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对于步长悠的过去,霍都只有模糊的遐想,在水草丰茂的王室离宫里,养着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他其实挺好奇的:“怎么,没伺候的婢女,竟然要亲自下手?”

&ep;&ep;步长悠道:“前十四年,那里只有母亲、乳娘和我三个人,后来乳娘的女儿来了,也不过才四个人。”微微一顿,“不过人少了好,人少了清净。”

&ep;&ep;霍都点点头:“人多了有人多的热闹,

&ep;&ep;人少了有人少的清净。”

&ep;&ep;后来步长悠邀他共食,他避嫌,借口推辞了,步长悠也没勉强,只问他有没有酒,天冷了,想喝两杯暖暖身子。

&ep;&ep;来到卫国不过七、八日,霍都也没请过好友到访,自然就没有酒,霍都就吩咐长随跑去打。

&ep;&ep;酒打回来后,霍都让长随烫好送到楼上去。长随回来说,那桌子菜一个人肯定吃不了,浪费了好可惜。

&ep;&ep;被长随这么一说,霍都又那么一想,竟觉得她孤苦伶仃起来。

&ep;&ep;犹豫再三,还是出了门。

&ep;&ep;刚一出门,发现竟然下雪了。

&ep;&ep;下了雪,才觉得冬天是冬天。

&ep;&ep;霍都进去时,步长悠刚吃了两杯酒,不胜酒力,正趴在桌上歇息。

&ep;&ep;霍都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几乎没怎么动,故作轻快道:“怎么吃着吃着还睡起来了?”

&ep;&ep;步长悠闻声抬眼来看,见到是他,便坐了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ep;&ep;他坐下来,一副不见外的样子:“下雪了,没想到卫国的雪来的这么早,本来是没什么喝酒的兴致,雪一来竟然有了。”说着给边上的侍女使眼色,侍女添了杯筷。他又看向步长悠,“不介意我蹭点吧?”

&ep;&ep;步长悠笑了:“我一个人正吃的索然无味,可巧客至,求之不得。”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不过菜有些凉了,我去热一热。”

&ep;&ep;菜重新走了锅,酒也重新烫了,这样的雪天,围炉饮酒,实是美事一桩。

&ep;&ep;两人客客气气的吃菜饮酒,相互说了些少时趣事,炭火烧得旺,房间里暖融融的,气氛渐渐融洽。

&ep;&ep;桌上有几个菜压根没怎么动,步长悠说下功夫做的,浪费了太可惜,便招呼侍女和婆子们热一热,到廊上吃去。

&ep;&ep;兴之所至,步长悠还将琴抱出来,弹了一曲。

&ep;&ep;等她弹完,霍都已经昏在了桌上。

&ep;&ep;步长悠叫冰壶和秋月叫进来,说她们公子吃多了酒,醉了,让她们把霍都扶到自己床上歇一会儿。

&ep;&ep;外头雪大,俩侍女又考虑到霍都刚吃了酒,怕吹风受寒,就扶了过去。

&ep;&ep;之后步长悠跟俩侍女回到廊上又吃了两口,后来说自己吹了风,头有些重,就回房间喝茶去了。

&ep;&ep;步长悠回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廊上这些人也就结束了。

&ep;&ep;冰壶和秋月进去时,步长悠正坐在炭盆旁看书,又进到里间去瞧霍都,霍都正安然的躺在床上睡觉呢。

&ep;&ep;俩人便又悄悄的退到了廊外,拿了小马扎,坐在炭盆旁,嗑瓜子闲聊去了。

&ep;&ep;霍都的那仨长随吃了酒,有些越性,带着那俩本地的家丁在院子里堆雪人。堆着堆着,就拿雪球砸了起来。

&ep;&ep;楼上有几位侍女坐不住,下楼加入了他们。

&ep;&ep;天快黄昏时,霍都渐渐清醒了过来,步长悠听到动静,便丢开了书,坐到了床边去。

&ep;&ep;霍都昏倒前就已经意识到步长悠给自己下了药,没想到睁眼还能看到她,他揉着略微有些发昏的脑袋坐起来,问:“你往菜里下了药?”

&ep;&ep;步长悠点点头,说是。

&ep;&ep;霍都放下手,靠在床头,有些没明白:“我昏倒前,以为你一定会趁机走掉,怎么没走?”

&ep;&ep;步长悠笑了:“我能弄昏你一个,可弄不昏那么多人。”

&ep;&ep;霍都皱眉瞧着她:“那公主这又是何必?”

&ep;&ep;步长悠顿了一下,看着他:“你左肩上有块胎记,左肋下有寸长的伤疤,左腿从上到下,一共有三粒黑痣,右腿上只有一粒,在脚踝上,对不对?”

&ep;&ep;霍都惊异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ep;&ep;但问完这句话之后,他意识到什么,脸登时涨红起来:“你……”

&ep;&ep;步长悠看着他:“你猜,我要是跟他说,这些地方我不仅摸过,还都亲过,他会怎么样?”

&ep;&ep;霍都的脑子嗡的一下。

&ep;&ep;步长悠道:“你说他是杀了我,还是杀了你,还是干脆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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