十分自然地叼在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道:“十几年前,我才刚刚加入你们,那个时候的事,你居然记得那么清楚。也是难为你了。”
“是吗?”朗姆神秘地耸耸肩,“也许吧,既然警察已经死了,那么我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他转过身,缓缓走到大楼离开的通道,突然回过头,看着绯里奈。“组织里的人,都是一席黑衣,金菲士,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他说完,绯里奈才发现,朗姆所指的,是她一身暗红色的紧身衣。的确,在整个外号为“黑衣组织”的组织里面,估计也只有她会用红色这么高调的颜色示人了。
“黑色……”绯里奈顿了顿,“组织穿黑色只不过为了隐藏身形和掩饰血液沾染,我只是一个狙击手,这两点我基本不用在意。而且,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追求自己喜欢的衣服很正常。”
“原来如此。”朗姆轻笑一声,“金菲士,非常抱歉把你吓到了,初次见面,那位先生让我送你一个东西。”
朗姆回头那一瞬间,绯里奈感觉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被看透了,但是却听到朗姆似乎没有要计较她的失礼,反而那位极其神秘的组织boss,居然对自己起了兴趣,不禁看向朗姆。
朗姆藏在帽子下的面庞露出笑容。
“那位先生,送你的东西是……”
“苏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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