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就常派人到音书台请步长悠去她的梧桐斋玩。

&ep;&ep;祁夫人生过三个孩子,知道害喜时的难受劲,就做了一些梅子汤让步长悠带过去,裴蓁喝过一次后念念不忘,后来求爷爷告奶奶的让步长悠将她们家的秘方交出来。

&ep;&ep;一个汤而已,倒没什么可保密的,步长悠把方子写出来给她,结果梧桐斋的厨子怎么熬都不是那个意思,裴蓁很灰心,但也不好意思天天追着让祁夫人给她做,但祁夫人却是想着她的,步长悠每次过去,祁夫人都会煮些梅子汤让她带过去。

&ep;&ep;六月初的一日,步长悠睡了午觉醒来,从殿里边走出来,瞧见廊下坐着两个小侍女,小侍女手里拿着团扇,正在胡乱的扇,听见声音,回身来看。

&ep;&ep;小侍女平日见到的步长悠,都是拾掇好的,一身白裙晨雾似的清冷,这刚睡醒的步长悠,青丝凌乱,素色明衣下能瞧见水色抹胸和同色中裙,抹胸和中裙间露出一截纤细腰身,备懒中见清新,竟让两个小丫头看呆了,也忘了行礼。

&ep;&ep;步长悠一边理头发,一边问:“这会儿正热,你们怎么过来了,你们家夫人有事?”

&ep;&ep;步长悠说话了,小侍女才反应过来,忙行了礼,道:“夫人得了些黄金瓜,说是沛国来的,让奴们送来给公主和夫人尝尝鲜,奴方已经交给流云姑娘了。另外夫人说,公主都好多日没去找她玩了,叫奴问问公主最近都在忙什么?”

&ep;&ep;步长悠当然不信,裴蓁每次送东西过来都有阴谋,她笑:“她哪是关心我忙什么,她怕是想梅子汤了。”

&ep;&ep;小侍女搔了搔头,不好意思道:“什么都瞒不过公主。”

&ep;&ep;步长悠道:“你们先回去吧,稍晚些汤好了,我给她送回去,顺便瞧瞧她。”

&ep;&ep;两小侍女应了个诺,就去了。

&ep;&ep;步长悠到后面去,膳房正在冒烟,她站在门边看,祁夫人在上面做糕点,流云在灶下烧火。她不用掀开锅盖看,就知道是在熬梅子汤,因为味已经出来了。

&ep;&ep;步长悠道:“这么热的天,她要喝梅子汤,母亲就给她做,还附带送莲花酥,亲娘也不过如此了。”

&ep;&ep;祁夫人道:“你别站在边上说风凉话,给你流云姐姐打扇子去。”

&ep;&ep;灶肚里塞了一肚子木柴,流云正悠闲的拿蒲扇给自己扇风,根本用不着别人,她笑:“我这填了柴出去走两圈都不碍事,哪就用得着她打扇子了。”又问,“那两个小丫头走了吗?”

&ep;&ep;“刚走。”步长悠靠在门框上,“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让人在外头等着呢?”

&ep;&ep;流云立刻撇清,一脸不关已事:“我让她们回,她们非要等你醒过来,我有什么法子?”顿了顿,“不过那俩瓜真是好,还没开膛呢,都闻出味来了,就等你醒过来,切了给我们尝尝呢。”

&ep;&ep;步长悠早瞧见那两个黄澄澄的瓜了,她走到台边,俯身闻了闻,是有股子香甜味,于是拿了刀,将瓜切开,瓜肉晶莹剔透,香甜扑鼻,叫人闻之欲醉,她将瓜瓤剔除,将切成牙。祁夫人正忙着用刀剖切荷花的花瓣,腾不出手来,步长悠就递了一牙子给流云,问:“乳娘呢,怎么没瞧见她?”

&ep;&ep;“还睡着,这会儿估计梦里呢。”流云在瓜牙心咬了一口,唔了声,“真甜,比扶苏园的好吃多了。”

&ep;&ep;步长悠回身拿了一牙瓜递到祁夫人唇畔,祁夫人停下来咬了一小口,品了下,中肯道:“是比园子里的有吃头。”

&ep;&ep;步长悠将手踅回来也咬了一下,道:“黄金瓜本就是沛国特产,肯定还是原产地的味正,扶苏园再怎么造棚子培,到底水土不一样,结出来的东西也不一样。”

&ep;&ep;祁夫人瞧了眼步长悠,觉得她这身穿着太随意,横了她一眼:“梅子汤已经好了,莲花酥马上就好,你吃完了赶紧换衣裳,好给人家送过去。

&ep;&ep;步长悠一瞧祁夫人的眼神就知她又嫌弃自己没站相了,立刻站正挺直,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唱了个诺,方才去了。

&ep;&ep;等回来时,衣裙也换了,头发也理好了,白的衣,黑的发,因为过于黑白分明,就有了清冷的意味。

&ep;&ep;梅子汤已晾好,步长悠从柜中扒出一个坛子来,将梅子汤盛进去。油锅里的莲花酥,花瓣已开,花瓣九层,薄似透明,蛋黄陷心,浮上来时,跟水塘里的一模一样。

&ep;&ep;莲花酥出锅后,需要晾一会儿,晾好之后,流云也换好了衣裳,两人到膳房将莲花酥搁在捧盒中。一个抱坛,一个拿盒,去了梧桐斋。

&ep;&ep;桐叶宫比琮安宫大的多。琮安宫显王家威仪,要雄伟恢宏,要严肃庄重,所以码得特齐整,宫是宫,殿是殿,花园是花园,前廷是前廷,后廷是后廷,什么都有分界线,管理起来也方便;而桐叶是用来游赏的,圈了许多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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