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走了一圈,观察一番后坐下来开始逗弄怀里的孩子。
&ep;&ep;孩子年龄小,多半时间都在沉沉熟睡,偶尔醒来除了吧嗒嘴要吃得,并不如何哭闹。
&ep;&ep;又喂了些米汤,孩子吃饱了开始猫崽子一样哼唧,褚天逸抱着她左摇右摆地逗弄:“你好臭呀,你就是个臭宝宝,不过爸爸不嫌弃你,回家了好好给你洗洗。”
&ep;&ep;空气流转,蕴含一股异味,有经验人士王国栋拿手盖住脸,闭嘴不语。
&ep;&ep;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褚天逸,据他判断,这孩子百分百拉在了襁褓里。
&ep;&ep;褚天逸毫无所觉,抓紧孩子少有的清醒时间,一个劲儿‘臭宝宝,宝宝臭’地逗弄她。
&ep;&ep;孩子应该很不舒服,虽不哭闹,却哼唧个不停,不忍孩子受罪,王国栋对褚天逸道:“我说,你应该拆开她的包被看看。”
&ep;&ep;褚天逸却赶紧抱着孩子往旁边一躲,活似王国栋要上来抢一样:“拆开干嘛,车厢风这么大,吹着孩子了怎么办。”
&ep;&ep;看他那二货样,王国栋不跟他墨迹:“孩子拉了!”
&ep;&ep;“拉了!”褚天逸脸色巨变:“我说怎么这么臭!”
&ep;&ep;王国栋朝这个二货翻了个白眼:“你不会以为,养孩子只要喂饱不饿着她就没别的事儿了吧?”
&ep;&ep;褚天逸闭嘴不语,笨手拙脚地拆襁褓,他确实还没有想到孩子拉屎尿尿的问题。
&ep;&ep;襁褓拆开,里面一片狼藉,襁褓里的孩子除了肚脐上的布条一丝不|挂,身上已经被糊的到处都是了。
&ep;&ep;他俩身上根本没有孩子能用得上的物品,孩子唯一的口粮还是老大娘给准备的一葫芦米汤。
&ep;&ep;捡到孩子时,除了她身上的襁褓,也再没别的东西。
&ep;&ep;俩人对着被屎尿糊了一身的孩子麻爪了,王国栋想了想贡献了一件汗衫出来,把衣服扯烂给孩子勉强擦拭了一番,用剩下的布料裹住屁股,又拿他脱下来的薄棉袄包上。
&ep;&ep;褚天逸把换下来都是屎尿的小包被团吧团吧就要扔到车厢外去,王国栋拦住了他:“留着吧!以后给孩子做个念想。”
&ep;&ep;褚天逸眼一横:“她有我,那对狼心狗肺的爹娘不想念也罢。”说完抬手把那团被子抛出了车厢外。
&ep;&ep;“行行行!你现在是孩子她爸,你说啥就是啥!”王国栋妥协,不然还能怎么办?扔都扔了。
&ep;&ep;两个人半晌午上的车,这火车速度极慢,一路停停走走,王国栋注意观察经过的车站,快半夜时火车终于到了安平县。
&ep;&ep;看到周围熟悉的景色,王国栋拍了拍褚天逸,马上就要到小王庄,该下车了。
&ep;&ep;褚天逸交代他:“跳下去时不要定在原地不动,顺着力道往前跑,要是摔倒了就抱着脑袋往前翻滚。”
&ep;&ep;王国栋点头受教,虚心接受了专业人士的意见。
&ep;&ep;这没受过训练就是不同,王国栋觉得自己也算得上是年轻力壮身手敏捷了,跟褚天逸就是不能比。
&ep;&ep;他单手抱着孩子一跃而下,落地后轻巧地跑了几步,孩子都没醒。
&ep;&ep;王国栋跳下来时感觉火车行驶的气流带得他身子一偏差点没摔倒,他紧记褚天逸的话,赶紧往前跑了几步,倒是没摔倒,但是这几步却冲过了头。
&ep;&ep;铁轨卧在高达两三米的路基上,铁轨两边的小路也就一米左右的宽窄,这一点距离却是不够他缓冲的,他两步就冲到了路外面。
&ep;&ep;路基的坡高而陡,冲到坡下的王国栋已经刹不住自己的脚步了,为了不摔跤,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一头撞进了路基底下的防护林里,胡子拉碴的脸跟树干做了一次亲密接触。
&ep;&ep;这一番兔起鹘落把抱着孩子在路基上等他的褚天逸看得目瞪口呆,等他跑下来查看时,王国栋已经捂着脸蹲在地上鼻血长流了!
&ep;&ep;他憋着笑问:“国栋哥,你没事吧?”
&ep;&ep;王国栋捂着脸闷声回答他:“没事,就是在树上撞了一下。”
&ep;&ep;此时王国栋内心无比庆幸,幸好他撞到的那截树干上没个树枝啥的,要不然这一下岂不是把他戳穿了?
&ep;&ep;好容易止住了鼻血,俩人加紧往小王庄去,拍响了家里的大门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了。
&ep;&ep;他拍了几下门后院子里亮起了灯,王国梁在院子里问:“谁呀?”
&ep;&ep;由于鼻子疼痛难耐,他闷声闷气回答了一声:“是我。”
&ep;&ep;王国梁没听出来,追问:“你谁呀?”
&ep;&ep;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郭绒花细细的叫声:“是国栋哥!是我国栋哥回来了!国梁你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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