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运到孙家凹去。
&ep;&ep;司机为难地咧了咧嘴:“我倒是想帮你呢,可我们有自己的任务,每趟车出来多少时间都是有限制的。”
&ep;&ep;“这样啊!”王国栋沉吟片刻:“那我去矿上找你们领导协商。”
&ep;&ep;他和孙有得搭了顺风车就往煤矿去,王国栋报了赵主任的名字,被人引着往他办公室去。
&ep;&ep;在赵主任办公室门口,王国栋眼尖地看到办公室的门牌变了,几年不见,赵主任升官变科长了。
&ep;&ep;一进去王国栋先商业吹:“恭喜恭喜啊!赵科长!这职位越高担子就越重,你可要辛苦喽!”
&ep;&ep;赵科长哈哈一笑:“这话过了,过了啊!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ep;&ep;谦虚了一波儿后,赵科长开始反吹王国栋:“没想到啊,王国栋你可真能行!前几年你来我们顶山矿买煤的时候,我可是万万没想到你们能做出这么一番成绩来。不但省里时常见诸报端,就连x民日报都有报道,你和范主任可真了不起呀!”
&ep;&ep;如此你来我往一番后,王国栋切入正题,请求赵科长能调拨卡车给孙家凹众人运送建材,他愿意承担运费,不然就指望孙家凹的骡子牛,可是要耽误许多工夫了。
&ep;&ep;赵主任听了连连表示一定帮忙!孙家凹的贫下中农是顶山煤矿的阶级兄弟,现在他们有难处,矿上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呢?肯定帮忙呀!
&ep;&ep;每趟去火车站运煤的车回来时拐一下孙家凹就行了,并不费事,也不需要运输费,还是把费用留给孙家凹群众用来改善居住环境吧。
&ep;&ep;孙有得和王国栋得偿所愿,对阶级兄弟赵科长谢了又谢。
&ep;&ep;一到孙家凹,王国栋立刻忙活得脚不沾地,安排搭建工棚,勘察工地,分派人手,和各家商量房屋方位格局,一刻不得闲。
&ep;&ep;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专业领域,他就是权威,排布这些事儿对他来说就如庖丁解牛般行云流水,熟极而流。
&ep;&ep;褚天逸躲在一群农村糙汉之间看着挥斥方遒,指挥若定的王国栋,又酸成了一只柠檬精。
&ep;&ep;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像王国栋一样,有一群人在手下听令,而不是被一群人命令呢?
&ep;&ep;第二天王国栋看到光着膀子挖地基的褚天逸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ep;&ep;褚天逸累得气喘吁吁:“我,我来干活,顺便看看你到这儿干啥来了。”
&ep;&ep;王国栋蹲在地基坑边,看着满身尘土靠着坑沿儿喘气儿的褚天逸:“我来这儿就是建房来了,你这么好奇跟过来是想干嘛?再说,你干得来这活儿吗?”
&ep;&ep;“我看到了,你就是建房来的。”褚天逸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别瞧不起人,我怎么就干不来了?我这不干得挺好吗?”
&ep;&ep;“干得挺好?”王国栋玩味儿地看着他糊了泥灰又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希望你能坚持到这里的工程结束。”
&ep;&ep;“别小看我!我肯定能,你以为我没吃过苦?我只是不太会干活而已,苦我可没少吃。”褚天逸嘿嘿一乐:“对了,我都躲着你了,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ep;&ep;“怎么发现你的?”王国栋瞄了瞄旁边的糙汉子,又瞄了瞄褚天逸:“你不觉得混在社员里的你特别显眼吗?”
&ep;&ep;“怎么显眼?我特别帅?”褚天逸臭美。
&ep;&ep;王国栋面无表情:“不,你特别白!”
&ep;&ep;孙家凹总共也才不到三十户人家,工程很快就结束了。
&ep;&ep;孙有得站在山坡上看着孙家凹一片整整齐齐的青砖瓦房,忍不住泪流满面:“王小兄弟,我是真没想到,没想到我们孙家凹还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ep;&ep;也不怪孙有得感慨万千,四年前王国栋初来顶山买煤,孙家凹的社员们连饭都吃不上,一天只能喝两次野菜混杂粮面的糊糊果腹。
&ep;&ep;自打开始给安平县提供煤炭,他们的日子是一天赛一天的好过。
&ep;&ep;首先衣不蔽体的状态改变了,安平县每年一次送来棉花布匹,大人小孩每年都能做新衣服,家里孩子尿床后,也不愁没棉被替换了。
&ep;&ep;吃得也好了,每季的新粮下来都准时送来,虽说不能顿顿白面馍,顿顿玉米面窝头还是舍得的,玉米面白面的二合面馒头偶尔也舍得吃了。
&ep;&ep;三年前安平县又送来了一批山羊,养在坡上吃点稀疏的灌木青草,竟然也活了,年底都能杀羊吃肉了。
&ep;&ep;更别说其他日用品了,自打大炼钢铁把家里的铁锅菜刀门锁交上去后,他们家十几年了都没攒够钱买回一口锅来,全在瓦罐里煮饭。
&ep;&ep;他媳妇每每做饭时掉眼泪,他还安慰媳妇:“反正咱也没油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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