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伊人并非不可及、不可得,而是那追求者不晓得如何取悦他,更不知如何得到他的心罢了。”

&ep;&ep;风青桐微怔,旋即择言反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何必强求。”

&ep;&ep;慕千尘不屑一顾,还击:“有情也罢,无情也罢,我慕千尘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不会拱手于人。”

&ep;&ep;霎时。

&ep;&ep;空气凝窒。

&ep;&ep;慕千尘傲然而立,定定地望着那个无情、冷清的人,倨傲的宣誓着自己一心一意的倔犟,年少轻狂的认真。

&ep;&ep;画阑外。

&ep;&ep;繁花簌簌,鸳鸯戏水。

&ep;&ep;***

&ep;&ep;悠悠夏日,蝴蝶意懒,蜻蜓倦飞,更偏午后一点蝉鸣。

&ep;&ep;绿阴下。

&ep;&ep;慕千尘饮下一壶杜棠春,微闭着眼,慵懒的躺在雕花木椅上,不知是醒是醉;阮淳儿立在他身后,额角细汗岑岑,手中的蒲扇越摇越懒,意昏昏的打起了磕睡。

&ep;&ep;自那日琉璃阁问诗之后,慕千尘便以身子抱恙为由奏得圣上龙恩,准其停学休养,如今已有月余。阮淳儿见其神采飞扬,容光焕发,又因多日不见寄奴,胸中甚是烦闷,便壮着胆儿问他可是要将风青桐赶走。

&ep;&ep;慕千尘微微一笑,只答‘欲擒故纵’。

&ep;&ep;少时。

&ep;&ep;风起。

&ep;&ep;掠池而过,带着白莲的幽香,散在空气中,清清凉凉;慕千尘睁开眼,微微侧过头,不轻不重的喝了一声阮淳儿。

&ep;&ep;阮淳儿昏昏欲睡,未闻;慕千尘起身,拈起一根狗尾草,伸到他鼻翼周围反复摩挲逗弄,痒痒麻麻的,阮淳儿止不住打了两个喷嚏,睁开眼,瞧见慕千尘,吓了一个激灵,跪在地上连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殿下就饶了阮淳儿这一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